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菱掀了帘子禀报:“公主殿下,前方有位公子,自称是您的……”说到这里,青菱说不下去了。
赵长依眉头紧锁:“是本公主的什么?”
“面首。”青菱面红耳赤的吐出了两个字。
坐在马车里的赵长依,晕了一晕。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楠。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大大咧咧在身后背了一个深蓝色的绸缎布包,两者放在一起,一点都不般配。
他朝着公主仪仗管事的士兵头领道:“我这么一张面如冠玉的脸,还看起来不像是你们康景公主的面首吗?”
护送公主仪仗的士兵头领:“……”
好在康景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上前来了,缓和了士兵头领的窘迫:“公子,公主殿下请您马车上一叙。”
白楠笑呵呵的:“好说好说。”说完就跟着青菱朝着赵长依的马车走了过去。
青菱临走前,吩咐那位士兵头领:“差大哥,公主殿下有令,继续行车。”
“属下尊令。”
白楠上了马车,上马车的动作优雅,身子轻快,见了赵长依便笑眯眯的说:“娘子娘子,莫心急,为夫这就来了。”
赵长依心中虽有惊有喜,但脸上绷得紧紧的,声音疏离:“敢问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我是你的面首,自然要跟你回瑞国康景公主府的。”
“面首?你那天晚上不是拒绝的很痛快吗?怎么又临时改了主意?”
“我什么时候拒绝了?”白楠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问赵长依。
赵长依气结,仔细一想,那天晚上,白楠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拒绝的话!
她故作镇定,道:“你那时头也不回就走了,不是拒绝是什么?”
白楠脸皮极厚:“瑞国离封国那么远,一南一北,我这不是回去准备干粮去了吗?”
赵长依:“……”巧舌如簧,强词夺理!他怎么说,都有理!
白楠在马上坐了会,就坐不住了。马车轱辘轱辘的向前走,他就一点一点的挪着屁股,凑到了赵长依的身边。赵长依身上淡淡的女儿香在鼻端萦绕,好不惬意。
闻着闻着,他就开始不满足这种只看着不能碰的处境。又偷偷的挪了挪,把自己彻底的挪到了赵长依身边。赵长依早就注意到白楠的动作,却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竟然在马车里直接伸手来抱她。
坐在外面的青菱跟马车夫之前一直努力不去听声响,如今明显是东西撞翻的声响,青菱有些担忧了,急忙隔着帘子问自家公主:“公主殿下,您可还好?”
青菱并没立即等到回答,担心的正要去掀帘子,赵长依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闷闷的,还带着喘息,语气凌厉:“无碍,不许进来!”
把赵长依按住啃了半天的白楠,此刻正伏在她的脖颈间偷笑。赵长依气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压了下来,就去咬他的鼻子。
白楠本以为赵长依是奔着他的唇去的,正想趁机再享受一次,没想到赵长依总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直接奔着他的鼻头去了,还是狠狠的咬,皓齿唇红,愣是在他的鼻头上留下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白楠:“……”
他这般被欺负,也来了报仇的心思,看着她明眸皓齿,直接又朝着她的脸亲了上去,从饱满的额头到高挺的鼻梁,从挺翘的鼻尖到红润香滑的双唇,从嫩如蜜桃的双颊到轻薄如翼的耳垂,他就像是膜拜一般一点一点的亲吻,不急不缓,不慌不忙,就那样慢慢的磨,磨得赵长依的身和心都痒痒的,暖暖的。
已经被吻得七晕八素的赵长依暗暗的想,如果再任由白楠这般继续下去,她一定会暴露出对他能来到他身边的喜悦了。
那一夜,她邀请他当面首,他二话不说的就走了,一点颜面都不给她,她才不要对他的回来表现出多高兴呢?她才不要让他觉得她离不开他!
但白楠终究是考虑到这里是行进的马车,竭尽努力的克制着自己,靠着赵长依的肩头努力平复自己,轻声在她耳边道:“这里不方便,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叫你为难的。我就抱抱你亲亲你,你就允了吧,我的好公主殿下!”
“你……”赵长依也想发怒,可是刚刚发出一个字,就发觉她的声音不仅没有任何威胁,还带着娇媚,跟她平日里的威严竟然一点都不符合。她顿觉得丢脸无比,立即咬牙吞下了要训斥的话,只是怒瞪圆目,恶狠狠的看着白楠。
白楠一听她那声娇媚,哪里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呢,迎着她的怒目笑的更欢,嘴里却开始服软求饶:“我的好公主,你就饶了小人吧,小人日后会更好的服侍公主殿下的,今日马车里实在不便小人展现更多服侍的技巧!”
这话明明是在歪曲事实,怎么到了他嘴里,竟然变得是缠着她要呢,她何时缠着他不放了?!
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到了官栈,公主仪仗停了下来,跟随其后的车队也停了下来。青菱下了马车,准备好脚蹬,掀了帘子,等着复公主殿下下马车。
想起刚才她在马车外听到的声响,不由的偷偷打量从马车里出来的公主殿下,只见她衣衫完好,神色自然,只是红唇微肿,脸色微红,让人遐想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