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这掐人中这个办法,对于唤醒昏迷的人来说,简直是一个灵丹妙药。瞧,江小娟也就掐了袁晓梅的人中没有几分钟,袁晓梅就苏醒过来了。她醒过来,仿佛是刚刚睡了一大觉似的,揉揉惺忪的眼睛,奇怪的看着周围,然后又来回的打量了一下我和江小娟。
“我怎么啦?”袁晓梅问道。
“你昏过去了。”我说。
“袁晓梅,你到底醒过来了,哎呀,刚才可喝(吓)人了,如果不是我掐你人中的话,你恐怕还没有苏醒过来呢。”江小娟伸手摸摸袁晓梅的额头,说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袁晓梅这才发现她居然还被我怀抱着,便一下子挣脱开来了。
“你怎么会这样抱我呢?”袁晓梅几乎是对我怒目而视的说道;“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这个样子,不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吗?”小胖妞的这话说的,让我都非常的尴尬。我很想给她做出合理的解释,可是我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现在天色黑黑的,只有月光的如水般的光,倾泻在我们三个的身上,除此之外,就是一片银辉般的大地了。如果我对袁晓梅说了,她会相信吗?她肯定以为我是在说梦话呢。她现在都是要跟我分手,再也不会理睬我了。
哎,说句好听的话,我们还是同班同学,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我们俩就是在校园里,邂逅相遇,她与我也会如陌生人般的相错而过。我嗫嚅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袁晓梅却又指着我的鼻子痛斥道;“啊,大概我刚才是昏迷过去了,不省人事了,可是你呢?是不是来了一个乘人之危呀?快说!”
我还没有说话呢,江小娟就出来为我作证了;“关雨他只是抱着你,没有......”袁晓梅却没有等江小娟说完,便打断她的话,说道;“你别帮他说话,我知道,你们现在已经好上了。很好,我祝福你们。现在,我只是想问一下关雨,你是不是沾我什么便宜了?”
我靠,我特靠!这个袁晓梅究竟是怎么啦?为什么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么一个人,一个不懂情理的人呢?过去她可不这样呀。我记得曾经在网上看过国外一个报道,说一个女孩子昏迷之后苏醒过来,便一改过去的性情,甚至连德行都与前面判若两人了。
难道说,袁晓梅就是这样的人吗?难道说,一个昏迷就让她彻底跟她原先的形象,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了吗?不会那么巧吧,如果说前面我提到的网上知道的那篇报道,被我看到的时候,只是付之一笑的话,那么现在我都有点信以为真了。
“你别发呆呀,你倒是快说呀,你有没有?”
“有什么?”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别装糊涂了,我是问你有没有对我图谋不轨?”
我靠,袁晓梅呀袁晓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们相谈了一年多,我对你图谋不轨了吗?如果我是那种爱沾你的便宜的人,你恐怕已经不是......(原谅我在这里因为义愤而留了个省略号)我冷笑了一下,说;“袁晓梅,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呀?”
你听听这话说的,人心隔肚皮,对,说得有道理。谁的心不是隔着一层肚皮呢?可是,我是跟你啪拖了一年多的男朋友,我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袁晓梅还不清楚吗?如果我真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之徒的话,你还能跟我谈到现在才分手吗?
“袁晓梅,老实说,我跟你到现在,只是限于吻吻你,连碰你的身体的奢侈都没有过,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你不要因为跟我分手,而把我想象成为一个恶人。”我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只希望请你保持对我的一种最起码的尊敬。”
袁晓梅大概认为她刚才的态度伤害到我了,便说道;“好吧,请原谅我刚才的冒犯,我要走了。天都这样黑了。如果你们不走的话,我可要先走了。祝你们幸福。”她说着,借助月光的银辉,好像是最后一次的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江小娟,就转身走了。
“袁晓梅,你等等,我陪你回宿舍吧。”江小娟拉了拉我的胳膊。意思是让我也跟她们一起走。但是,我没有动。还沉浸在刚才的义愤当中。太悲哀了。看来我算是跟袁晓梅是白谈了一场恋爱,弄到后面,竟然她还不信任我?
虽然,我心里想不通,可是,出于绅士风度,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女生黑天走在空旷的校园里呀,如果遇到色魔或者是骚扰者,该怎么办?就算是袁晓梅对我如此的不信任,我也要当一回护花使者呢。
做人要善始善终才好呀。想到这里,我就跟在她们俩的后面,朝着宿舍区走去了。果然,真如我所料的那样。堪称象牙塔的大学校园,也潜伏着那种打女生主意的色魔呢。因为,我跟在袁晓梅和江小娟后面大约有个七八米远的距离。
袁晓梅和江小娟走出了小操场,朝着桂园宿舍区走去的时候,要经过一个树木比较多的地方。这里到了晚上,如果是在熄灯后,一般鲜有人走过。就是在这一段路上,有一个图谋不轨的家伙猛然从黑暗里跳了出来,朝着毫无防备的袁晓梅和江小娟来了一个饿虎扑食。
我在后面只听到前面所发出的一声不是很大的惊叫声,就再也没有声了。我感觉事情不妙,便放下心里所萦绕的一些纠结的问题,放快脚步,紧紧的跑上前去。只见一个黑影,正在往树林里拖着什么。
我往前一看,肺都要气炸了。啊,袁晓梅和江小娟都已经躺在地上了,她们似乎还在跟那个黑影挣扎着,反抗着,我甚至都可以听见树枝的折断声和喘息声还有哭泣声。我靠!是那个兔崽子不想活了吗?竟然敢在校园骚扰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