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炮见白衣小和尚已经远去,忙按落云头,与葫芦道人和剪刀李等人会和,雪虎兽自然也恢复了意识,甩着大尾巴跑到王小炮面前撒起娇来。
王小炮见众人恍惚不已,忙把塞北邪僧用六孔竹杖迷了众人心智的事儿讲了一遍,此时,葫芦道人和剪刀李等人才如梦方醒。
“师叔,下一步当如何?”王小炮问道。
“既然你刚才说一眉禅师座下白衣小和尚已出瓶口,想那邪僧已被带走,瓶口应该能走出去,我们不如趁机出了冥瓶,回避一下魔族亡魂也好。”葫芦道人说道。
剪刀李和秤砣张对葫芦道人的提议皆点头称是,铁牛经了几场大战也是心有余悸,再加上臂膀受了伤,便也跟着附和着同意葫芦道人的倡议。
“咦?铁牛不去跟魔族亡魂大战三百回合了吗?”王小炮故意问道。
“炮爷,你又臊我不是?”铁牛吭哧着鼻子说道。
王小炮本就是拿铁牛开个玩笑,此刻见铁牛认了真,更觉好笑。不过,在众人都被六孔竹杖迷了心智之时,倘若没有铁牛的拼死冲杀,恐怕还没等白衣小和尚过来援救,众人皆已遭了大难。想到这里,王小炮感激的抱拳道:“铁牛兄弟,方才若不是你鼎力相助于我,我等定难安然脱身,铁牛,真汉子!”
“炮爷,我现在听你说话,已经分不清哪句是夸我,哪句是臊我了。”铁牛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王小炮,跟随众人急急往瓶口退去。
众人只顾往前行,天空突然落下雨来,打在额头,冰冷刺骨。
“李兄,我记得来时,这路没有这般远,缘何走了这许多时,还望不到尽头?”葫芦道人问道。
“葫芦兄,我也正纳闷儿,刚才我们身边就有这棵石树,怎么走了一个时辰,这棵石树还在这儿杵着?莫不是我们遇到鬼打墙了?”剪刀李回道。
“李兄,开什么玩笑,你剪刀李和秤砣张谁人不知是北阴神差,还能解不开鬼打墙?”葫芦道人笑道。
“葫芦兄有所不知,我跟张兄阳世待的太久,除了微末道行,其实跟生人一般无二,故尔对鬼魅邪祟的感知,比生人强不了多少。”剪刀李说道。
王小炮听葫芦道人说鬼打墙,心里焦虑,又见雨势渐大,出口遥不可及见,开口说道:“此地藏着数万魔族鬼兵,遇到鬼打墙不足为怪,只是如何破了这鬼打墙,才是正道。”王小炮说道。
“唉?我说各位,你们说那么热闹,端的什么是鬼打墙?”铁牛疑惑不解的问道。
“鬼打墙分两种,一种是厉鬼所为,厉鬼可施术使人在一个地方来回兜圈子或是把你引到一个你从未去过的邪地儿,再行不轨。另一种是善鬼所做,善鬼知道前方危险,会把人阻在原地,待危险过去,再放人走。”秤砣张说道。
“那我们今天是遇到了厉鬼还是善鬼?”铁牛问道。
“我们身在冥瓶之中,这里面装的都是枉死已久的魔族鬼兵,估计厉鬼的可能性比较大。”王小炮神色凝重的说道。
“管他厉鬼善鬼,在此装神弄鬼搞得牛爷我很是不爽,且待俺掣出戒刀,燃起圣火,烧他一番再说。”铁牛说完,拔出戒刀,刀体似是感知周围有妖祟精怪,不多时,烈焰已炽炽喇喇的烧的一片佛光。
铁牛挥起戒刀打了个门户,正要在四周围烧杀一番,只听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切莫举刀,我乃枉死马夫,特救尔等!”听声音似是很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