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长听完,嘴里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刘营长看到,心里老大不乐意,心想,我这梦讲的时候,你比谁听的都上劲儿,听完了还在那“啧啧”,便问道:“赵连长有何高见?嘴里跟驴吃了嚼谷似的,还嘟噜沫沫?”
“报告营长!我没有啥高见!”赵连长很严肃的高升回答完,看刘营长还嘟噜着张驴脸,便满脸堆笑的走上前,拉着刘营长的袖子说:“我说老刘啊,你也是老革命了,怎么那么封建迷信?就凭一个梦,你也敢信?”
葫芦道人一听,当下便不乐意了,:“什么叫封建迷信?那是我师重阳子给刘营长拖的梦。你乃凡胎俗子,不可乱讲!”
赵连长当下火了,一跺脚说道:“我看你二人来历不明,怕不是什么好鸟,先把你俩关起来好好审讯一番,才是正道!”
刘营长看赵连长火气大发,而且是在自己的营部,当下拍了拍桌子,说道:“小赵!你少跟老子在那咋呼,老子当兵的时候,你丫还穿着衩裆裤和稀泥呢!”
赵连长一看营长发了脾气,便不再吭声,但满脸的不服气,鼻子吭哧吭哧的喘着气,像一头犟驴似的,瞪着个大眼盯着葫芦道人和拂尘道人。
葫芦道人还好,脸皮厚,看就看呗;拂尘道人天生老实,怎经得起赵连长刀子般的眼神,转身就往营门走。
“师弟何往?”葫芦道人看拂尘道人要走,忙拉住拂尘的袍袖动问。
“想我道门,为救天下苍生,不远万里来昆仑山寻找玄冰洞,却在这里听一个黄口孺子辱我清白!”拂尘道人愤愤然说道。
“道长莫要走!我****通昨夜之梦断非偶然,这我很清楚,就凭我梦醒之时,战靴上满是雪花也能判得一二,更兼二位道长从东方而来,更能证明我的梦不是平常之梦,我虽然扛了半辈子枪,但对这些玄黄之事也颇为敬重,道长勿忧,我****通愿为二位寻找玄冰洞供上犬马之劳!”刘营长看拂尘道人被伤了自尊心,忙慷慨激昂的发了一通感慨。
赵连长虽然不服气,但仔细听了刘营长的话,也颇有几分道理在其中,虽然自己是个铁杆唯物主义者,但,营长已经答应这俩牛鼻子去寻找玄冰洞,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这俩道士敢耍花招,自己手里的枪可不是吃素的。
“感谢刘营长能理解我们,只是,刘营长昨夜梦境已经去了玄冰洞,不知刘营长能否记起是在昆仑山哪个方位?”葫芦道人问道。
“昆仑山乃万山之祖,重峦叠嶂,更兼山口终年大雪封山,洋洋雪国,我一凡夫俗子,只是梦里到得,梦醒怎么能记起具体方位?唯一的印象是玄冰洞里有一头巨大的雪怪,还有背着枪跑进玄冰洞的赵连长。”刘营长边回忆边思索的说道。
“梦中既然有雪怪,说明现实中肯定有类似的巨兽存在,它在守护着玄冰洞,以防被外人盗取玄冰洞内的神器。这个倒好理解,只是背着枪的赵连长确实有点让人费解,看来此事还得仰仗赵连长的帮助。”葫芦道人分析道。
“我能帮啥忙?营长梦里梦到我背着枪进了玄冰洞,可是营长还说那玄冰洞上的封印连子弹都打不透,莫非我这凛凛一躯就能挤进去?笑话!”赵连长貌似对寻找玄冰洞很是抗拒。
“小赵,既然我昨夜梦里梦到你背着枪钻进玄冰洞,就说明你跟那洞有渊源,这次寻找玄冰洞你得跟着一起去,莫要推辞!”刘营长开始对赵连长发号施令,对于赵连长的不断推诿,营长已经失去了耐性,索性给他下个命令。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赵连长对着刘营长一个立正,洪亮的喊道:“是!”
外面雪下的越发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