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护士听我如此一说,也就对我一摆手,说道;“好吧,大学生,我也不多留你了,你去上你的课吧。等有时间,我会电话联系你的。”我靠,谁跟你联系呢?你不想想,你这副臃肿的身体,还有脸上一脸的褶子,让我这个帅小伙儿跟你联系,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呀?
我正在回忆起这个插曲的时候,我怀抱里的袁晓梅似乎动了一下,一下子就把我刚才的思绪和回忆转移到了眼前的现实当中。现在,天色已经深沉了,只有月光还洒下它的银辉在大地上,这样的月光与我们身后的老体育馆的狭小的窗口透露出来的灯光,组合在一起,映照在小操场的看台上,那颗歪脖子梧桐树底下,照着我和袁晓梅俩个的身上。
只不过这个光,若是从背影照过来,只能先照到我的背影,因为我此刻还拥抱着袁晓梅呢。她还处于昏迷状态呢。我没有急着唤醒她,也不想过早的唤醒她。因为我明白,如果我唤醒了她的话,她有可能二话不说,很快的就离开我,并且再也不会像这个夜晚那样,我拥抱着她坐在歪脖子梧桐树底下了。
因为这个夜晚,是袁晓梅最后一次约我了。她之所以约我,是想向我彻底摊牌了。前面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之所以想跟我分手,就是家里反对我们交往。我问为什么?袁晓梅含糊其辞的说什么,可能父母嫌我是北方人,而且还是新疆人,太遥远了,他们不愿意让小女儿找一个远方的女婿。
这就是她要跟我分手的最充分的理由。对此,我无话可说。谁让我是北方人?谁让我不是南方人?谁让我又是新疆人呢?如果我来个换位思考的话,我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遥远边疆的小伙子吗?
肯定是不行的。再加上新疆在他们的眼里,是一片荒漠,是一片戈壁滩,是一片大沙漠。荒凉而遥不可及。这肯定是偏见。如果袁晓梅的父母要是去一趟新疆,看看那里的美丽的大山大水和无比壮丽的景色,看看那里的日新月异的城市发展,特别是首府——乌鲁木齐——这个镶嵌在天山脚下的一块明珠,它的美丽和繁华,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它可以跟我们国家如何一个二三线城市媲美。
但是,人的偏见是无法一时扭转过来的。即便是袁晓梅的父母去过新疆,也未必会让自己的女儿找我这样的乌鲁木齐小伙子的。想到这里,我再次低头看了看紧闭着一双美丽眼睛的袁晓梅,并且神情的俯下身子,再次的将我的吻,接触到那双我永远都看不够的眼睛上。
这双眼睛是我第一次在班上见到她的时候,最最先吸引我的部分。那是一双会说话,会笑的眼睛。我敢说,我长到十八岁,还是第一次看见到如此美丽,如此动情的眼睛。读者看到这里的时候,肯定会讪笑我这个叙述故事的作者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他们认为我离谱的理由就是;天下有那么多美女,那么多的美丽眼睛,何以说你见到袁晓梅的眼睛,就敢肯定的说,她的眼睛是我说见到的最美的眼睛呢?难道说,你来到南方读大学前就没有见到过如此美丽的眼睛了吗?
我要拍着胸康子再次申明一下;真的,袁晓梅的眼睛可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眼睛。真的,我不骗你们,也没有在小说里夸大其词。只是出于肖像权的考虑,我不便在这里提供袁晓梅的照片。我相信,你们若是看到她的照片的话,也会被震住的。
好了,闲话少扯,书归正传吧。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我在说袁晓梅的眼睛,这双美丽的眼睛此刻正紧闭着。而且我还怀抱着这个小胖妞呢。她还没有苏醒过来呢。我得非常珍惜这个时刻才行。
因为这双眼睛一旦醒来的话,就将不属于我了。所以说,我得好好的吻吻它。也要好好的看看它。我不想在我的视线当中,再也见不到它。就算是见到的话,也不会像这个时候,我近距离的看它。
不仅近距离看这双美丽的眼睛,我还能够随心所欲的想吻她多长时间,就吻她多长时间。而且我还可以吻得跟我们热恋那样,吻得她喘不过气来的那种程度才过瘾呢。虽然现在,她还处在一种昏迷的状态当中,无所谓喘得过气,喘不过气来的情况,可是我还是要把一种永远的深吻压缩到此时此刻的这一个有月色的晚上。
我正忘乎所以的吻着我心爱的袁晓梅的时候,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放肆的笑声和口哨声。原来是小体育场的一场系际之间的球赛结束了。当观众的学生们开始散场了,大概他们路过歪脖子梧桐树的时候,发现了坐在树下的我和袁晓梅。
而且看见我抱着袁晓梅,旁若无人的拥吻着她,吻得是那么的投入和深情。所以说,那些妒忌的和恶作剧的学生们,纷纷发出了肆意的笑和口哨声。甚至还有的学生冲着我们喊道;“喂,小心着凉呀!”
这样的调皮话,只能是引来更加肆意的狂笑和热烈的口哨声。我靠,我一时浑身热血奔涌,真想放下怀抱里的袁晓梅,如同电影上的一个镜头,只身一人,冲进那群挑衅的家伙当中,来他个孤胆斗群魔,或者打他个人仰马翻和抱头鼠窜才好呢!
但是,我忍住了。古人不是说过一句话嘛;小不忍则乱大谋!假如说,我一时心血来潮,意气方刚的冲上去,若是在黑暗当中,把学生当中的几个打伤了怎么办?倒不是我怕受到什么学校的处罚,或者是赔偿人家的医药费之类的,主要是我怕再也无缘见到袁晓梅了。
现在,我想,哪怕今后不是近距离,而是远距离的看到她的那双让我心悸的眼睛也好呀。就冲着这个,我也按捺住了内心的愤怒,没有跟那帮经过我们的无理取闹的学生理论。可是,我现在的心里大概是被搅乱了,再也回不到一种宁静的状态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