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者,某些人,比如我,十三,二哥,水叔这样特殊身份的人,可以说从生来就在某个神灵的窥视与监控,操纵下生活呢?想起儿时的一个游戏,找来罐头瓶子,装上泥沙,捉来一些蚂蚁,这些蚂蚁,只要我不放他们,就一直在这里生存,我甚至都可以通过透明的玻璃瓶子看到外围它们挖窝,产卵,所有的生活轨迹,如果我们这些人,就是某个操控者捉来的蚂蚁呢?会不会,冥冥之中,操控者看我们,就好比我们看罐头瓶子里的蚂蚁一样呢?
这是第一。其二,我在思考,所谓悟,也不会排除这个画本身藏有什么,比如画轴,画布本身?会不会有某些隐晦的东西?
我一边思索,发挥最大的脑洞去乞求捉住某种境界,也在查看这幅画本身。
不,不,我猛然想起一个漏洞,我为什么不怀疑这个老者本身?
我一直都在屡次犯错误,这种错误的本质就是,我很容易被一种神秘看不透的东西代入,比如,我面对章颜的死,只是一味的怀疑,从没有剥离开事件本身,去俯视这种经历,直到后来水叔亲自承认,那只是一个诱饵,引诱我们自愿的来藏北。
而,大了说,22年前的事情,要是没人承认,我就是追查一辈子,把脑子开成水库大的洞,都不会想明白原来是多重算计重叠呈现的结果。
而眼前,我为什么不去怀疑老者,无非就是被真真实实的画唬住了。
那么,会不会有一种类似映像技术的东西,快速拍下我们那刻的场景,速成画面呢?
我为什么要凭借着画存在的粗布就去武断这个古老的时间,有一种可能是,只要有人诚心诱导我,误导我,操纵我,足够事先准备好一个年久的粗布,把拍下的即时场景搞到上面去。
想到这么多,一次次的猜测,一次次的自我否定,颠覆,再回头,反反复复的纠结中,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活着是多么的无趣,可怕。
到此时此刻的时候,我才明白,什么最可怕,那就是一个人,走在街上,被所有看似漫不经心散步的路人分分钟监控,而,我,我的身边,我想信任不能信任的,我渴望信任不敢信任的,我能信任又不值得我信任的,都在矛盾的错落中偶然,必然,偶尔,时常的出现着,
我看不懂,所有,整个人都乱了,我连自己的直觉,都迷失了。
抑郁!
想死!
我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而外人看来,我只是一个端庄坐在某个地方,安静的男人,在外人眼力,如果我就这么想不开,挣扎不开,一头扎进火堆里烧死自己,一定会被定位是不小心死亡。
我竟然无助的哭了,掉泪的时候才明白十三,那么刚强,韧性的人,都会莫名的哭。
这种泪眼,不是某一刻形成的,而是之前的所有积累遇到一个导火索,爆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