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句话弄得不知所措。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难道,他对我还……
“喂,你这么说不地道啊!”身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什么叫‘不管她和谁在一起’?除了我,她还会和谁在一起啊?”
萧羽白?我刚要喊出声,他已经走到了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
“还有啊,什么叫‘如果她过得不好’,你觉得我会虐待她?”
“羽白!”我警告地喊了他一声。
何世文笑了笑,上前一步,对萧羽白道:“你肯这么说当然好,但不要忘了,她以前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对于你,我的确不放心。”
“那么,这一次你可以放心地滚蛋了。”萧羽白说着,揽住了我的肩,“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领证了,她过得好不好,现在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何世文瞟了萧羽白一眼,又转向我,认真地说道:“自己选择的生活,自己喜欢就好。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好好照顾自己。”
“轮不到你照顾!”萧羽白没好气地说道。
我感觉丢人,狠狠地踩了萧羽白一脚。他终于不吭声了。
“再见!”何世文向我挥挥手。
“再见!”我回应他一个微笑。
眼见他的背影渐渐变小,最后完全消失,萧羽白如获大赦一般,冲着他离开的方向,喊了一声:“再也不见!”
我踹了一下他的鞋尖,责怪道:“别闹了,一个大男人跟小孩子似的,也不嫌害臊!”
“喂,你现在是我老婆,你背着我去见别的男人,你让我坐视不理?”萧羽白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没好气地说道,“只是告别,告别之后就见不到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了,谁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去找叶贞祯!”
“也是,我找她又没被你看见!”萧羽白得意地笑。
提到叶贞祯,她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如今,她已经搬回了宿舍,每天几乎很少出门。有时候萧羽白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她也视而不见。
这一天,我正对着电脑上的菜谱给萧羽白煮汤,叶贞祯放下她手中的书,凑了过来。
“怎么放这么多味素?”叶贞祯指责道,“适可而止!”
“不要再放油了,肉里面本来就有油,再放就腻了!”
她手把手地指导着我,但当我煮完汤尝了一口之后,还是皱起了眉头。
“哎,”叶贞祯喝了口我做的汤,不禁感叹道,“就你这手艺,以后怎么做贤妻良母啊!”
“这不正学习着吗?”我擦了擦脸上的汗,“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不过也是,架不住有人喜欢啊!”叶贞祯的语气酸酸的。
我知道,对于我和萧羽白在一起的事实,她始终不能释怀。我刚要说些什么,她却苦笑一下,说道:“不过,你知道去关心他了,也摆正自己的感情了,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何世文说得对,以前,我之所以恨你,不是因为你抢了他的心,而是你避他不及的态度,让我觉得,你不值得他喜欢。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握住我的手,真诚地说道,“他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那个人对他的喜欢程度一点儿都不少于我,这就够了。”
我默然。叶贞祯是真心爱着萧羽白,这一点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我,他们未尝不是很好的一对儿。只可惜,他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就像我和何世文一样。
自从得知了我和羽白不是亲兄妹之后,又经历了漫长的别离,我渐渐明白,从一开始,我喜欢的人就是萧羽白,何世文不过是我摆脱他的一个借口。以后,我不会再逃避了,而是正视这份感情。我还要努力去做个好妻子,学会做饭,好好照顾萧羽白。就像叶贞祯那样,我喜欢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至于你的感情如何,与我无关。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叶贞祯又说道,“我和萧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校外租的那间房子,是我一个人在住。有一天我喝醉了,确实是他送我回去的,但把我送进去之后他就离开了。”
“都过去了,”我笑道,“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当然。”叶贞祯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
毕业,又是一大堆繁琐的手续,更何况我的名字变了,比他们的还要麻烦。暂且不提。
毕业之后,迎来的是我和羽白的婚礼。没有太奢华的排场,却不失浪漫温馨。
婚礼是在沈阳老家举行的,婚房是萧家,只是从我的房间变成了萧羽白的房间。
而伴娘和伴郎的人选,在我和萧羽白多次争执之后终于敲定。伴娘是汪芮嘉,而伴郎是求婚那天借羽白车子的高富帅师弟,张晓峰。两个人见面后就嘀嘀咕咕的,临走时还互相要了电话,大有一种发展一段恋爱的架势。
我们的婚礼倒是一切顺利,来往宾客不断。不得不说,只要萧羽白肯闭上他那张臭嘴,大有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忙完了白天的流程,送走了来祝福的宾客,就是新婚之夜了。
从领证到现在,萧羽白似乎明白了何为“克己复礼”,并没有碰我。我也愿意接受,毕竟不禽兽的他还是很可爱滴。
夜渐渐深了下来。我坐在电脑前看着韩剧,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既然困了,就睡觉去?”萧羽白走到我身边,双手握住了我的肩。
“那好吧!”我随口说道。双方都不是第一次了,也没有必要矫情。
他打横抱起我,我没有反抗,只是任凭他把我放在大床上。
他躺在我身边,盖上被子,只是拥紧了我,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困意袭来,我不禁闭上了眼睛。
“丫头!”他突然唤了一声。
“嗯?”我撑着困意,勉强答复一句。
“你……愿不愿意给我生孩子?”他问道。
“随便。”我只是困,想睡觉。
“那就是说,并不排斥,对吗?”他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