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纳闷,说,“你丫的看来不是对女人没兴趣,我一直以来以为你那方面不对劲,敢情你是对女人的兴趣点太高啊,一般女人入不了你的眼对吧,这下好了,一百年前她未嫁,一百后你未娶,这是缘分啊,今晚上咱们就拜堂给你俩!”我转头又对汉子头头说“现在谜解开了,一切幺蛾子其实归根结底就为了一个事,那就是人家俩是注定的婚姻!”
大家无语的用那样的表情看着我,说不上是崇拜还是看神经病的感觉。
二哥的表情也怪怪的,像是着了魔又不像,但肯定跟平时的他不同。
“快看!”单眼皮厉声喊了一句,指着二哥刚要重新放回洞里的头颅,我本能的跟着一看。
我艹,本来睁开的眼睛竟然合上了。
“这是诈尸拉”骡哥屁股被马蜂咬了似得哭腔喊着,同时嗦梭靠近矮小干巴的水叔寻求庇护。
水叔倒是蛋定,一摆手宽慰大家“这是真正死亡!”
话音刚落下,汉子手里鲜活的头颅竟然如同泄气的肉气球,立马荡然灰散消去,转瞬间剩下干净净纯粹粹的头骨,一双眼洞冒着腐烂蒸发的气息随着山腰的爽风飘散。
太突然了,我喝下去的泉酒一股脑的往喉咙口涌,又想到这么一处天然泉眼旁边漫久以来守着这么个玩意,更想吐。
“那她是等到了什么,终于不死不瞑目,彻底死亡了吗?”小先生第一次谦卑的向水叔投去询问的眼神。
水叔示意汉子头头放回那个头骨,大家从新往站点小阁楼赶,因为太阳也的确擦地平线了。
一路上,水叔说,其实好多人根本早就死了,只是带着未了的执念,自己坚持不死,那个闺女就是那种。早年他们下墓,都见过执念上千年不死的人,古墓里有这么一种尸体,即使好几重棺椁严丝无缝的封存,里面的尸首还会上千年的存活,有时候开棺的盗墓贼打开后发现里面躺个喘气的,用枪刀剑都搞不死,反而会因为一个特殊的人或者物件而让尸首咽气,这就是执念太深的死尸,他们其实早就死亡,但又没有死亡,他们死了是肉身,没死的是执念,执念太深的足够上千年不死。
我们就问,那这个闺女的执念是什么,我想到了她发生变化的时候正是二哥接受捧起头颅的那刻,“不会真是我玩笑说中了吧,难道真是她跟我家老二有注定的姻缘?”我说出来的时候感觉大家伙应该会笑,以为我扯淡,但是只有我自己心里唐突的隐隐感觉注定的姻缘是扯淡,但应该跟二哥有关系是对的,我想到了二哥的无指纹手指,当年榆木镇的枯井中,也是二哥的无意间触摸了长明灯,才发生了后来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最近我的身边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一些无指纹的人与尸,找不到证据,但即使最迟钝的人也会在遇到这些诡秘的组合后想到背后的深不可测跟冥冥维系。
“也许她在等二哥!”小先生知道我想的,跟我想到了一起。
水叔没有任何表态,骡哥这会跟单眼皮也陷入深思,汉子头头那伙人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我们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