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叹了口气,乖乖打开了门。又回到我身边,继续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再说了,你现在脸色这么白,这么难看,除非我缺女人了,才会对这样的你饥不择食。”
我不再理会他,大步返回了自己房间。
他也不再追过来,我关上了门。
“不许再上锁!”门外是他的声音,“我早就配了钥匙,这次你要是再禁闭,我绝不会放过你!”
无聊!我心里感叹了一下,却不禁又叹了口气。打开窗帘朝外面看了一眼,却只能透过玻璃看见自己的脸。以后,真的走不出来了吗?
一夜未眠。第二天天一亮,我便爬起来,打开窗帘。
冬日的阳光洒进来,很柔。这样的清晨,这样的日光,在冬天很少很少,我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
一改从前睡懒觉的坏毛病,我早早起床。家里面静悄悄的,他们大概还都睡着。我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出了门。
外面一点儿都不冷。我看着周围融化了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被照亮了一般。原来,冬天之后真的会有春天。那我呢,是不是抛去了道德的枷锁,以后的日子也会轻松起来?
心情大好地逛了逛早市,随便买了点东西。
当我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还不到七点钟。打开门,正打算做点早餐,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只见萧羽白瞪大了眼睛,一脸怒容地看着我。
他又抽什么风?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你出去干什么了?”他劈头就问。
我不想回答他,只是从他身边绕过。什么时候我出去干什么用得着跟你报备?
“去哪儿了?”他突然抓住了我衣服后面的帽子。
“哗啦——”我手上的东西顿时散落一地。
“你有病吧?”我质问道,“一大早找谁晦气?你以为你是谁啊?”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他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不知所措,他这是干什么?怕我再次离家出走吗?
“没有我的允许,以后你哪儿也不许去!”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道。
还是这么霸道,但怎么有一丝暧昧的感觉?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面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但我后悔了,我应该忍住的。这笑声无疑是一颗炸弹,彻底引爆了他这根导火索。
他放开我的手,又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他转身返回房间,还未来得及让我舒口气,他又走了出来,手上抱了一大团行李。
见他往我的房间里去,我忙喊道,“你要干什么?”
他不语,把行李放到了我的床上,又折回他自己房间。
“你干什么?”我拦下了他。
“搬你房间里住。”他头也不抬,收拾着他床上的衣服,“我时时刻刻看着你,你就没有机会再出走了!”
太过分了!我怒火中烧,忍不住嚷嚷道:“你这样爸妈都知道吗?”
“知道又怎么样?”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我们根本不是亲兄妹,又早就是那种关系了,住一起怎么了?现在谈恋爱不都同居吗?”
“你……”我说不过他了。
“羽白,你在干什么?”妈妈见他忙里忙外,忍不住问道。
我别过头去。这么多天的尴尬,我一直不忍直视。
萧羽白没有理会她,把被子放在我的床上,又回自家房间里拿衣服。
“羽白!”妈妈又喊了一声。
“搬去她的房间!”萧羽白抱着一大团衣服走出来,停在妈妈面前道,“从今天开始,我们要住一起了!”
“这……”妈妈犹豫地看看我,又看看他,似乎要说什么。
“你不要管了,”我心知妈妈不会帮我说什么,开口道,“愿不愿意,从来由不得我,这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小濛,你……”妈妈还是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大概是因为扯到了萧羽白,受害的一方就要注定是我吧?这始终是不变的真理。
“小濛,”她还是开口了,“你放心,我会让羽白负责的,他不娶你,我和你爸爸也绝对不会答应。”
我懒得再反驳什么,刚要回屋,却突然想起一事,停住了脚步,忍不住对妈妈问道:“我亲生爸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妈妈显然一愣,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我是说我的亲生父亲,”我补充道,“即使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也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我有多少像他……”
妈妈看着我,神情带着一丝尴尬。
我见她不想回答,心下了然,随即自嘲道:“不用再说了,想你这副态度,一定是很讨厌他了。”
我苦笑起来,继续喃喃地说道:“是啊,你这么对待我,想必跟他的关系也相当不咋地。就当我没说过吧。”说到这里,我转过身去,苦笑起来。
可我还是想了解他,他到底是谁,是否知道我的存在。即使他抛弃过我们母女,至少也是我的父亲。只是,我有这个机会吗?
想到这里,我闭上了眼睛。如今,知道这件事的应该只有妈妈一个人了。我总不能去冒着尴尬去问萧爸爸吧?也许,我的存在对他本身就是一种耻辱,这些年,他能够对我这么好,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臭丫头,我搬完了,还不跟我进去!”头被狠狠地捶了一下,抬头一看,萧羽白就坐在床头。
我看着他放在我床上的被子,冷冷地说道:“真打算住这儿了?”
“什么叫真打算住这儿,”萧羽白笑道,“我萧羽白做的决定,什么时候后悔过。”
“那好,我去你房间住。”我说着,起身要离开。
“那可不行,”萧羽白道,“我们的关系都公开了,怎么可以分开住呢?”
难道真要嫁给他?我想起爸妈这个决定,忍不住问道:“你不会真打算娶我吧?”
“谁愿意娶你?”他猛地白了我一眼,说道,“你长得那么难看,那么凶,还整天害我受伤,想娶你?除非我疯了。”
我猜也是。我坐到床头的另一端,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