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染半点没有撩拨宋青莯的意图，甚至于，她羡慕大胸姐姐的身材，纯粹只是希望自己能和师傅一样********。注意，她的重点是“和师傅一样”，而不是“********”。
她不知道的事，她无心的举动对宋青莯造成了严重的心理暗示，特别是他曾经抱过她，那鲜活的记忆让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朝她的胸口瞥去。再加上那本《九州列国志》的加持，整顿晚餐他都食不知味。
幸好他的自制力一向不错，飞染又过于迟钝，总算没让她看出异样。
饭后，宋青莯正打算呆在房里好好读一读圣贤书，飞染抱着一大摞小玩意找他，笑眯眯说，她打算和他分赃，把下午买回来的东西一人分一半。
客栈的房间狭小，宋青莯眼睛正对着床榻，鼻子闻着她的发香，耳朵里充斥着她软糯的嗓音，再加上父亲那一句“生米煮成熟饭”，他压根听不到她在说什么，脑海中不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以飞染的单纯以及对他的信任，他想诱骗她几乎轻而易举。再说，他早就决意娶她，有些事早些迟些又有什么区别呢？
“天太热了，我们去街上散步吧。”宋青莯打断了喋喋不休的飞染。
“热吗？”飞染看看窗外。这都已经入秋了，晚风凉飕飕的，哪里热了？她想要反驳，宋青莯已经走了出去。她只能跟上他的脚步。
夜晚的八角镇不同于京城，街上压根看不到人影，就连百姓家里透出的灯火都稀稀落落的。弯弯的月亮宛如害羞的小姑娘，时不时躲在云朵后面。
“大人，你干嘛走那么快！”飞染出声抗议。
“有吗？”宋青莯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飞染疾走几步，站在离宋青莯三步远的地方打量他，关切地问：“大人，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没什么。”宋青莯被夜晚的凉风唤醒了理智，这会儿只是有些不甘心。他为什么就不能放纵自己一回呢？
“走吧。”他犹豫了一下，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低声感慨：“飞染，过完年，你很快就十六岁了。”
“对呀，我十六岁，大人就二十二岁了。等我二十二岁的时候，大人都快三十岁了。”
“……”宋青莯一阵心塞。她在嫌弃他太老吗？
飞染浑然不觉自己又给她家大人会心一击。她抬头仰望天空，眉眼都是笑意。
“你在笑什么？”宋青莯的声音闷闷的。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和大人在一起的时候，天空很大，很广阔。”
宋青莯轻轻勾起嘴角，故意与她唱反调，说道：“天这么黑，你能看到天空吗？”
“当然可以啊。师傅说，心有多大，就可以看得多远。”话音未落，她突然甩开宋青莯的手，大步跑向路边的合欢树，高声说：“大人，我最喜欢这棵合欢树了。以前，我每次下山，总要过来看一眼。”她走到树下，伸手触摸树干，“不知道是谁，在这里种下这棵树。”
“你忘记了吗？是我答应你，替你种一棵合欢树的。”宋青莯喃喃低语。
月亮又躲去了云朵后面，他看不清她，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围着树干转圈。一圈，两圈，三圈，他恍惚想起，小时候她总是围着他转，可现在，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还不如一匹马，一棵树。
顷刻间，他脑海中名唤“理智”的那根弦绷断了。他走向她，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入怀中，低头吻上她的唇。
飞染转得晕乎乎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微喘已经与他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她原本以为他还是会和上两次一样，温柔的吸允她的唇，或者似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划过她的额头，她的脸颊。
她一点都不讨厌那样的亲吻。可是，现在的他似乎想把她吃掉，竟然撬开了她的牙齿……
飞染又慌又乱，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可是他抱得太紧了，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他手掌紧紧抓抚她的后劲，不容她有半点退缩。他掌根的温度透过她的下颚直抵她的心脏，她的小心肝快跳出胸口了，她会不会晕过去啊？
宋青莯已经完全忘了，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那句话：他不可以把她吓到。
事实上，他也害怕，他从来没有亲吻过别人，甚至从没有搂抱过其他女人，他担心自己做得不对，可是当他的舌尖滑入她的口腔，尝到属于她的味道，一切突然变得理所当然，仿佛他本来就该那么做，情人之间的亲吻就应该是这样的。
月亮悄悄钻出云朵探头偷窥，又羞涩地躲了起来。
宋青莯没注意到光影的变化，他只知道，他的飞染在闪躲。即便他们的身体紧紧相帖，她却不愿与他唇齿缠绵。这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望，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爱她，她是属于他的，她的全部只属于他一个人！
飞染的呼吸几乎变成娇喘，她觉得他就像一团火焰，快把她烧化了。她无力阻止他，她无处闪躲，只能听之任之。或许，就让她和他一起融化吧！
宋青莯终于如愿捕捉到她的丁香小舌，与她纠葛缠绵。她的生涩与怯弱把他的渴望推向极致，仿佛在燃烧的烈焰上泼洒烈酒，火焰“嗖”一声往上飞窜。这一刻，只要她与他同在，就算让他化为灰烬，他也甘之如饴。
就在飞染觉得，她快断气了，他终于放开了她。她大口喘息，双颊滚烫，垂眸不敢看他。为什么她又忘了，她会武功的！
宋青莯同样喘息不止。曾被他批评为“恶心”的深吻竟然如此美妙。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相濡以沫应该这样诠释。他低头，意犹未尽地亲吻她的脸颊，轻咬她的耳垂。
“你干什么！”飞染的抗议更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声音几乎可以掐出水来。
宋青莯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永远不要甩开我的手，知道吗？”
“所以，大人在惩罚我吗？”
“不是，是我心悦你。”他再次低头，堵住了她的反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