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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真心

南景珩敢如此霸气的对王嘉懿讲话,可是他一个当手下的哪里敢就真的这般转述,若是一个不好,王妃闹起来,他的脑袋便是有十个也是不够砍的。

南景珩如何不懂影衣的心思,可是他却是懒得理会,“还不快去追,若是追不上,你也不用回来见我了。”说罢他便又是一脚踹过去。

然而此次的影衣却是早有防备,他在南景珩踢过来之前便是立刻起了身,礼都未曾行圈套便是飞一般的向着殿外跑去。

影衣不敢有丝毫的耽误,一路快马加鞭,生怕拦不住王嘉懿让她进了宫。

影衣在睿亲王府里这么多年,早就已经认得很清楚了。惹怒了王妃,顶天便是被毒打一顿;可若是惹怒了睿亲王,睿亲王笑眯眯的好似不计较的样子,可是那才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即便是一路飞驰的影衣仍是觉得心底生寒。

远远的看见王府的马车时,影衣只觉得心中一松,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一般。他急不可耐的冲着前方的马车大声喊着:“王妃留步,王妃留步。”

前面的马车显然步子也是急促的,但是在听到了影衣的呼声之后,马车仍是在马夫的控制之下渐渐的慢了下来。

纤纤玉手将马车一侧的帘子拨开,露出的却是王嘉懿满是怨气的脸,“影衣,何事?”

“回,回王妃的话,爷,爷说让您不要进宫。”影衣从马上跳下来,战战兢兢的行礼道,此番再怎么说,他都是像打小报告一般去将此事汇报给了南景珩。

虽说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是此时真的要面对王妃的怒火了,他的心中还是不甚恐慌。

果然,王嘉懿一听影衣的回答,整个脸色都是阴沉了下去。她声音甚是尖利的对着马车后面跟着的侍卫喊道:“来人!把这背主的狗奴才拖下去,家法处置!”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影衣大声喊着,然后连忙将怀中南景珩给的令牌呈了上去,到了这种时候,也只有南景珩的令牌才能救他一命。

王嘉懿看到影衣呈上来的南景珩的令牌的时候,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震惊。因为按照南景珩的习惯,他这块令牌是轻易不会离身的,除非是遇到极为要紧的情况,他才会把这块令牌当作信物。

王嘉懿心中一凌,然后一把从影衣手中将那令牌夺了过来,她恶狠狠的瞪了影衣一眼,却是止了身后护卫的行动。

“爷怎么说?”不得不说,南景珩这块令牌对于王嘉懿的震慑作用还真的不是一星半点的,影衣心中大大的呼了口气。

“回王妃的话,王爷说您不能进宫。”

“他都被发配到去守皇陵了,还不知道猴马月能回来,难道要守一辈子皇陵吗?太皇太后娘娘断不会这般对待他的,我要进宫去问清楚,太皇太后不会这样的!”一提到这个问题,王嘉懿便有些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影衣只觉得头痛无比,现在这种样子的王妃是决计听不进去旁人的劝诫的,可是王爷又说定要拦住王妃,不能让王妃进宫惹事。

影衣咬咬牙,头一横,便是祭出了必杀技:“王妃,王爷,王爷还说,您若是今日进了宫,误了事,他,他便休了您。”影衣说完便“噗通”一声跪在了马车一旁,头埋得极低,不敢去看王嘉懿的表情。

果不其然,影衣这一句话便像是火星一般,突然丢进了大片的枯草之中,少顷便是燃起了燎原之火。

“什么?!他说要休了本王妃?!”王嘉懿尖声叫道,其声音之尖锐引得路旁行走之人都是纷纷的看向了这边。

王嘉懿却不知觉一般,她现在满心满脑的都是“南景珩要休了她”这几个大字,从小到大,在家中,何人不是将她捧在手心那般。

即便是贵为太皇太后娘娘的姨母对她都是宠爱有加,可是自成亲之后,南景珩却是始终对她不冷不热的。说对她不好吧,又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可若说是对她好,可她总觉得哪里少了一些什么。

彼时的王嘉懿不懂,直到很多年以后,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她才明白她当时的感觉是对的,少的那部分叫,真心。

王嘉懿刚待发作,马车之中的一只小手却是拽住了她的袖子,轻轻的声音在王嘉懿耳边响起:“王妃,您现在可是代表了睿亲王府,外面好些人都看着呢……”

