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是事实如此!”
“那也太不可能了吧,同样一片灯,夜里是一盏,被镜子照出千万盏,白天就是真正的千万盏,怎么可能?”
乱,又开始乱了,这种思维太复杂,我的智商欠费。
“但是,重复经历一次,我好像明白点三十年前了,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被历练,想都不敢想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不靠谱的地方,事情。现在我什么都可以相信了,也什么都不去相信了!”霍命突然口气中透着平缓,看上去人也苍老了好多,鬓角的白发格外耀眼。
“那你说三十年前,章颜到底看见了什么?又为什么不敢告诉别人自己看见的东西?”我问了霍命又猛然想到更应该问十三“对了,十三,昨夜为啥你不能直接说什么,要用那种间接的方式告诉我们?”
“蚂蚁,你退后一下!”十三一直没有参与我们的话题,专心致志的研究什么,打断我,回头摆手示意我偏移一下。
我照做。
十三站住,拿着手里的面具360°辗转。
某一刻,某一个角度。
我吓跪了!
就在十三把手里的面具固定在这么一刻的瞬间,我们眼前的洞漠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
千万盏灯的背后是千万只鹰,千万只鹰的背后又是千万条背影,那些背影摇摇晃晃的掉在半空,飘渺的人的黑发借着风骚扰着枭凌的鸟的白羽,黑与白都层峦叠嶂的浮在金色的灯焰之后,这些极致的颜色张弛有序的跌宕,形成一广气势雄伟的尸谱,谱写着陈酿的死亡味道。
十三屹立在那里,一个轻易不会惧怕的女人。
霍命站定在那里,一个对于惧怕麻木的男人。
我,跪瘫在这里!一个还有激情去怕的爷们。
肯定有不服的说,蚂蚁,你真不爷们,遇到集体上吊的就吓跪了,你们可以这么想,人多了不可怕,关键是用啥方式出现,好比水,大海里的水够多了吧,风平浪静的时候那是美,要是海啸来临呢?那是灾;高山上的泥土多吧,平平整整的时候那是沃,要是泥石流卸呢?那是难;冰山上的冰也多的很吧,安静安然的时候那是壮,要是冰崩雪爆呢?那是险!
这片密密扎扎的吊死鬼被灯焰映照的越发谜鬽。
“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集体死掉这么多人?”
“为什么不是镜中尸,根本就一个人?”霍命扶起我。
“那应该不是人!”十三说到。
“啊,不是人,那看上去不就是人上吊后的背影吗?”我想象不出来还能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影子!”十三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