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表白？
方沁瞥了一眼故作优雅的王庆山，低头失笑，“王总的领口应该整理一下。”
随即发现孙玉瑶朝这边走来，方沁立即走向另一边。而在她走后，透过玻璃窗，王庆山才注意到脖子上未藏住的吻痕。
“你是我的男伴，就不能尽心一点？”孙玉瑶瞪着王庆山的背影，生气的模样映在玻璃窗上，精致的妆容，反倒变得有些狰狞。
“我只是听董事长的话。”王庆山理了理领口，将吻痕遮住，转身目光越过孙玉瑶，迅速搜索到方沁的身影。注意到几个男人围了上去，不由得眯起眼。
孙玉瑶听到王庆山的话，越发生气，一跺脚就扭转身，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见王庆山警告的声音，“这个女人你惹不起，别给董事长丢人。”
原本打算朝方沁去的孙玉瑶，一下子定住了脚。她扭头看向王庆山，从来没有这么充满怨气。
“我孙玉瑶好歹也是孙家的人，哪里比她差了？还惹不起！在这杭城有谁是我惹不起的！”
说话之间，孙玉瑶已经朝方沁走去，手中未尽的红酒，也已相当快的速度离开酒杯，扑向方沁的白色长裙。
“玉瑶！”
王庆山来不及阻止，红酒已经赫然浸湿方沁后背。后者直觉后背一阵冰凉，迅速转身，只见孙玉瑶傲着脸，鄙夷地看着她。
一瞬间的慌张之后，方沁很快镇定下来。发现事故的方雄和苏晴晴，也迅速赶了过来。发现方沁后背的污渍，方雄果断脱掉外套披在方沁肩头。
“孙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相比方沁的镇静，孙玉瑶情绪相当激动，“我什么意思你不是很清楚？”
“玉瑶别闹！”
方沁闻言瞥了一眼扯住孙玉瑶胳膊的王庆山，果不其然，孙玉瑶甩开王庆山，逼近方沁，“几次三番勾引我男朋友不成，现在又想勾搭其他男人，方沁你还要不要脸！”
话音还没落，孙玉瑶的手已经扬了起来。
方沁未动，其后的方雄已经有冲上去给孙玉瑶一巴掌的冲动。然而令两人都没料到的是，苏晴晴动作更快，一只手擒住孙玉瑶的胳膊，另一只手已经以相当快的速度落了一巴掌在她脸上。
响亮的巴掌声，将四周的目光迅速吸引了过来。
众人唏嘘声中，不仅是对这场事故的猜测，更多是对苏晴晴这么一位曼妙娇柔女子的不可思议。明明软弱甜美的模样，动起手来，却一点都不含糊。那一巴掌，别说是个女人，就是个男人挨上去，也得痛掉层皮。不然，孙玉瑶白皙的脸蛋，此刻也不会像被火钳烙过一般红得透血。
孙玉瑶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脸上火辣的痛感，一瞬间将她的眼泪激发了出来，胸中的愤慨，更是让她想要用另一只手反击，然而对方却早已看透一切，快一步将她推开。
“说话之前，先照照自己的模样，我家小方方千人抢万人争她也看不上一个，倒是你家这位人模狗样的男朋友，麻烦你看好了，别出来乱招惹人。”
此刻的苏晴晴，说起话来狠劲儿十足。
方沁倒也没有阻止，瞥眼迟赶到的程少华，吸了一口气，拉着苏晴晴离开现场。
方雄留在原地，毫不客气瞥眼面无所动的程少华，“程大少爷，我带妹妹来，不是让她受委屈的。”余光瞥向泪眼婆娑的孙玉瑶，目光里充满了嫌弃。
方雄追上离开的二人，程少华身后的中年男人这才阴沉着脸走过去，看向王庆山质问，“怎么回事！”
“叔叔！我被人打了！”孙玉瑶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王庆山则闭口不答，垂下眼睛看向别处。
“不争气的东西！”看到王庆山这般表现，孙董事立即明了，怒骂一句，转而看向程少华，立刻充满笑意地致歉，“程总，小丫头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这么低声下气的孙董事，孙玉瑶第一次见。平日里，在云创他都是趾高气扬的，什么事不是他做主？怎么到了这里，要向这个年轻一半的男人弯腰？
“叔叔！不是我的错！”
此时，孙董事一点不想理这个不懂事的侄女，再次怒骂，“闭嘴！”
一直缄默的程少华，不动声色蔑了一眼孙玉瑶，冷不丁说，“这位小姐，看起来已经二十有余。”
瞬间孙董事的脸色难看了起来。而程少华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孙董事今晚的好心情顿时坠入深渊。
“这次的项目，贵公司需要考虑一下后路。”
“这……程总！”
眼看着程少华衣不染尘转身离开，孙董事急了起来。按照之前的交谈，程少华分明对云创抱有很大的兴趣。为了这个项目，云创连和政府合作的商务展项目前期工作都给了零创意。关键时候要是丢了，董事会上怎么说得过去？
想到这一层，孙董事立即追了上去。但看起来走得并不快的程少华却大步流星，没一会儿，便将孙董事甩在了后头。
离开酒店，程少华拨通方沁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