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出去走走。”离玉觉得她的事情没必报事事都跟柴晞说的,况且柴晞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会跟她说。
就像柴晞会留下姜家的女儿在天虞府里,而且还带着姜女逛街,天虞城的百姓争相掷瓜投李!那场景还真是让人看得惊艳得很,从她的身边走过,还装作不认识她!
“玉府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也是我当时一时心软没有直接将鲁书雅杀了,反而是害了你。”不过柴晞真是没有想到鲁书雅是离玉那疯子娘的亲女儿!
“也好,有些事情,弄得清楚点比较好,就像我娘,她心底到底有刺,这些年来她虽然一直在逃避这个事实,心里清楚,我不是她的女儿!她不敢说出来,并不代表这不是真的!鲁书雅来的时候,我娘一度还是很开心的,我突然就感觉娘眼里的遗憾全部都没有了。”那时候离玉也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到底对疯娘有多好呢,可是还是不及那鲁书雅的一句话。
疯娘毕竟对自己有恩,她把恩还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知道你当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在天虞城的那一次,并不是我故意不愿意和你打招呼的,只是不能这么做,暗处有多少的人盯着?如果不是邬家与姜家反目,我也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站稳楚南权掌者的位置。”柴晞只用了半年,便将一切的权力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了,而且天下覆灭,除了闵东的闵王还没有对付以外,天下大多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了。
两年来,每次听到她的消息都让他兴奋不已,派人去寻找的时候又是无功而返,天下人都知道他下个月要娶的是邬乔,可是不知道他真正要娶的风名天下的轩辕离玉!
那些名气也是他暗中派人传出来的,天下人谁人不知轩辕离玉的,那是整个大周全部的粮食产业掌握者!
离玉虽然名气大,除了几个认识她的人,没人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模样,有人说是个中年的老头,又有人传是白发苍苍的老者!
“小玉,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前我就说过请你相信我!”柴晞紧紧的牵着她手,漫漫的暖柔萦绕过来。
离玉朝他灿然一笑,“等你有能力只娶我一人再说吧。”
她听说各地又开始给他送美女了!这件她听着怎么着就这么不舒服!府里的慕容秋时不时的派出附近的土匪去劫了人家送美女的车子,那些权贵恨黑道,更是恨得入骨了!只不过因为战乱的关系,根本分不出兵力来对付江湖上的人物,所以才无可奈何。
夕阳西下,映红了半边的天空,倦鸟归巢。
在北燕的都城内,一个寂寥的身影牵着马缓缓的走在了街上,暮色下拉长了他脚下长长的影子!男子眉目俊逸,如刀锋般冷毅,目光深深的,似看到暮色下,那朦胧的浅薄色彩。听说她已经跟着他进了北燕的皇宫里。男子离皇宫最近的一家官巷的酒楼前停了下来,栓了马,走了进去。
店里的伙计赶紧迎了上去,男子从容的上了二楼,轻车熟路的进了二楼的一间上房,推门而入。
房内的一年轻男子赶紧迎了上来,“少爷,家主正四处找你呢。”
段亦泓在黄梨木的小桌边坐下,“方靖,我的事情,还没有告诉父亲吧。”
“没有少爷的吩咐,奴才不敢自作主张,不我爹这些日子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想爹很快就会知道少爷的消息,到时候家主肯定也会知道的。”方靖不卑不亢的说道。
“方统领现在何处?”
“爹已经在北燕境内了,爹此次是受家主之命,对付……”方靖突然神色一变,又接着说道:“二皇子那边已经有所行动,又听闻楚王到了北燕皇宫,打算一石二鸟,段家作为二皇子的母族,绝不能坐视不理的。而且现下太子势力已明显倒台,许多朝臣名哲保身,投奔了楚王。”
段亦泓蓦然想到那个突然闯入沙漠之地的柴晞,能穿过北燕境地,直接来到柔然部落,想必是把什么事情都考虑清楚了。
“少爷。”方靖愣了愣,又接着言道:“整个燕都的人都知道楚王带了王妃入宫赴燕皇宴!我们的探子回报楚王一行现居于燕宫明殿,而且燕公主万俟幽好像对楚王挺上心的。”
段亦泓的目光微深,似乌云避月般,黯得看不清。哪儿来的楚王妃,肯定是柴晞任意带着离玉进宫的,莫非是已经知道段家的事情,关系着段家的家族存亡之事,就算段亦泓再怎么逃避,这些责任他也不可能不管!
一想到柴晞这般利用她,他的心里便觉得愤怒难平,有些人无耻到这种地步,偏偏还摆着一副笑脸相迎的嘴脸。如果柴晞利用离玉的话,那么段亦泓便是有几分顾及的。
离玉猛然觉得心底总压着一份危险蠢蠢欲动,夜深人静,徐风吹过宫阙,宫檐下的宫灯轻轻的摇曳着,纱幔轻扬,桌上一灯如豆,映着她那冷静的容颜。
渣宠从宫阙外飞了进来,落在了她在脚边,离玉注意到了渣宠爪子上缠着一条碎布,轻轻的解下来之后,脸色突然一沉,冷冷的盯着渣宠!渣宠转溜着那双蓝色的眼睛,很是无辜,“我只是把查探到的事实报告出来。”柴晞这两年对渣宠还真是好得不得了,什么好吃东西都被这渣宠给啃了。连柴晞他爹都没吃过这么好的药材。
离玉挥手将渣宠从房间里扔了出去,宫阙之上,有乌鸦低鸣,宫女小心翼翼的站在殿外,偶尔会朝殿内悄悄的看过来。
那宫女收回目光,低头的时候,不知何时离玉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宫女那声惊呼还没有叫出口,脖子处一麻,整个人却倒在了地上。
离玉换了那宫女的衣服,悄然无息的离开了明殿,一路玉石小路,长廊楼宇,盘龙石柱镶嵌着明艳的夜明珠,照亮了宫里的小道,主殿有丝竹声传来,声声轻慢,入耳缠绵,像是羞涩的少女诉说着满腔的衷肠。
“喂!你!把这个端过去!”一声轻斥,一个年纪大的宫女指挥着其中一个小宫女将手里的托盘塞到了那小宫女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