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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何禾原以为妹妹跑出来是一时冲动,在她这儿玩上几天就会回去。可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现在小女孩的心思。

刘芳在电话里吼道:“随她去吧!我是管不了了!你们也别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去!”

这当然是气话,她知道母亲最疼的就是何苗,哪怕家里再穷的时候,也没舍得让她吃过一点苦。也正是因为从小惯着,何苗的性格有些骄纵与好高骛远。

凭着长相优势,何苗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屁股后面总是跟着一串毛头小子。然而相比于她优秀的异性缘,学习成绩就显得有些惨目忍睹。

这次月考,何苗继续保持了最后几名的成绩,刘芳指着成绩单对她一通大骂,说她再这样下去,恐怕连个专科都没得上。何苗虽然不服气,可事实摆在眼前,她长得再好看,没有学历也照样被人看不起。

正好电视上铺天盖地的播放一则选秀广告,何苗文化成绩不好,但却多才多艺,不但有一副好嗓子,还口齿伶俐反应灵敏,甚至还担任过县城文化节的主持人,在他们那个小地方颇有一些名气。

小姑娘年纪轻,爱幻想,经不住名利的诱惑,跃跃欲试想去选秀节目搏一搏。可刘芳是个保守的女人,并不同意女儿去参加这类比赛。母女两为了此事争吵了起来,何苗一气之下就来了M市。一方面是因为何禾和楚律都在这里,另一方面是因为那个选秀节目的报名点就设在M市。

挂完电话,何禾长叹了口气。

沙发上,何苗正翘着脚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电视。听到她叹气,她转脸问道:“妈说什么了?”没等何禾回答,她又说道:“唉!如果是骂人的话,你就不用告诉我了。”

何禾摇了摇头,回去厨房准备晚饭。看到桌上的菜色,何苗咬着筷子,惊诧道:“姐,这是什么情况啊?”

桌子上的几盘菜,或多或少的都放了一些辣椒,可据她所知,何禾是不爱吃辣的。

何禾以为她不喜欢这几个菜,问道:“怎么了?”

何苗正要说话,桌子底下,甜筒的爪子挠了她一下。她低头看着甜筒垂涎欲滴的馋虫模样,顿时恍然大悟了。

“那个……甜筒他爹是不是爱吃辣?”她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

何苗住进来第一晚就发现这房子里有男人住过的迹象,无论是浴室里的男用须后水,还是衣柜里的男装,甚至沙发上还有几本财经杂志,最初她以为是楚律的,可想想又不对劲,他们已经分手有段时间了,而这些东西,却不像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精明如何苗,一眼就知道姐姐交了新男友,怪不得不爱狗的她居然养起了哈士奇。可惜,无论她怎么打听,姐姐对这位男朋友都只字不提。最后被问得烦了,才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分了。”

对此,何苗将信将疑,如果分了,怎么不把狗牵走呢?何况这满屋子的东西,她这也不能碰,那也不准动,一问都是那个男人的。照她看,这个男人要么是太有钱,不在乎这些东西,要么就是压根就没想分手。

何禾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她竟然又往菜里搁了辣椒。她“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到桌上,端起盘子就往厨房走。

何苗扭头喊道:“哎哎,别倒啊!我能吃辣的!”

何禾一股脑的把菜倒进了垃圾桶,回头拉开橱柜抽屉,把里面所有的辣椒、辣椒粉都统统拿出来扔了。

甜筒探着脑袋往厨房里看,闻到垃圾桶里散出来的香味,它嗅了嗅鼻子,欢快的跑了进去。可惜还没等它靠近垃圾桶,何禾就一把扎起了垃圾袋。

“今天出去吃。”她说道。

何苗端着一碗白米饭,靠在厨房门口,一副若所有思的表情。听到何禾要带她出去吃饭,顿时高兴起来,“你要不要把它也扔掉?咱换个懂事听话的狗狗!”她指着甜筒说道。

何禾瞪了她一眼,说道:“我还想把你扔掉,换个懂事听话的妹妹呢!”

“切!”何苗嗤了一声,嘀咕道:“舍不得就舍不得嘛!”说完,她搁下饭碗,转身去房间换衣服。

甜筒还在用嘴拱着垃圾袋,企图从袋子里找一点吃的。何禾对着它的脑袋拍了一记,说道:“鬼才舍不得你!”

甜筒嗷呜叫了一声,甩了甩尾巴,灰溜溜的跑出去了。何禾把垃圾桶拎到门口,何苗已经换好衣服出了房间。

甜筒看到她们要出门,立刻摆着尾巴凑上去讨好。何禾给它碗里倒了点狗粮,哄它道:“乖乖呆着,一会儿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说话间,何苗已经开门出去了。

何禾在整理垃圾袋,听见何苗在门口和人说话,隐约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耳鸣听错了。她刚出门,何苗就说道:“姐,这就是对面搬来的邻居!”她碰了碰她的胳膊,“咋样?是不是蛮帅的?”

面前的男人穿了一身卡其色的短款风衣,身形颀长,面容英俊,头发剪成短短的寸头,浓眉大眼,薄唇挺鼻。他见到何禾,眼睛顿时一亮,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何禾瞥他一眼,若无其事的回头锁门。身后,何苗热情的问道:“住得习惯吗?还缺什么尽管和我们说。”

“挺好的,谢谢你们,刚刚搬进来,什么都没准备,幸好有邻居帮忙。不过……你们家好像没有男人吧?怎么会有……”

“啊哈!你说剃须刀啊?”何苗掩着嘴,小声道:“那个是我姐夫留下的。我借给你,还被我姐骂了一顿呢!”

