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重的加深了那句话的语气,看得那万俟幽一阵的惊愕,楚王妃不是邬家的小姐吗?邬家的小姐万俟幽没有见过,可是她直觉的相信,肯定不是眼前的女子,眼前的女子一身简洁的装扮,长发随意的披散,连个发髻都没有绾,也没大家闺秀那般肌肤胜雪,反而有些像大漠女子那般的泛着淡淡的麦色,不过眉目清朗,清得像一汪泓泉一般。
柴晞见离玉冷冷的瞠着他,反而淡笑道,“你可别不认帐,那夜明明是你主动的!”
那幽公主也是极有修养的一个人,看着柴晞和离玉这般打情骂俏的,心里虽是像万只虫子般在爬,脸上却不动如山,极有礼貌的说道:“见过邬小姐。”
离玉的脸色微微一凝,突然又恢复了平静,缓缓而道:“我不姓邬。”
商队的其他人扭头,乖乖,玉小姐好像生气了!通常玉小姐这般平淡无波的语气里,暗藏着多少的杀机呢?
万俟幽愣住,脸上虽然露出尴尬,不过心里却已经对离玉不屑,缓缓而道,“请楚王恕万俟幽愚笨,不知楚王的妻子……”
“你要是真心想认错,就称她王妃!”柴晞虽然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不悦的情素,想不到有这么多的人不认同小村姑呀。
万俟幽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回可是真真正正的,想到邬家那个小姐想王妃,她都不服气,何况是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女子,父皇说过她的如意朗君由自己挑选,话虽是这么说,可是每时第刻都让身边伺候的人提醒楚南那边有个少年英雄,并且还提醒楚南的兵器是天下之最,要是能与楚南拉上关系的话,那他北燕势必也会越来越强!
“父皇命万俟幽带了车驾过来,请楚王和姑娘移驾车驾处。”这公主虽然表现得越大气,当然也越让人觉得小气,谁都知道楚王没成亲,那么这楚王嘴里的王妃,自然也是个随口说出来的称呼!就算她万俟幽认了,楚南那些权贵也不会认呢。
离玉心里轻哼,万俟幽果然很小气!白了柴晞一眼,推开他,然后钻入自己车队的车厢里。
柴晞当时会给她这么个机会?抓住她的手臂,狠狠一拉,就将人拉进了怀里,也不管此时街上那么多人的目光,赶紧抱着她往燕王宫的车驾上走去。
万俟幽咬了咬牙,将心底的妒意咽了下去,在宫女的挟扶下,上了辇驾。
轩辕雷心中不服,怎么玉小姐就任柴晞胡做非为了?以玉小姐的身手,对付柴晞还是可以应付的,那那吃惊的抓着他的手臂,“雷,你怎么了?脸色真可爱,像老虎要吃人一样,那那好害怕。”
然后那那如小鸟依人般靠着他的胳膊,任他怎么抽离也抽不出来!
柴晞抱着离玉直接上了马车,车内的空间很大,离玉被他放在了榻上,清澈的眸子映着那张邪笑的脸庞,离玉终于忍不可忍道:“柴晞,你可不要每次都把我推在前面给你挡着那些麻烦!”
“小村姑,我知道心思最通透了,值得小爷这么喜欢你。”柴晞捏着她的墨发,脸上有着淡然的笑意,那燕王请他赴宴,他一早就看出来燕王的目的,况且还派的是北燕最出名的幽公主过来亲自迎接。
离玉见他玩弄着自己的发头,赶紧把头发从柴晞手里拉回来,面无表情道:“别闻了,好多天没洗了。”
柴晞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眉宇微皱,“不是昨天才洗过的吗?”
昨天还在月光泉边一起洗的,他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心底那抹骚动又涌了上来,看着女子那胜过胭脂般红红的小唇,情不自禁的轻轻的舔了一下。渐渐的觉得不满足,干脆又轻轻的咬了咬。
“柴晞,你别闹了。”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呢,那车驾上垂下来的纱幔还很薄,这么看来,那燕公主万俟幽已经看到了,离玉总觉得这公主看她的眼神,怎么的就这么忧怨呢?好像抢了她的男人!
这么一说话间,他的舌已经缠绕了过来,渐渐辗转加深,夹杂的漫天的柔情,丝丝拢绕。
幽公主脸色难看,纱幔下的脸色渐渐变得阴狠起来,烈阳下,四周建筑的光线折射着强烈的光芒映过她那双深沉的眸子,似是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丝丝漫天的红色。
离玉瞠着那双晶亮的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一只手掌伸过来,挡住了她的眼睛,另一只手已经毫无顾忌的滑入她的胸口。
有了昨天的接触,柴晞似乎更加不会顾忌了,离玉的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半天才喘过气来,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喘息不已。
“楚王,皇宫到了!”那门外的内侍小心翼翼的言道,幽公主已经下了辇车,在一群宫女和侍卫的拥护下,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的从阙门走了进去。
柴晞却半天没有动静,抚着离玉那张红肿的红唇,叹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破空的轻哑,“知道了!”
离玉正欲去扶他起身,柴晞突然抓住她的手,脸色微微有些红,言道:“等会。”
“嗯?”离玉好奇的看着他,不是说要下车了吗?还等什么?
柴晞将她的手放在腹下,那直挺的触感,让她脸色微微一窘,水眸里有抹淡淡的羞色,柴晞见她如此,邪邪一笑,道:“他不听话。”
“楚王,到了,请下车!”内侍总管再次言道。
“楚王脚抽筋,你们等会!”帘内,女子清冽如泉的声音传了出来。
帘外的内侍和侍卫看到车内朦胧的一幕,脸色微微的泛着红,别过了眼,脚抽筋呀,幸好没上战场,到时候脚抽筋的话,只怕会任人宰割了!
小南和小北别过脸,简直不敢看,晞太丢人了,这么多人看着,关键时候竟然脚抽筋了。
“什么脚抽筋?”柴晞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哑,狠狠的剜了离玉一眼。
离玉看他的异样,她的脸色红红的,皱眉道,“那你教我一下,应该怎么告诉他们?”
柴晞现在哪里还敢这么近的靠近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缓缓的站了起来,掀开了帘幔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