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之咬牙切齿的越过青菱,一眨眼,就把赵长依带进闺房内,伸脚一踢,门关的紧紧的。青菱很有眼力价的守在门口,不得他人靠近。
赵长依头晕眼花的被他顶在床柱子上,背后结实圆润的木头隔着衣料抵着她,前面是谢衡之压迫下来的胸膛,她根本就无处可逃。
她双手抵着他的前胸,想要用自己的小力气推开他。
头顶上的谢衡之阴阳怪气的:“行啊,赵长依,你本事不小啊,进一次宫,就给我带来两顶绿帽子?!”
赵长依瞪眼睛:“又不是我故意的,是你告诉我要藏拙!”
“我让你藏拙,没让你带男人回来!”谢衡之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个女人真蠢,真蠢,这么蠢,他还这么喜欢,真是……无药可救了!
“那是我皇外祖父赏的,我又不能不要。”赵长依伸手去拧谢衡之腰侧的嫩肉,想把这个压的她越来越重的男人推开。
“好,好,好,”谢衡之脸上的笑容更加邪了:“那我就让他们二位好好的享享福!”
赵长依伸手捏他的胸前,哄他:“你悠着点玩,毕竟他们是我皇外祖父的人,除了面首的身份外,还有监视我的作用呢。”
“行啊,既然你替他们求情,那就要做好被惩罚的准备。”谢衡之抵着她的耳朵低低的笑,恣意又轻佻。
不好的预感立即蔓延了赵长依的全身,她惊恐道:“你,你要干什么?”
谢衡之只是笑,却不做声。他的笑容很好看,本就俊美的脸庞因着和煦如风的笑容,更加让人没有抵抗力,等赵长依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扔在了床上。
他高大的身躯悬着罩着她,她仰躺着,乌黑的发丝披散在铺了精致淡紫色锻被的床上,整个人秀美如玉,肤白如雪,谢衡之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了,果不其然,她听到了他很不着调的话:“淡紫色果然很衬你的肤色,不枉费我费力气寻来这么合心意颜色又正的料子做被子。”
赵长依脸红,伸手去推他:“你起来。”
“还没有被我惩罚,你就想跑?”
赵长依本以为他就是开开玩笑的,没想到此刻他竟然真的要动了惩罚她的心思,急忙顾左而言他,转移话题:“又不是我的错,啊……”
她正要狡辩,谢衡之却毫不留情的直接撕了她的外衫,锦袍裂成两半,直接被他扯了出去,扔到闯下,只剩下贴身亵衣还留在身上。
她早就知道谢衡之应该是练过功夫的,但她不知道,他在扯女人衣服这件事上竟然这么……暴力。
“明眸皓齿,肤白如玉,古人称玉体横陈,诚不欺也!”他说的轻飘飘的,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停。
发现自己只剩了里衣,赵长依开始心慌,她拉住谢衡之那只作恶的手,眨了眨眼:“我们来猜拳吧,谁赢了听谁的。”
“好。”谢衡之一笑,丝毫没犹豫。
随即,他一会手摸上赵长依的亵衣的下摆,却说:“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
赵长依倒是狡黠的勾着嘴唇,柔声问他:“那你真敢赢我?”
谢衡之抚额:“这不公平。”
赵长依跟他撒娇:“我说公平就公平。”
“不然这样吧,我们两个都公平一些。我们猜拳,谁输了,谁自己脱衣服怎么样?”
赵长依想着谢衡之今晚可能不会放过她,虽然她笃定她不让谢衡之赢,谢衡之就不敢赢,但以谢衡之这种腹黑性格,今晚的惩罚她一定跑不了。
与其被阴着来,不如她明着来。
于是,她爽快接受:“好啊,我们来猜拳,输了的就按照你的办,只是有一个条件,你不许赢我!”
谢衡之:“……”
他点头,表示同意!
见他同意的如此爽快,赵长依立即反应了过来,敢情这人是巴不得输呢!
连续几把之后,谢衡之只剩下一条里裤,只是他的脸上全都是开怀的笑。
赵长依耍赖:“不玩了不玩了,你快点把衣服穿上!”
谢衡之却一本正经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自然不好随意穿上,你说是不是?”
赵长依看着他,急忙摇头。
他低下头,将唇凑到她耳侧,轻声说:“既然游戏玩完了,我们今夜的惩罚正式开始。”
“刚刚不是……”赵长依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双手就被谢衡之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绸带绑了起来。他绑的很有技巧,既没有绑疼她,也不给她能挣脱的空间。
转瞬间,她的双手就被举过头顶,分别绑在了镂空的床头上。她双手挣扎,想要挣脱,却没想到那么不起眼的绸带,竟然十分的结实。
谢衡之只是在笑,邪恶的笑。
赵长依急了:“谢白楠,你到底要做什么?”
正在解她亵衣的谢衡之手顿住了,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了然:“哦,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赵长依一着急说露了嘴,神色紧张的盯着谢衡之,却见他笑的更开,连眼角的笑纹都清晰起来。果然,她听见他的声音从上空传来:“那你把我骗的这么辛苦,我是不是把你的两个罪名一起惩罚?”
“是你自己不说的!”赵长依急忙辩解,因为她现在双手被绑着,挣脱又挣脱不开,简直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而瞧谢衡之那表情,一看就是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我可没有骗你,是你没有问。”
“狡辩,我问过的,你究竟是谁?”
“我说过啦,娘子,是为夫嘛!”他身体罩着她,在昏黄的烛光下,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像他就是这世间上唯一不会说谎的人。
“你!”为夫?为夫?竟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是笛林特意告诉她,就算给她十个脑子,她也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啊!
