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女超人一枚,才休息了一周,除了偶尔还有些咳嗽之外,其他症状都没有了,恢复地特别快,连医生都说这女娃身体好!惹得米露在一旁翻白眼,哈哈。
于是,我就开始正常上课了。不过我每次进出学院的时候都像一阵风似的,速进速出,除了我们寝室那几个人,其他人肯定都不明白我在干什么。就像我今天一下课,又飞速地冲出了大楼,在门外等候室友们。
对此小玉看不惯,一出来看到我躲着就说我太做作,遇到邱宗民又如何,不就是让我去找他一次嘛,我搞得像做贼似的。嘉伊说我平时胆子这么大,都能打败男生得最佳辩手,居然不敢去找邱宗民说不想入辩论社一事,太不像我了,还问我是不是病了一场勇气也病没了。只有米露善解人意地说我才刚恢复一些,还拖了一些课程,这事是可以稍微缓一缓再说。我找到了台阶,搂着米露做出狂亲的动作,被她们嘲笑一番。
旻旻一开始没有开口,半晌突然提出一个主意:“慕凌,如果你真不想去,可以就说你的身体不太合适,但你其实还是有意向的,所以就想先缓一缓,等身体好些了再看,这样你暂时可以不用这么躲着了。”
“不可能,邱宗民多会说话,他是辩论队教练啊,你还怕他不会说话,他若是想要说服我,那我不是自投罗网?”我不太认可这个提议,
“但你不去总不行啊,那表示不尊重他,你去上课虽然没有碰到他,你以为他真不知道吗?”嘉伊附和着,“学院里都是他的眼线。”
我长长叹了口气:“我还不是缓兵之计嘛,就希望他过段时间不提这事了,那就算过去了嘛。”
“这你是痴人说梦!”小玉又呛了我一句,“你以为老师是这么好忽悠的?!你都说了他是教练,他脑子会转不过你?!”
不得不承认,小玉说的是对的,逃避总不是办法,但是我真不想和他直接面对面说这些,从他的目光里我有看到,他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那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人代你去和他说......”旻旻又有了一个建议,不过还没说完,就被我掐断了。
“那怎么可能?!让别人去说,那我不是太窝囊了,他会怎么看我?!”我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
“你听我说完啊!”旻旻提高音量,“我是说可以由他人出面,去找邱帅,说你其实心里有意向,但是一向体弱多病,因而内心充满矛盾,又怕拒绝会被留坏印象,又怕参加可能会影响身体,所以很想等身体痊愈了,调养好了之后再考虑加入,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每天都忧心忡忡,恢复得更慢,心里就更焦急。而代你出面的人就要说自己看着你这样憔悴很辛苦,因此特地偷偷来和老师说一声,让老师多给你一些时间。之后么,温水煮青蛙,慢慢淡化这件事。大不了你今年啥社团都不参加,熬过一年,明年再说了。每年都有新生加入,待得他们出道,?就不会想到你了。关键一点,你不要再抛头露面了,这样才能达到效果!”
我跳起来拍了她一下肩膀:“这主意真是妙啊!旻旻,你太牛了!可是......谁去帮我和他说呢?”我的目光在她们四个人脸上扫来扫去,贼贼地笑着。
“哎!你别看我,我不行的,我一说谎就脸红。”米露赶紧逃开。
“也不是我,我不会这么做的。”小玉推推眼镜,不看我。
只剩嘉伊和旻旻了,我还在看她们。
“这样吧,主意是我出的,好人做到底,我去帮你说吧。”旻旻自动显身。
“太棒了!旻旻你是最好的!”我走到她身边要亲她,她头一侧,“滚滚滚,不要这么肉麻。”
一片欢声笑语中,我们往宿舍走去,我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下了一半。
来到寝室楼下,老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儒雅身影,是韩哲。
“不陪你们聊了,我哲哥来了。”我才不顾背后“重色轻友”的骂声,一股脑儿地奔向韩哲,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实在是太想念了,想念到这一瞬间,我的世界里看不到其他任何人。
“慕凌。”韩哲低低地喊着我的名字,抚摸着我的发丝。
“哲哥,你总算来了。”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没有落眼,但心里很是委屈。
我还有一肚子话要说,他却先打断了:“慕凌,孙越也一起过来了。”
我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退了出来,探头一看,果然韩哲的旁边站着一位花姑娘,正侧头盯着我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怀抱中钻了出来,两只手不知所措地梳理着发梢,和孙越打招呼:“妞,你也来啦。”
“是啊,不欢迎吗?”孙越嘻嘻笑着,“果然是眼里只有哲哥啊,我这么一大活人摆在这儿,直接无视啊!”
“没有啦,我......我......”最佳辩手此刻一时语塞。
“呵呵,孙越是和你开玩笑的。她是特地来看你的,我们也等了有一会儿了。”韩哲帮我圆场。
“怎么想到来看我呀?”我俏皮地问孙越,“不是一向只有我来看你这位大小姐的吗?”
“没良心的!还不是听说你病了嘛。”孙越瞪我一眼。
“我病都好了你才来!”我看着她,也捎带着看了一眼韩哲,一句话打两个人。
“我这不今天才知道的嘛!”孙越上来挽住我,埋怨起来,“生病了也不告诉我们,一个人扛着,真是的,还拿不拿我们当朋友了?!我要不是今天打电话过来,真是事情过去了都不知道。你可真能藏,我今天问哲哥,他居然也被蒙在鼓里。不过也难怪,他昨天晚上才刚到上海的。但是,你们之间不打电话的吗?”
我看了一眼韩哲,没有回答。他摸摸我的头,回答孙越的话,但其实也是说给我听:“是我不好!我这几天太忙了,打你宿舍没人接也就没有持续追着打,虽说也猜测你怎么不打给我,不过因为我们后来跑新闻呆的地方没有电话,老师的手机信号不怎么好,所以我想你找不到我也是正常的。还担心你会生气,正想着回来要赔礼道歉了,谁知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我不自知地眼眶有些潮潮的,心头暖暖的:“哲哥,我没事!我也没生气。”
是真的,因为知道彼此心里有对方,无论身在哪里,只要心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秋风起,叶落一地,满是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