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氏按着大肚子,喘着粗气吼叫:“照源不除,我生下公子有什么用?”
吓得两奴婢不敢吱声。
过了一会,柴氏缓和下来:“我的好妹妹,我刚才吓到你们了吧?
来坐下,我有话跟你们说。”
两奴婢这才胆战心惊地坐到柴氏身边。
柴氏问根蓝:“妹妹,你带回来的舔必死药水,是我哥亲手交到你手中的吗?”
根蓝点点头。
柴氏又问:“那怎么没有你说的那些反应呢?”
根蓝听出事情有些不妙。
连忙表白:“我从哥哥手中接过青花小瓷瓶,哥哥说的话,我也一字没漏地告诉姐了。”
柴氏深思了一会:“这事蹊跷,必须立马问清楚。
根蓝,趁天还没黑,你赶快到我家去,把青花小瓷瓶交给我哥,告诉他……”
根蓝怀揣青花小瓷瓶,出了诏主府正门,抄近路,赶到柴宅。
柴大胆正算计照源吸食舔必死药水的时间,估计什么时候会死。
见根蓝急匆匆地赶来,连忙把根蓝让到内室。
柴大胆听完根蓝的话,心就凉了半截。
柴大胆深思了一会:“这样吧,你回去告诉夫人。
我这就去核实此事,明天一早,你到十字街等我的信。”
柴大胆送走根蓝,就一溜小跑过铁链子桥到了上街,气喘嘘嘘地敲开百皮蹬的门。
柴大胆一进门就嚷嚷起来:“好你个百皮蹬。
你竟敢给大舅我假药,你是不想活了,你……”
百皮蹬把柴大胆扯到里屋:“我的大舅爷,你发哪门子飚?
这药是巫师阿罗配制的,假不假的,你去问他,关大爷我屁事?”
柴大胆还在气头上:“我是向你要的药。
你给了我假药,我不向你发飚,我向狗发飚不成?”
百皮蹬也不是忍气之辈:“你才是狗,是癞皮狗。
你是不是想赖银子,来大爷府上胡搅蛮缠。”
柴大胆听了这话,心就彻底凉透了,他抱着脑袋“嗷嗷”直叫唤。
柴大胆突然问:“你知道江湖高人吗?”
百皮蹬不解:“你找江湖高人干什么?”
柴大胆搓着手:“看来,用药这一招是不管用了。
只有找高人直接下手。要不然,这笔生意就真的做不成了。”
百皮蹬一听,这么一大笔生意做不成。
岂不可惜:“我知道一位高人,名叫三风,此人功夫了得。”
柴大胆迫不及待:“那就去拜访他吧。”
百皮蹬望望窗外:“要去,也是明天的事了。”
柴大胆来了气:“明天个屁,现在就走。”
百皮蹬觉得柴大胆神色不对,转念一想,什么生意要江湖高人帮忙?
百皮蹬不想惹上杀身之祸:“你这样急,那我告诉你三风家的地点。
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我可不去受那累。
再说,你那生意,我也不想做了。这笔大财,你一个人独吞得了。”
柴大胆想了想,也好,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保险:“那好,事成之后,你可别懊悔。
说吧,三风家住何方?”
百皮蹬说,在白马哨,又讲了具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