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没见到咽气的，先别急着哭丧，我抽刀捅了血管，你们看见是水了不？先别急着恶心行不，事儿都没定下来是不是，急着恶心不早点了？再说，哪个建城市的把自来水管道跟下水道挨着？不是，蚂蚁，你也是，我记得你小时候穿着开裆裤，你们榆木镇不是都猪圈旁边自家开井吗，你们吃的井水都也是猪圈下边附近的地下水吧？你也没长的一身猪屎味儿吧？能不能都别一天到晚的嘴频！”十三直接推开碍事的我俩。
“这不是你说的嘛，你的话十九次有二十次准了，再说这青白的血管还汩汩的，那边又是连着泉眼，是个傻子都知道咋回事啊？”
“都一边呆着去，别让下边的耗子们听着笑话！”十三干脆用脚把我俩踢开。
“老大，你说，怎么弄，我来吧！”火眉人又凑上前，看样子对那面具当真不死心。
“我怎么总看着这半张脸，眼熟！”十三一直犹豫。
“这多简单，你见过多少老辈子的艳妃了，话说，天下的美人都一个模样啊！”我说。
“就是就是，谁也没见过酒渣鼻，斗鸡眼，蛤蟆嘴的美人，都是大眼睛，翘高鼻子，小嘴巴，可不都看上去一个样子，老大，你啥时候这么不干脆了，可不像你啊！”火眉人催促着。
“十三，你赶紧让他看着弄得了！”我见火眉人就跟憋着尿没地儿撒似得，那猴急的德行，不过我也着实想看看这个美人的真面目，不知道为啥，以前总是怕死，这会反而害怕死不了，我相信水叔有一千只眼睛盯着我们，不会让我们死，再说，火眉人跟着我们，也就是两个作用，一，利用，让我们去找什么有用的东西，二，看着我们，让我们死不了。
十三还是亲手去做。
“那就对不住了，美人！”十三话音刚落，几乎我都跟不上速度的发现，那半个面具就轻易被摘了下来。
我立马眼珠子盯上那张脸，生怕瞬间诈尸枯萎见不到真面目。
我这还没真看，耳边传来扑通一声，吓的我以为啥机关开了，结果是火眉人双膝跪地，对着这具鲜尸嚎啕大哭。
“他，怎么了，这是他太奶奶的奶奶还是谁？怎么还，这？”我一时搞不懂。
“这是章颜！”十三淡淡的一句话，让我一下子想起来，养路工人那地儿，章颜美貌的头颅，跟这个一模一样。
“我的神，为什么章颜总在有泉眼的地方，到底几个章颜？章颜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家族，好几个女人？为什么上个头颅都萎靡了，被二哥带着，这边又冒出来一个？”我一下子懵了，而且我更懵的是，火眉人犯得哪门子抽，这是水叔手下的等级之分，见了比自己高的要膜拜？
“你是霍命吧！”十三又是淡淡一句话。
火眉人丝毫没有打算掩饰这个身份，“他骗了我这么多年，三十年了，我所做的一切原来都是空！”
“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十三扶起火眉人，不，是霍命。
“你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我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能死，也是一种幸福！”霍命的身份被揭穿，倒也回归了最真实的他，说话眉宇间透着英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