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档口,大厅的立体大钟响了,我本能的抬头瞥了一眼,就这一眼,我定住了,钟显示下午整五点的指针中,秒针竟然倒着跑,我情急之下一双眼睛几乎分开行事,看楼梯上的鞋,又看自己手腕的表,我的个亲亲二大爷,楼梯上的金线鞋子仿佛穿在一隐形人的脚上,我撇去的那刻正抬在半空准备落到高一层台阶,而我手腕上的表,秒针再次倒着跑,这些必须同时,立马捕捉,稍纵即逝!
小先生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丽燕跃腾,奔向楼梯口,操起别在腰间的锁链子就划向鞋子正上方。
我哪敢眨眼,死死盯住锁链子下去的范围,锁链子仿佛绕到了什么实物,竟然一环一环围着鞋子上方的空气柱缠绕起来,显然不是真的空气柱子,那里有东西,就在我确定鞋子上边有污秽鬼影的时候,锁链子缠绕的环形急速缩小,在不到几秒的功夫,如同扑了个空看不到缠绕的中间有任何空间,这种感觉太像你原本缠住一东西,比如海蜇,后来瞬间海蜇化成水,你捞了个空的效果。
小先生收起锁链子,摊开在大厅地板上,我凑上前。
锁链子上没有血迹也没啥多余的东西,就在我看不出任何不妥的时候,小先生握起我的手,靠近锁链子。
不是我神经敏锐,这么一靠近,我的手上传来一股莫名的吸力,这个感觉特怪异,看上去应该是磁铁吸引铁物的意思,可我是肉手呀,能吸引肉手的会是什么?只有地球引力吧,可咱们人类生活这么久,谁听说哪个哥们感受到了地球吸引自己的力量呢?那么就是磁场?这是表象的形容。我真实的感受如同陷入一股旋窝,水旋窝?龙卷风旋窝?总之一切有能量的旋窝吸引人体的感觉。
很快,这个感觉就消失了,小先生与我的手都撤走,两人坐在地板上再次沉默。
小先生一个劲的吸烟,从五点到八点,吴婶端来饭,大家都一句话不说,闷着吃,仿佛这个屋子不只有我们仨,我们默契的沉默等待另外一个它,又从八点到半夜,一直再没有出现任何诡秘,虽然都无话,可脑子各自肯定都没闲着,后来我躺在沙发上打盹,翻身的时候睁眼看了她几次,满茶几满地板的烟头,她独自沉默了一夜吧。
窗外透进来蛋白的朝阳,原本就停留在浅睡状态的我醒来,眼前小先生伶仃的身影孤落的吸着一杯咖啡,“醒了,就走吧!”
我洗漱一番,套上外套,小先生已经出了门,她发动了车,示意我坐副驾驶。
“我开吧,你知道路不?”我说。
她没言语。
路上拐了多少路口实在无从计较,车速着实太快,我眼昏屁股也昏,但最终停在了我上个礼拜工作的那栋楼,楼外墙是咖中夹红的色调,颇有古色古润的味道,看上去年久沉淀,沧桑傲气,两层,楼顶的东侧上方凸出一个老写的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