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和王小炮二人刚过乱石堆,只闻得那一股腥臭更加浓厚,可以说奇臭堪为甲天下,这兄弟二人被熏的眼泪直流,急忙用衣袖掩住口鼻。
“我说炮爷!这他丫的是什么东西,哎呦!我还是住嘴得了!”铁牛刚说两句话,便急忙捂住嘴,虽然这对于强烈的腥臭味儿毫无意义,但心理上总归好受许多。
王小炮正要答话,忽然一阵腥风袭来,却是有极强的吸力,王小炮和铁牛身后的乱石也被卷了起来,劈头盖脸的就被风给卷了去。
王小炮心中暗道不好,正要喊铁牛小心,二人的身子却已然被吸了起来,极速朝风来的方向飞去。
“啊呀!炮爷!”铁牛大喊一声,急忙从腰间拔出五祖戒刀,狠命插向身旁的岩石缝。五祖戒刀迸发出一道利光,死死钎进了石壁,铁牛紧紧抓住刀柄,身形勉强得以稳住。
王小炮却没有如此幸运,最靠近王小炮的便是地下河,身子无所依靠,再加上吸力格外强劲的过分,只得眼睁睁的被生生往前拽去。
铁牛见王小炮被吸了过去,回头再看看雪虎兽和太玄兽,好家伙,这兄弟俩因为早早发现了前方有敌情,又因为生活习性的严谨,不像铁牛和王小炮那般急于想知道这敌情是什么,所以,当腥风一起,这俩大虫便紧紧匍匐在了地上,伸出四只钢爪,紧紧抓住地面,这风虽然强劲邪乎,但对于犹如铺在地上的两张“皮毯子”的雪虎兽和太玄兽来说,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铁牛见雪虎兽和太玄兽无事,心里的石头坠了一半儿,便放开心思,喊道:“炮爷,俺铁牛岂能让您一人涉险,也罢也罢,待俺铁牛赶上去,看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铁牛说完,用力抽出五祖戒刀,整个身子瞬间被吸了过去。
不多时,借着地下河磷光,铁牛总算飞着失控的身子看清了这老怪的面貌,惊的铁牛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只见一条大蛇,张着大嘴,吐着两条血红的信子,正往嘴里吸气,这腥臭的怪风原来是它在作怪。
这大蛇头颅奇大无比,把个两丈来高的地下河通道几乎占的满满的,也不知有多长的身子,整个躺在地下河床里,把个地下河的水势也不知长高了多少。
铁牛暗道一声:“好大!”便整个的被吸进了蛇口。
铁牛到蛇口里,只见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口内腥臭更是甲甲天下,铁牛正要喊王小炮,只觉脚下滑腻无比,一屁股坐在了蛇口,如同滑梯般,极速滑进了蛇腹。
到得蛇肚子里,腥臭味儿得以缓解些许,不过脚下大蛇的消化液甚是黏稠,铁牛从怀中掏出滴血莲花,那莲花见了黑暗,便瞬间放出红光来,只见大蛇腹内除了五脏便是黏滑滑说不出名堂的东西。
滴血莲花悠悠的在铁牛面前飞着,铁牛大喊道:“炮爷!炮爷您在哪?”
铁牛正喊着,突然有只手搭在了铁牛肩膀上,铁牛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大之人,但在这诡谲无比的蛇腹中,被人冷不丁拍了下肩膀,铁牛还是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想弯身打滚儿躲开,但蛇腹内的消化液实在黏稠,竟一时拔不出脚来。
“哈哈,铁牛,是我。”王小炮见铁牛的窘迫样,忍不住笑道。
铁牛拍了拍胸口,吐了口气,说道:“炮爷,您老人家心挺大啊,到这个节骨眼儿了,您还有心情跟俺开玩笑?”
“铁牛,你怎么也跟过来了?不要命了?”王小炮看到铁牛用五祖戒刀稳住了身形,没想到这家伙又跟了上来。
铁牛笑道:“您老人家独自过来烤蛇肉,俺铁牛岂能落后?”
二人正在斗嘴,突然一声呻吟从角落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