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月暗醒后早已是几日之后,见她醒来,守在青鸢殿的琴和棋便开始忙碌了起来,而不知什么时候小倩也是伴在了暗夜月暗的床前。
在殿内伴她的人极少,看来凝若也是明白,她在他青鸢殿的事,不可声张,虽是公子澜定是在青岚殿为她瞒着,可让若是让旁人得知了大殿下的正妃已是多日未归青岚殿了,而且宿在青鸢殿,怕是会让有心人做了文章。
小倩见暗夜月暗刚醒,忙是递过一精致小巧的小碗,暗夜月暗接过,果然是一碗色泽微沉的药汁。
她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了然。
她平生不喜药汁,他也是知晓的,然她这一碗药汁不知加了多少的蜜糖。
莫了,小倩又递过一小碟子蜜饯,她轻轻含了一颗,在嘴里,可那苦味却依旧不去。
嘴里如蜜饯一般甜了,可心里却如刚刚熬好的药汁一般苦涩。
抬起手腕,那道如附骨之蛆的鲜红蛊线已是不见了踪影。她默默运转内力,圆润自如的在体内流转。
三世伤之霸道,她从来都是切记着的,凝若能如此看似轻而易举便解了她的蛊,她便深知凝若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他……人呢?”刚醒的暗夜月暗嗓子微有干涩,声音也是有几分低哑。
没有人回答她。
暗夜月暗没有见到凝若,待她在青鸢殿待了好几日,都没有见到凝若的身影。无奈,暗夜月暗回了青岚殿,是公子澜来接的她。
暗夜月暗没有解释,而公子澜却是了然,这三天,暗夜月暗去了哪里,而凝若做了什么。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问不代表不知。
“你可知凝若从哪里寻来的解蛊之法?”暗夜月暗问。
“定是他罢,待过几****调养好了,我便带你去见他。”公子澜蹙了眉,还是道。
“我不需要休息了,就现在可好?”暗夜月暗一双血眸中多了几分执拗。
“罢了。”公子澜叹气,这表情他不久前才见到过。转过头,公子澜低声吩咐了几句。
约莫众人在雪地里撑了一盏茶的伞,一顶软轿,停在暗夜月暗面前。
“上轿,我带你去。”
宫中的软轿行的很慢,却是很稳,没走多久轿便停了,暗夜月暗下了轿,却是一愣。
青鸯殿,牌匾上的三个大字却让她感到莫名的心惊。
谁会料到,下蛊之人亦为解蛊人。这无异为黄鼠狼给鸡拜年。他凝琰当初既然想要她死,又怎会在她最后的时间里交出解蛊之法。
又莫非,从一开始,凝琰就根本没想过要以蛊取她之命,而是图谋凝若的什么。兜兜转转,当一切迫不得已之时,他将解蛊之法在告诉凝若,无异于是放下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在这种情况下,凝若定然是会不顾一切的尝试的。
真是好算计!一步一步,从三年前她成为苏家小姐开始的那一刻就布好的局。
凝若……暗夜月暗蹙眉,攥紧了自己的手掌。
血瞳颜色开始变浅,而因解去了蛊读,在体内飞速运转。
察觉到了暗夜月暗似要暴动的内力,公子澜的手微微搭上了暗夜月暗。
暗夜月暗回过神来,收敛了气息。
时她已是可以完全的夺回自己对血瞳的控制权。
在青鸯殿正殿里,正听着舞姬跳舞的,凝琰嘴角含笑的放了酒盏,对着门口的侍者道:“哦?贵客上门,还不快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