她不想跟他扯这些,声音带着些许哀求:“你帮我解开吧……”
谢衡之却一笑,态度坚决:“不行,说了要惩罚你的。”
“喂,谢衡之,你不是说过要永远听我的话吗?”这话,是谢衡之小的时候跟赵长依保证的。
“是啊,可是我没说,你犯错了不惩罚你啊?”谢衡之在笑,笑得十分奸诈。
赵长依两手被绑着,她也不敢继续来硬的,索性开始服软,甜言蜜语去哄他:“夫君,夫君,求你了……”那副本就是美人胚子的容颜,加上这楚楚可怜的表情,秀丽的眼眸诉说着无数的情谊。
谢衡之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她的身上挪开,下了床去。
赵长依也舒了一口气,以为谢衡之放过了自己,逃过了一劫。
不多时,谢衡之又走了回来。他上身本就没穿衣服,各种各样的伤疤或深或浅的印在他的身上,昏黄的烛光摇摇曳曳,更加的让赵长依心疼一番。
这时,谢衡之手里又多了一条绸带。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在赵长依心中蔓延开,她凄凌的叫了一声:“谢衡之,你……”
谢衡之却是在笑,声音慢条斯理的:“看着你的眼睛我下不去手,闭上眼睛吧,今晚你就认命吧,惩罚是肯定逃不过的。”
他把手里那条寸余宽的绸带盖到了她的双眼处,环绕的结结实实后扎了起来。
他这绸带布料很厚实,赵长依又被他绑的严严实实,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视线被遮挡住,她的其它感官就变得尤为的明显。她看不见谢衡之的动作,却感觉到他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轻轻的摩挲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视如珍宝。
赵长依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贴近她,随即脸颊之上被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是谢衡之在亲她。
他亲了一下之后,立即就离开了,却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赵长依等得久了,因为看不见,所有的感官都更加的紧张,简短的时间,却让她生出了各种不安。她的手被绑着,动不了,只能动了动腿,去碰谢衡之,轻声唤他:“阿衡……”
再贴近脸颊的,就是带着温热水润的一张脸,一滴水滴正好滴在赵长依的唇上,咸咸涩涩的。她一惊,谢衡之……她的阿衡,竟然在哭。
她扭动了下头,把脸朝着谢衡之凑了过去,温柔的说:“阿衡,阿衡……你别哭……”
“长依,长依,长依……”他嘴里一直叫着她的名字,痛哭流涕,嚎啕不止。
本应该是很香艳的一幕,竟然变成了水漫金山,而且发水的人还是谢衡之,作为被淹的赵长依本来想笑,却一点也笑不起来。
她不知道,在这漫长的十年里,她的阿衡,那个会笑的很傻很天真的阿衡,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支离破碎成这样。
她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心口隐隐作痛,她也替不了他。眼里含着水汽,慢慢润湿了绑在双眼上的绸带,泪顺着眼角滑落到鬓角里。
谢衡之哭够了,整个人倚在赵长依身上,将她抱了个结结实实。
赵长依哑着嗓子:“阿衡,你把我的手解开。”
“我不!”倔强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哽咽。
“我……”她本想装可怜说“手疼,我不舒服。”结果话全被谢衡之温热的唇堵在了嘴里。
她感觉到身上的手腕、脖颈有触感划过,轻轻扫拂而过,是谢衡之微凉的指端,随后,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贴近了她亵衣的纽襻,一颗一颗的解开,慢慢敞开来。
因着双手被绑了,他并没有费力去脱她的亵衣,只是把她的亵衣大开着,露出里面绣着芍药花的肚兜,敞露在外的肌肤因着夜晚的凉意,不由的更加白皙,与粉红色的肚兜,形成了视觉鲜明的对比。
赵长依只觉得自己的唇被放开,谢衡之的唇已经沿着她的下颌、脖颈慢慢的移动到她起伏的胸前,更可恶的是,他的牙齿,竟然隔着她柔软的肚兜布料,轻轻的噬啃她的那一处。
好羞人啊!
这一下子,赵长依的肤色,直接从白皙就变成了粉红,整个人已经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谢衡之根本就不放过她,嘴里的湿意已经淹湿了她的那一处,随即转头,又去攻占另一高低。
赵长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想起昨夜自己的那媚入骨的叫声,她觉得往后都不用见人了。
此刻的谢衡之已经不知道去向,只有她一个人躺在锦被之下。双手和眼睛的束缚早已经没有了,也是这时候她才发觉床上的凌乱及身上布满的密密麻麻的红色痕迹。
脸一红,她都不敢去想那些是什么。
谢衡之昨夜并没有真的对她怎么样,只是执着于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知道他忍得辛苦,昨夜那处坚硬又烫人的温度绝对不是闹着玩的。最后,她记得清清楚楚,谢衡之一手抱着她的身体,在她身上不停的喘气,最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算是缓解过来。
想到这里,她的脸更红了,急忙唤来青菱,叫青菱备水沐浴。
青菱本要按照老习惯进去帮助康景长公主殿下沐浴,却在门口就被赵长依给制止了,她只好守在门口,等着吩咐。
赵长依哪里好意思让青菱看见她的身体啊,她的身上可到处都是谢衡之留下的“惩罚”痕迹。她捂着脸,将自己没进水中,想起昨夜最后,谢衡之抱着她亲时说的话,脸更加的羞红了。
因为,谢衡之说的是:“娘子,今夜你先忍忍,我们等到洞房花烛之夜,为夫再让你得偿所愿!”
羞死人了,人家才不要得偿所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