她看抽屉里闲置了几把剃须刀尚未开封,正好新邻居来借,便拿了一把给他。谁想到姐姐那么小气,为此还把她骂了一顿。

冯景年越过何苗看了何禾一眼,眼里的笑意更盛了。“哦?姐夫啊……”他揶揄的语气,让何禾顿时一阵脸红。她暗暗瞪了何苗一眼,责怪她的胡说八道。

前几天何禾上班前交托甜筒时,张婶突然说他们就要搬家了,已经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大房子,打算把现在这套卖掉,以后她就没办法替她照顾甜筒了。

何禾觉得这事儿实在太突然了,张婶一向是个嘴快的,换房子这么大的事情之前居然没有一点消息,这刚听说竟然就要搬走了。

紧接着第二天,何苗就告诉她,对门搬来个新邻居,是个极品帅哥。她当时只觉得奇怪,就算是拎包即住的二手房,也没有这么快就易主的吧?

现在看到冯景年,才知道原来如此。

何苗见帅哥邻居的目光一直在姐姐身上转悠,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楼上不知道是谁按停了电梯,迟迟没有降下来。何禾受不了她探究的目光,说了一句“我走楼梯”,便把垃圾袋往何苗手里一塞,自己转身下了楼梯。

何苗知道姐姐不喜欢乘电梯,便也没多问。只是,当电梯指示灯好不容易闪烁到了三层,一转身却发现那帅哥邻居竟然也不见了。

她嘀咕一句:“有电梯不乘,都是怪人!”挠了挠脑袋,拎着垃圾走进了电梯。

仿佛在意料之中,何禾走到二层的楼梯拐弯口便顿住了脚步,一转身,一张笑意盎然的脸出现在眼前。

“禾禾!”冯景年凑上去想要牵她的手,何禾却猛地后退了一步,他落空的手臂只能悻悻收了回去。

“冯景年,你到底想干什么?张婶他们一家住得好好的,你干嘛要把他们赶走?”何禾毫不客气地问道。

冯景年一脸冤枉,“我哪有赶他们?我给他们换了间更大的房子,他们高高兴兴搬走的!”八十个平方的旧公寓,换了一套黄金地段的三室两厅,这样划算的买卖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冯景年的败家行为一向令人发指,饶是何禾知道他有钱到没地儿花,还是忍不住骂道:“钱多人傻,就是你这样的!”

冯景年被她一通好骂,反倒越发开心起来,“媳妇儿把我扫地出门了,我回不去,又舍不得离开她,只能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守着她了。”他向前跨了一步,低头抵住她的额头,压低声音道:“宝贝,你消气没?咱们什么时候和好?”

何禾撇了下头,躲开他越来越近的鼻息,“冯景年,我们分手了!”

冯景年一只手撑住墙,用手臂把她圈在自己与墙壁之间。“是啊,前几天咱们分手了,现在不是该和好了嘛!”他又再次低下头,双唇贴上她的额头,“你都已经惩罚我这么久了,也该消消气,原谅我了吧?”另外一只手环上她的腰,身体越贴越近,几乎把她压到了墙上。

“这几天我都在沙发上将就着,别人家的床我睡不习惯……没有你,更不习惯……以前是我不对,不该瞒着你,但那也是怕你知道后会不要我啊!”

何禾一阵无语,心里说不出的酸涩。“你本来打算瞒我多久?”她伸手推着他的胸口,提醒他保持距离。

冯景年抓住她的手,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等你爱上我,舍不得离开我的时候。”他声音又沉又低,宛如夜空中大提琴的旋律。

何禾咬住下唇,眼里似有湿意,“你卑鄙!”她恨冯景年,却更恨自己,还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却不经意间让他在心底划下了一道痕迹。

楼梯口简陋狭小的空间里,他拥着她说了这辈子最多、最肉麻的情话。

他说,每天早上一睁眼,发现身边没有她,心底便会一阵失落,而后想起她其实就在离他一墙之隔的房间,他就忍不住想象她睡着的样子。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喜欢缩成一个团,恨不得把四肢和脑袋都藏起来。他花了好久的时间,纠正她这个睡姿,半夜里把她的手脚解放出来,拉进自己怀里,起初她不习惯,闭着眼睛都对能他拳打脚踢,可经不住日积月累的更正,她终于习惯了在他的怀里醒来。

他想念她的温柔,也想念她的泼辣。隔着一座墙听到甜筒在汪汪大叫,想起她叉着腰厉声教训的模样,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想自己一定是着了魔,否则何故如此的恋着一个人,仿佛她是他生命中丢失已久的那根肋骨,寻觅了半世终有所获,便再也离不开她。

冯景年抱着她,在她耳边絮絮叨叨,梦魇似地倾诉着自己的思念。这场爱情里,他即是强势的一方,也是弱势的一方,强是因为从头到尾都由他主导,弱是因为他还没有攻城便已缴械投降。

何禾说不感动,那是自欺欺人。

心里的某个地方,仿佛有什么突突的敲着,她浑身都变得柔软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抵抗。

他就这样无赖的、温柔的、霸道的、深情的……钻进她的心里,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理智……

“你们在干嘛?”正在两个人吻得水深火热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倏然响起。

何禾猛地推开冯景年,满脸通红的看着楼下。

何苗的嘴巴张的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她完全没有办法想象,自己一向清纯保守的姐姐居然和一个男人在楼梯间忘情深吻。

这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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