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洒:“好吧。你先吃饱了,再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赶路啊。
我先去准备准备。”
皮洒把天眼石装进衣袋里,又紧紧抱了一回丹茄,又深深吻了丹茄一回。
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丹茄,离开了后院。
到了后半夜,丹茄实在睡不着,就想找皮洒说说话,问问他准备得怎么样了。
丹茄走出后院。
月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丹茄听到前面传来脚步声。
她紧贴墙壁不动。
好象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脚步声往后院去了。不一会,脚步声又返回来了。
丹茄听不到脚步声,又继续往前院摸去。
只见西厢房有灯光。
丹茄悄声摸到西厢房窗前,用口水湿透了窗户纸,往里一看。
只见皮洒和牟小姐正在脱夜行衣。
丹茄知道,只有趁夜色做歹事的人,才穿夜行衣。
那皮洒和牟小姐穿夜行衣去干什么歹事呢?
皮洒:“事情干得干净利索。”
牟小姐:“我还是怕怕的,心还在怦怦乱跳。”
皮洒搂过牟小姐:“怕什么怕,天亮后,就说她暴病身亡。
抬去埋了,就万事大吉了。你还怕什么呀?”
牟小姐:“为了那天眼石,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殁了,心中就是有点虚虚的怕。”
皮洒:“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除了她,不单单是为了天眼石。还为了我俩永远的幸福呢。”
牟小姐从荷包里取出天眼石:“皮洒,没有这天眼石,我也能给你过上好日子。”
皮洒把天眼石装进荷包里。
他把荷包递给牟小姐:“别再说了,事情已经做了,就没有什么好懊悔的了。”
牟小姐把荷包压在枕头下,与皮洒相抱着睡了。
丹茄早就按奈不住怒火,心中直骂:“皮洒,你个畜牲,口是心非的畜牲。”
她见二人睡得死死的样子,就悄悄潜入房中,把枕头下装有天眼石的荷包拿到手。
她毫不犹豫地掐死了皮洒。
她想起刚才牟小姐说的话,知道牟小姐的良心还没有坏到绝顶。
她啐了睡得如死人一般的牟小姐一口,就抽身来到马厩,解下自己的马。
她备好马鞍,在一旁看着马吃料。
天刚亮,她就听到开大门的声音。
她牵着马,慢慢悠悠地向大门走来。
看门人知道她是皮洒的妹妹,而皮洒与牟小姐的恋情,牟府上下都知道。
皮洒迟早是牟老爷的上门女婿,因此,谁也不愿意跟皮洒过不去。
看门人更是看麻衣相的高手。
明明知道皮洒是将来的接班人,犯得着与他作对吗?
于是,当看门人看到丹茄牵着马,慢慢悠悠地走来时,就迎上来。
看门人虽然不知道丹茄叫什么,可知道她是皮洒的妹妹,就一脸的讨好样:“早啊。”
丹茄也回了两字:“早啊。”
丹茄依然慢慢悠悠走着,在看门人的视线中,慢慢悠悠地消失了。
丹茄转过弯去,回头一看,看不到牟府大门了。她翻身上马,猛抽一鞭,飞奔而去。
在路上,她就想好了怎么向湿依圆谎。
果然,善良的湿依相信了她的话。
湿依:“那好吧。你就好好呆在府中,哪里也别去了。”
湿依怎么也想象不到,照源被发配到守孤岭,是丹茄一手造成的。
当湿依听到宗欣说出的真相,犹如五雷轰顶。
湿依立马要把丹茄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