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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藏在心灵深处的怪梦4

“唧唧喳喳……咕咕……王子,起床啦!王子起床啦!唧唧喳喳……”床头的白雪公主闹钟里传出了鸟儿鸣唱和公主喊起床的闹铃声。

“啊……”董恩宏大叫一声,吓得猛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嘴里还不住地嘀咕着:“离我远点……你滚……滚……”他看了看窗外泛白的天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摸了摸自己还在“嘭嘭嘭”乱跳不停的心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原来,这只是一场梦啊!”董恩宏慌忙按下了闹钟的按钮,脑海里还是昨晚的梦。他惊魂未定,心有余悸,梦里的一切就像真的一样,仍记忆犹新;梦中人的话,就像烧红的烙铁,句句灼人、字字烙印,现在想起还在耳边萦绕。“小曼,这么长时间了,我何曾忘记过你啊!也许,这只是梦,但我多想这梦是真的啊!你要是能在我身边,多好啊!梦虽然是假的,但是它却刻在我的记忆深处,种在了我的心上,动一动会痛、拔出来要命啊!”

活着是痛苦的,是疲惫的,是一种对生者的变相折磨和考验。董恩宏只所以活着,就是因为他想要一个结果——他觉得总有一天聂曼还会再给他一个机会,再回到他的身边,告诉他:她一直很想他,一直没有走远。正因为这样,他疏远任何女生,拒绝任何对自己有好感的女生,并想方设法地赶走一切走近自己、靠近自己、亲近自己的女生,只等待着她的出现,只在心里给她留下了满满的空间。然而,事与愿违,她一直再也没出现过,除了在梦里。自从他回到滨州一中那天起,这个拥有着幸福、甜蜜和快乐的梦就一直陪伴着他,纠缠着他,警告着他,伴着他走过了春尽又秋来,花开花又落。老人常说:总梦到死去的人,会不吉利的。他害怕做这个梦,因为他很清楚这个梦是个鬼梦,会毁掉他一辈子的梦。可他又想做这个梦,因为他太爱聂曼了,爱到了骨子里,宁愿守着梦孤独一辈子,也不愿再接受任何聂曼之外的女生。

这个世界有些事情,总是无法解释清楚的;即使说出来,你也永远都解释不清楚,甚至连让你相信都很难。可这样的事情,真的存在,而且说了你也不一定会相信。所有的人都觉得董恩宏考不上大学的,殊不知他却以第一的成绩考上了济南大学。这里面并非巧合,而是就在高考前的一个晚上,聂曼带着一套厚厚的试卷,走进了董恩宏的梦里。

她满脸歉意地对董恩宏说:“小宏宏,对不起,是我不好,害得你陪我疯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成绩都拉下了。眼看就要高考了,我不能眼睁睁地让你考砸了,所以我带来了一套试卷,给你模拟考一下。说不定,几天后的高考就考这些也极有可能啊!”

董恩宏伸手使劲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笑着说:“呵!一心只知道玩的聂曼,居然心血来潮地让我学习了。难得!难得!真是难得啊!”但是他却一推聂曼手中的试卷,很不在意地说:“高考和大学对我来说就是一场游戏,考好考坏,都无所谓了。即使将来能大学毕业又怎么样?不就是能拿到一张象征着文凭的纸吗?有用吗?”

聂曼都急哭了,跺着脚,大声地说:“宏,你认真点,好不好?我可是认真的。你要是不做这次模拟考试,我就不理你了。”

董恩宏一看她都急哭了,连忙擦掉了她脸上的泪痕,接过了她手上的这套试卷,很认真地说:“好!我认真做,行了吧?”

