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本来古宁见白青九脱困总算顺心些许,却听得身后静轩长老极为恼怒地说道。静轩长老随即转头和尊喻长老说了几句话,不过由于声音太小,古宁实在听不清楚。
或许是静轩长老刻意设下了空间屏障,可能涉及的话是机密。
古宁的心思一心二用,虽说他的眼神一直都注视着白青九的动静,但是他的心思和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静轩长老的身上。
“这是···冰心诀!少林遗留下来的心经,隐晦至极!”王道尔沉思了一会,喃喃道。
“少林遗留···”四个字在古宁耳边响起的时候,古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他镇定地想到似乎在藏经阁中确实有记载着类似的东西。
“白青九!我记得他当初认祖归宗的时候是叫林青九的。”王道尔回忆道。
“哦?有这种事情?”古宁一直都不知道白青九的身份确切来历,王道尔作为老一辈的东极界域主事人,应该对这般隐秘的事情了解颇多。
更何况以古宁的身份,拉拢他是整个东极界域的重中之重。再以王道尔对古宁颇为赏识,要打听点什么事情,本就不难。
“记得他当初很执拗地跟着他父亲来到东极界域认祖归宗,名册上写着他的名字叫林青九。”
由于时间太过于久远,王道尔苦苦回忆了一会才想起来。
“若非当时那一幕太过于吓人,我的印象不会那么深刻。他不过七八岁的年纪,随身带的空间指环里,居然放置了她母亲的棺椁!”
古宁看到王道尔的眼神中带有一些惊叹,再听他接着说道。
“他父亲直接几个耳光过去,他的脸上布满红色的手掌印,可是他居然躲都没躲,硬生生接下了他父亲的几个巴掌,愣是没流下一滴眼泪。”
“九哥的性格是如此的。”古宁点了点头。
“他现在姓白,看来应该是恢复了随他母亲的姓吧,他父亲没过多久便在外战死了,后来便没有再留意他了,不过他的实力能达到圣君九转,确实是个奇迹,这个高度可是连他父亲都没能达到的。”
“没想到王长老对十八峰中的一个天骄也能如此地了解。”古宁诧异道。
“倒是我闲来无事,经常去翻阅族内的名册录吧。”
王道尔与古宁聊天的过程中,东极界域天荒域中那一百人中已经有过半的人都被困在了乌云之中,席卷的力量程度,让那些人全都没有抵抗的手段。
看着身边不断有人被吸入乌云之中,浩然峰队伍中的人倒是开始紧张起来,因为现在只有少数人还在坚持抵抗着。
陆兴航倒是很是放心自己的神通效果,隐匿于乌云之中的那五六十人漂浮在雷霆之中,不敢动弹。
“小看我!吃我一记冰锥!”
乌云之中射出一道类似箭镞的冰锥,以极快的速度由云霄之中射出,直插陆兴航的背后。
“着!”只听得云层之中发起攻势的那人颇为自信,满意自己的攻击又稳又准。
哪知那道冰锥只是射过去,擦破了残影之后丝毫没有半点影响。
“什么?只是一道残影!?”云层之中那人极为诧异道。
左右环顾,希望能够寻找到陆兴航的踪迹,几番扫视过后,总算发现原来陆兴航的真身正站立在白青九面前。
陆兴航很是认真地在听着白青九念叨的冰心诀,他还没有察觉到有异样的眼神在看着他。
从古宁的角度来看,陆兴航正附耳过去,他离白青九很近,在哪个距离上,甚至像是白青九在给陆兴航说悄悄话。
白青九转动眼眸,极为疑惑地看着行为举止皆异于常人的陆兴航,他如今这般的状态,根本就是门户大开,毫无防备。
“哈哈哈,有意思。”陆兴航似乎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启开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摆弄着,丝丝习习凉风,扰动着他两鬓的青丝。
“唔···”看台上有不少女子都被陆兴航的这番举动所倾慕。的确,陆兴航的确是个美男子,实力卓越,确实能吸引很多人尚未经人事的临家少女。
“我看你的这番冰心诀的技艺,学会的时间应该不长吧。”陆兴航皓齿轻启,吐字轻缓,像极了书生吟诗作对。
“这番低劣的手段来施展冰心诀···实在可笑!”陆兴航话音刚落,他的眼眸之中燃起一道碧蓝色的冰火,忽而又化作凤凰形态,由着眼眸投射而出,直接摄入白青九的眼神中。
“不好!”古宁瞧出来了,这冰火凤凰可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灵火,倒是能和自己的苍茫天火相庭抗礼。
白青九咬紧牙关,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他的身体正在抗拒着冰火凤凰肆虐他的经脉和真气。
“九哥!”浩然峰上的其他七人见状,关怀道,甚至有人想要出手。
“退下!”白青九嘶哑着喊道,接着喘着粗气。
“知道吗?你们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跟了一个好老大,九哥,你担得起我陆兴航称呼你为一句九哥。”陆兴航点头说道。
“神通-混元一冰魄!”哪知云层那人不依不饶,虽然逃脱不了乌云的束缚,但依旧施展力量极为惊人的神通,大家留意到这是乌云下的不是雨,而是一根又一根如碗口粗般的冰锥。
“想不到还有人带有如此凌厉的霸气,倒是难得!”陆兴航见那人越挫越勇,越战越是情绪激昂,便知道虽然他也被恐惧之灵有所影响,但这人的罕见凌霸之气让他有了近乎癫狂的战斗意志!
陆兴航话音刚落,身形便是消逝在原地。
近乎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乌云之中不时传来极为惨烈的叫声,左移右闪,雷霆之声连续发出。
“果然是完全被斗志埋没了理志的家伙。”古宁摇了摇头,分析道。
这乌云之中完全就是陆兴航的法则领域之境,在这里面他就是主宰般的存在,在这里和他打,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果不其然,那名预赛选手犹如断线的风筝,从云层之中,一头掉落在地上,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