两个月后。
C市高教园区的某个学校后门的小巷子里,两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混混跪在地上,鼻青脸肿涕泪横飞地朝他们眼前的人不住求饶,黑色T恤上数不清的灰色鞋印证明他们方才被对方踹得有多惨。
凌夏夏一身标致性的红色紧身皮衣皮裤,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紧身衣的包裹下更显火辣,到膝的黑色长靴在阳光下闪着锃锃光泽,那俩小混混身上的鞋印就是来自这里。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发打着卷,披散在整个背部。艳丽的脸庞上带着痛心无奈的表情,对着跪在眼前的两人苦口婆心教育了大半天,一番恨铁不成钢般的语气好像她是这两人的妈一样。
“你说说你们,这个月都被我逮着多少回了?第三回了吧?你们是皮太厚欠揍呢,还是皮太痒欠踹啊?前两回我怎么跟你们说的,让你们好好做人,有钱就去上学,没钱就去上班赚钱,别老是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你们说,这次夏姐我应该怎么惩罚你们呢?”
那俩小混混一听这话,瞬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用他们色彩斑斓的脸冲着凌夏夏哀嚎:“夏姐,你就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们一定好好做人,不再做这样的事了。您就放过我们吧!”
凌夏夏斜着眼瞧他们,“你们前两次也是这么说的呢。”
“老大,别听他们啰嗦,这俩货就是不记打,这次啊,咱们干脆断他一只手或者一条腿,他们就不敢有下次了。”站在凌夏夏身后的一个脸圆圆的小胖子手里掂着根木棍,那张极富喜感的脸配上这么暴力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凌夏夏扭头,一个暴栗子就砸了过去,“断你个球啊断!一天到晚惦记着断别人的手脚,你是黑社会么?”
小胖子:“我们难道不是么……”
凌夏夏:“……”
白了小胖子一眼,凌夏夏继续除暴安良,“喂,你们俩,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把这些东西一样不落地都给我还回去,然后给人家老板道歉,还得给人家免费打一个星期的工。第二,给姐姐我当半个小时的人肉沙包,姐姐我打高兴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我选第一个!我这就去还东西!别说打一个星期的工,一个月都没问题!”那两小混混想都没想就选了第一个,直起身子目光无比诚恳的瞅着凌夏夏,生怕她下一秒反悔他们就沦落为人肉沙包被人胖揍——刚才已经被熊揍了一顿,不想再被揍了。
捂着肿得跟个馒头似的脸,两个可怜的小混混在凌夏夏帝王开恩般的点头中,以逃命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一堆东西,头也不回的跑离小巷,冲着刚才他们偷东西的店跑走。
而跟在凌夏夏身后的小胖子被派去监督了,另外还有一个也被凌夏夏用一句“哪儿凉快哪呆着去”给打发了。
抬起腕上的廉价手表看了一下时间,凌夏夏沉思了片刻,决定今天晚上出去浪一浪。
夜遇,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家酒吧,而且这还是C市最有名生意最火爆的酒吧。
凌夏夏本身就在酒吧工作,去其他酒吧的次数也不少,但唯独这家,她还真没去过,今天就去这儿耍耍,看看到底有何与众不同。
走在去“夜遇”的路上,凌夏夏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想起了两个月以前她被人抓走的那个晚上,以及那个男人。
高颜值,好身材,貌似还挺有钱,如果不是当时情况不对,她说不准就去泡人家了。
一想到当时自己差点就被人吃掉,凌夏夏还有些心有余悸。还好她聪明伶俐逃走了,要不然,现在她也不会在这里了。
真不知道那男人为什么找上她,还用绑架这种非法手段,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身份。
二爷?
二月红?
呵呵。
一路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多久,凌夏夏就看到“夜遇”闪亮亮的招牌了。
这里的确和其他酒吧有些不同,整个酒吧内布置得极富个性,有种后现代的即视感。虽然也放着声音不小的音乐,但却不像普通酒吧那样,充斥着重金属的味道,而是非常有格调的爵士乐。
凌夏夏一进门,就有不少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一路走到吧台,要了一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便坐着边喝酒边观望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