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支,话分两头。话说这里葫芦道人和拂尘道人已在昆仑山寻到玄冰洞,正无计进洞。那边华阴县,王小炮等人也在寻找两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北阴神差。
陈云海已经气喘吁吁,“这好端端的在家待着多舒坦,你骆老弟的一封信愣是把我老头子带进了罗浮山,这之后就再也没个好时候。”****海边走边抱怨。
“老哥切莫如此说,冥冥之中,机缘早已定下。你我二人可以说是老朽之人,能肩负如此大任,可谓福气不小啊!”骆笙宽慰道。
“师父!前方有处村寨!”铁牛在前方探路,不多时意气风发的回来向众人禀报。
“噢?村寨?且去看看,进寨歇个脚也好。”陈云海一听有人家,一下子来了劲。当下迈动脚丫子,飞快的朝前赶起了路,一点看不出刚才的疲惫。
骆笙摇摇头,苦笑了下,紧跟着追了上去。
王小炮从包袱里取出米粒撒在地上,把怀里的九斤红往地上一放,九斤红大公鸡张开大翅膀,撒着欢儿吃的正嗨。王小炮听到前方有村寨,忙把九斤红往怀里一塞,仅露个头,撒起脚丫子就跑了上去,九斤红一副不乐意,刚吃半饱,都怪陈云海那老头性子急。这大公鸡嫉恨的盯着陈云海极速前进的瘦小的屁股,眼里冒火,大有啄之而后快的意思。
不多时,四人一鸡便进了村寨。看这村寨的光景,像是没受到外界干扰,保持着土色土香的味道。
王小炮眼尖,一眼看到了村头大槐树下有个旗招子,像是个小酒店。王小炮吆喝一声去吃酒,众人齐喊了声赞,纷纷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到了酒店门口。
这是家不大的酒馆儿,门口破旧的猩红旗招子,上书“村醪人家”四个大字。看这四字透着的古韵,便知这家店有些年头了。店面不大,只是个小房子,门口搭了个简易的棚子,棚子下面胡乱安放着几条长桌。天已近午,这里比不得葫芦道人所去的昆仑山,昆仑山四季存雪,这个时节在山东,近午还是有点日头。棚子下仅有三个人拼了一张桌子在吃酒,有说有笑,从一身江湖打扮加上满脸的风尘仆仆,看来是行路的客人落脚在此。
堂倌儿看有客来,颠儿颠儿的跑了出来,“客人这边请,先喝碗茶。”
四人在堂倌儿的招呼下进了棚子里,捡了张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了,跟那三个赶路的外乡人临桌贴着。
俗话说得好,所谓无巧不成书,今天这事儿还真赶的巧了。骆笙落座的一刹那,无意抬头看了眼临桌的行路人,三个外乡人正有说有笑的喝着酒,桌子上两个凉菜,两个熟菜,其中一个脸上一搭朱砂记,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绝非凡夫俗子可比。
“李兄!”骆笙失声叫道,惊的陈云海等人心里咯噔一声,莫非临桌的三人中就有剪刀李和秤砣张?
“呀!骆兄!好久不见!”那脸上一搭朱砂记的汉子闻言,也是一惊,而后一喜,赶紧站起身朝骆笙走去。
二人紧紧拥抱,好像真有个几百年不见了。
“骆兄面相见老了,已显沧桑,失了当年的书生意气!”剪刀李略带哀婉的说道。
“我等阴人怎比得北阴神差,你等神差任岁月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容颜不老,我等常年在人间阴暗处修行,不得长生法门,能活千年已属不易,怎敢再奢求他事乎!”骆笙如实答道。
“不知贤兄此番何为?”秤砣张也站了起来。
两桌人相互认识了一番,欲听后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