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一直没有任何语言与动作的十三,回头看了我俩一眼,那种眼神太迷离,像石像诗更像尸,随即念了一句话“决眦入归鸟!”而后重新仰头。
这是啥东西,这么多字,我第二个还不知道咋写,而且也就知道最后一个鸟是鸟,前头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不知其意!
但是跟十三这么久了,我懂她一定懂我,她知道我的智商,这句话一定就是传达给我最表面化的意思,那么我何不就着自己的本能去顺着思考!
鹰眼!
我唯一必须想到鹰眼,想到,跟着看到。
我也终于终于明白了第一反应的不怒自威源自于什么?眼睛是气场的追溯!
那么无数对鹰眼会是无数面镜子?
鹰的俯瞰长明灯动作只是让这些镜子更精准的去映照出灯焰?
要承认,即使所有都是虚,镜中焰,那些灯盏可实实在在存在,要把虚幻的焰从唯一一个真实的焰中映照出千万而后又落实吻合到真实的灯盏上浑然一体,这是多么精湛的技术!
而一个归字,十三用了这句话,这个字会不会也是暗示我,我猜对了,这里根本就是千万归一?
那么,哪一盏灯才是真的火焰?才是归一的真正?
而真正危机到十三的危险又是什么?
破了这个局才能解救今夜的十三,明后夜的我与霍命吗?
如果破不了呢?能死那是幸运,最惨的是从此真的被水叔玩,这才是最牢固的封锁我们!
而霍命光明正大的承认听命与水叔,那么这个听命是否也包括此时此刻的局?如果这样的封锁霍命是受害者亦是参与者,我难以想象,如何定位这种关系,信赖还是怀疑?还是信赖利用的同时去怀疑颠覆?
眼下的十三我定位更是一个清醒的做梦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了这种判断,也许是养路工人的触动。
十三知道有危险,显然很清醒,可还要依靠两个能力不如自己的人去解救,就是梦感了!当事人本身无法从这样的梦中醒来!
有时候感觉这种思维的复杂错综深度磅薄让我很累。
我累了,十三的话,我越发跟随着去体验到,明了到,可是我哪里有权利结束这种累!
她是无权去结束,我是无能去终结!
这些鹰高高在上,所谓眼睛也差不多隐隐约约的藏匿在羽毛中,这些雕刻的真实很难让人分出单一的平面与立体,要是这么盯着鹰眼看,的确又怀疑是不是某个部分也是立体的?这么想来,我又不由得想到青石板壁画,那行人不就是画中立体真实与平面虚拟交错混淆吗,那么我要爬上去?单独看看这些鹰眼?
几乎在我脑海中产生了这个念头的同时,十三就开始了,按照她的身手借助长明灯攀爬上更高看看鹰眼,没问题。
但是这个动作才迈了一脚,霍命几乎疯了般的冲过去。
对,猛然我意识到,这种动作的可怕,一步一步自愿的被沦陷,不会正是危险吧,十三上去了,接下来会不会就是自己吊死在上边?跟那些仰脸吊死的考尸队成员一个下场?
出乎我意料,霍命冲动的疯过去,又嘎然不动,心神不安的徘徊在十三周围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