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幽静,其他部门的门死死关着,仿佛一家破产的公司,惨淡冷清,到了电梯,进去,再次出去,小章独自吃着油条,听到声音看过来“马哥要出发吗,一路顺风!”
“钥匙拉车里了,一会还进来!”我说着,尽量很自然的专注她的脸,老实说,我除了看见过分的粉底,实在看不出啥异于常人的地方。
我俩在小章的哦声中早就大步走出门,门外跨出去几步,我就急不可耐的抬头看楼上窗户。
开着,很正常的开着,我这么看着,脚下继续走,等到走出楼外更远的位置,才发掘不是很正常。
大家一定要明白我此刻的位置,是站在楼下仰视二楼,所以我的视野随着站立距离的拉远而逐渐扩大,这个视野肯定是指捕捉到的窗户内情况,我看到了半张脸。
确切的说是一个人的上半部分脸,我拉住小先生的手就往对街马路上跑,只为了扩大视野看清楚整张脸。
“有人,里面有人!”我对着小先生低喊,因为我不确定她是否也看到了我的所见。
“快上对面那栋楼,快!”她旋风似的反力拉住我。
我拿出鬼子来了的逃命速度过了马路,一步上三层的爬上对街一栋烂尾楼,这栋楼的二楼肯定能平视霍字楼的窗内一切。
我这么想着,俩人已经到了二楼,就在我抵达二楼的瞬间,眼睛第一时间射到对面窗户内的那张脸。
多么熟悉的脸庞呀,这张脸在儿时六岁之后就陪伴左右,这张脸消失了有段时间,如今用这种方式再见,心里的情绪别提多复杂了,有思念还有疑惑,更有心悸!
那是我黑爹的脸,应该说原装是黑子叔的脸,只是叔死了,只能是黑爹的了,我第一反应是原来他写信让我进考古队是这个意思,他一直都在那栋霍字楼里吗?只是为什么不直接见我?
“我黑爹!”我不记得小先生是否见过我黑爹,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太乱太多,一股脑的涌现出来,我几乎心累脑子疲惫,生活里的谁认识谁,也成了记不准的事情了,只好这么跟她说。
她没有回答,跟我并排站着向对面望去,下边的街道不宽,所以其实距离很近,我们可以看到黑爹的眼神还有姿势的偶尔移动,脸上面无表情,跟面瘫没啥两样,我一度怀疑他看不到我们吗,如果能看到我,怎么如此冷漠,连点最本能的激动都没有?
“他是后来去了那房间还是一直都在?”我说出一直都在的时候,自己都害怕,不可能,绝不可能。
“也许一直都在,记得我第一次见你,说到的长明灯咒语吗,也许你黑爹真的二十二年前就死了!”小先生的话音不高,但如同晴天震雷。
“你---------?”我嗓子卡住。
“二十二年前,他中了咒语,其实已经是死人,而榆木镇的枯井里根本就有鬼,鬼炼尸,活死人,你信吗?”小先生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