董恩宏无奈地摇摇头,认认真真地做起了聂曼拿来的试卷。聂曼就在旁边坐着,静静地陪伴着他,宛如一个监考老师。直到,做得差不多了,聂曼才看了看手上的怀表,大声地说:“明天,好好看看书,把所有不会的都做会了,把所有不懂的都弄懂了,要是再考不好,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是!”董恩宏看着做得一塌糊涂的几张试卷,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聂大主考。”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聂曼很严肃地说:“我是认真的,快回去给我看书去。”聂曼说着,使劲推了他一把。

董恩宏浑然惊觉,才发现窗外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刚刚只是南柯一梦。但他细细想来,又觉得事有蹊跷。于是,白天他把梦中所考难点都搞懂了、弄会了,才算罢手。如此这般,三个晚上的考试,董恩宏被聂曼折腾的疲惫不堪、叫苦不迭。但是,当董恩宏到了高考那天、拿到高考试卷的那一刻起,他顿时傻了眼,心想:“这不就是在梦中,聂曼拿给他做过的试卷吗?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难道是聂曼故意帮我?还是……”

总之一句话,董恩宏金榜提名,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济南大学。事后,董恩宏再做梦时,总想问问聂曼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梦就像是提前排练过的一样,聂曼从来都没有给过他任何机会。也许,这就是梦跟现实世界的真正不同吧!

董恩宏下了床,披上了外套,来到了窗户跟前,拉开了窗帘。窗外,天还是黑乎乎的。显然,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可是,一楼那些卖早点的,已经开始忙着出摊了。他又随手拉开了窗户,让清新的空气可以吹进这个房间。这里太沉闷了,他需要好好地透透气。

董恩宏本想再躺在床上睡一会儿的,但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等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梳洗完毕,出门去学校了。坐在公交车上路过友谊山庄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纪莫曾经下车的站点,希望看到又害怕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但是,公交车没有给矛盾的他太多的时间,就缓缓地离开了这一站点——友谊山庄。

人就是这样一种变态的家伙,矛盾得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会儿忽左、一会儿忽右、一会儿忽上、又一会儿忽下,总是那么左右摇摆、飘忽不定。殊不知,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美好的东西就是这样被你们错过去了。唉……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美好的东西有时就像海市蜃楼一样,只有短暂的那么一瞬间,一旦错过了或失去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济南大学的自习室,冷清清的,空无一人。他,董恩宏又是第一个到的。可没坐多久,张超就来了。他看到了坐在前排埋头看书的董恩宏,眼前一亮,像黏人的橡皮糖一样,黏了上来。

“董哥,怎么样?”张超问:“那个叫纪莫的美女又回来找你了吗?”

董恩宏摇摇头,说:“没有。你以为所有的女孩子的脸皮都像你一样吗?”

“哼!时间还早呢!说好是一周的时间为限的,还有好几天呢!我就不信以我张超的眼光和经验,会看错一个女生。放心吧!我对我自己有信心,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张超不以为然地说:“再说了,含笑时间的主持人含笑都说了,允许男生可以脸皮厚一点儿。脸皮厚怎么啦?脸皮厚了,至少能占到便宜,至少可以泡到美女。让你这么一说,脸皮薄的都应该打光棍,活该单身一辈子。”

“呵……你还一肚子的歪理邪说呢!”董恩宏瞪了他一眼,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是一回事啦!这所谓的感情应该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的事,不是你的就算你死缠烂打、胡搅蛮缠、穷追不舍,即使偶尔让你得逞了,终究也会离开你的;是你的就算你气也好、骂也好、赶也好,也许偶尔她忍受不了你的臭脾气,一时离开了你,终究还是要回来的。”

“哎呀!你这句话好精辟啊!”张超佩服地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可这一点儿,说的好像很像你啊!我觉得这个纪莫正是你那个气也气不走、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的你情我愿、两情相悦的女生。”

“你闭嘴啦!”

“……”

星期二。

星期三。

星期四。

星期五。

星期六。

……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纪莫始终都没有再出现过,张超却一直在盼着自己会赢,每天早晨都会跟董恩宏强辩一段时间,一为打听消息,二为结识这个纪大美女。可到了礼拜六的时候,他就有点儿坐不住了,因为离着赌约结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必须未雨绸缪,准备为了自己的赌约买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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