王嘉懿听了之后,她视线扫向周围,确实看到那些若有若无的注视着这个方向的视线,饶是她,脸色也是禁不住有些羞红。

她连忙将马车上的帘子放下,此时的她只顾着南景珩要休她这件事了,倒也忘记了先前火急火燎的要进宫之事。

王嘉懿对着先前拉她的蓝衣大吐苦水,“蓝衣你刚刚也有听见,他竟然说要休了本王妃。这些日子,自从知道他被罚去守皇陵,我寝食难安,天天就想着怎么才能将他救回来……”

“难道本王妃就想进宫去见太皇太后娘娘吗,还不都是为了他?现在他去守皇陵了,本王妃一心一意的替他守着这偌大的王府。他倒好,竟是要休了本王妃……”

慢慢抱怨着,王嘉懿也不复先前凌厉的气势了,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隐隐的已是带了哭腔。

一旁的蓝衣小心的安抚着王嘉懿脆弱的神经,她作为睿亲王府分配给王妃的贴身丫鬟,对于这一幕早就是见怪不怪了。可是主子间的事情,她也不敢多嘴,只是象征性的安慰着王嘉懿。

“王妃您不用过于担心了,王爷他心中必是念着您的,估计是怕他不在,您一人入宫,若是受了气可如何是好?”

蓝衣不断的说着好话,渐渐的王嘉懿心绪也是平复了下去。

马车中闹着,马车外的众人却是噤若寒蝉的一片。马夫和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究竟是回府还是入宫。不过想着先前王妃的歇斯底里,此刻便是给他们八百个胆子,他们也断不敢到马车之中去问。

而一旁的影衣见着蓝衣将王嘉懿劝了回去,他顿时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他在心中不断喊着“蓝衣妹妹简直是天女下凡……”

影衣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他看到还在发愣的车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府啊。”影衣一边喊着,一边将南景珩的令牌在他们眼前晃着。

与此同时,南国京都之中也是暗涌不断。

雅楼天字阁中。一个华服男子正坐在窗边,注视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他端着茶盏轻轻的抿着,视线渐渐凝在了某处。

雅楼为着“雅”之一字,选址也是极秒,远离了达官贵人居住之地,同样远离了市井喧闹之地。其有些孤零零的立在距离城门不远的地方,于窗边座位视野倒是极为的辽阔。

以那个男子的视角望过去,恰能看到,此时的他正凝望着城门卫巡逻的方向。他神情极为的专注,时不时的嘴中还喃喃几句,一副在计算着些什么的样子。

突然一个书童打扮的人从房间外走进来,他躬身行礼然后便开口道:“爷,格尔齐传来消息,说是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哦?动作倒是够快的啊……”

那书童不慌不忙的回答道:“这南国的太皇太后这些年做的孽事可是不少,所以树敌也是极多。”

“嗯,一切仍是以稳妥为主,让他们再等等,我这里还需要准备。”

“是。”

“你先退下吧,格尔齐那边的动静你还是要派人盯着,一切按计划行事,三日后便从长乐宫那里开始。”

那书童也不再多言,再次行礼便是退了出去,将偌大的房间留给了那男子一人。

若有熟识之人,必能认出,这男子的衣服,他分明是陈国之人!

只是不知道他们所说的计划是什么,竟是将主意打到了长乐宫之处……

而他们口中所提到的格尔齐行宫中,其中的一个寝宫之中,正发生着激烈的争吵。

“皇兄,你当真要如此,你可知道你这般是引狼入室?!那陈国之人其实好想与的?尤其是那陈晟,心机深沉,城府更是深不可测,我们斗得过他吗?”

“十弟,你可知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莫说皇兄驾崩之后,便在皇兄病重之时,那妖后便不断的排除异己,任用他们王家人。”

那被称作“皇兄”的男子赫然便是南景珩的兄长,当年的六皇子南景瑞,他一边说着,眼神之中闪过浓浓的恨意,他压下心绪,继续说道:“皇兄驾崩之后,她又将我们的母妃统统囚进了太妃院,而我们呢,连博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赶到了这偏远之地……”

“若说皇兄留下了子嗣,我们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自当尽心扶持太子登基。可是现在皇兄无子,我们怎能放任妖后当政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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