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教授略微思索了一下,仿佛忘记了我夜半时分闯入教授私宅,掠夺他的宝贝女儿的这一严酷的事实,跟我讨论起了刚才我不过是胡诌的那个所谓的人类所有的行为都可以归结为性的变迁史的这个理论。“关云长,你刚才说的那个理论,在西方哲学史上已经喋喋不休的讨论了好几个世纪了,当然,现在还没有一个准确而权威的定论。”
“袁教授,首先我要纠正一下,我不是三国时期的关云长,我叫关雨,是下雨的雨,也就是说南方的雨的雨。”我正儿八经的说道。在一旁的袁晓梅忍不住偷偷的一笑了。好了,百媚一态美人笑,这说明了什么?就是说,再冷的美人也开始在内心当中和煦的春风掠过了。
这是一个好兆头,不过这仅仅说明了情况有所转机,并不证明袁教授就要把我视为他的宝贝女儿的爱神丘比特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依然要努力。孙中山先生不是说过一句名言,叫做;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嘛?
所以说,我不能懈怠自己的斗志。我接着说道;“袁教授,请恕我直言了。我刚才也有失语的时候,比如说,你明明姓袁,可是我却叫你严教授,在此,我想你道歉了。”袁教授一看我如此的讲礼貌,根本像是夜半三更,闯入私宅,公然的抢夺他的千斤的强盗。
顿时,袁教授的戒备之心开始松下了。原本手里紧攥着的一根擀面杖,也不紧握在手了,而是如习惯拿教鞭一样的,提在手里了。这个又是好兆头,只要不出现那种他怒发冲冠,一边高唱着;“我手持擀面杖,将你打!”一边擀面杖如雨点般的纷纷朝我的脑袋上敲过来。
但是,教授一般都是稀奇古怪的,在网上,有很多的网名都给教授们起了一个雅号;叫做叫兽。这也是有其中的道理的。就怕出现反弹的情况。就像是大街小巷里,有人遛狗,狗的主人常常对惊恐的路人说道;“请放心的走你们的路,我养的狗,憨厚的跟像熊猫,根本不会咬人呢。”鬼才相信这个鬼话呢!
谁说人养的狗就不会咬人呢?狗毕竟是畜生,是低级动物,如果赶上了发情期,逮住谁都会大块朵颐,根本不会考虑到主人在不在跟前,反正狗的牙齿不是白长的,那是这类犬养的畜生唯一的武器,留待不用,更待何时?
所以说,反观人类,也有失常和失去理智的时候,只要此刻的袁教授一分钟不丢下擀面杖,我就一秒钟也不松懈自己的警惕。毕竟今晚他的千斤在手,何时缚住他的宝贝女儿的心,还需要等我先掠走再讲。
因此,我继续与袁教授进行巧妙的周旋。现在,袁教授由起初的对我怒目而视,已经换成了一副疑惑并且带有审视意味的眼神了。刚才,我不是跟教授谈起了关于哲学方面的学说了吗?这招很好使,袁教授的兴奋点也由此打开了。
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释放出的不是魔鬼,而是袁教授的学术怪癖一样,他开始认真的跟我探讨起哲学的命题来了。“关雨同学,你相信人类的所有的行动,都跟性的变迁史有关系吗?”我点点头,自信的说道;“教授,我对此深信不疑。”
“啊,拿出你的论证来。”
“我的论证?”我犹豫了一下,又鼓起勇气继续说道;“袁教授,打个比方来说,现在,我为什么要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来你家掠走你的宝贝女儿呢?为的就是来证明这个人类千古以来实际存在,却还没有得到公认的学说。”
“有意思。”袁教授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他比较欣赏我的论证的新方法。同时,我高兴的看到,叫兽已经开始渐渐的按照我的思维方式,上钩了。显然,情况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着,但是,我注意到袁教授手里的擀面杖依然没有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