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真是左右为难。哎呀呀,我真想学着舞台上的角色之一的大花脸,抚摸着须发飘飘的胡子,两手相互拍打着,发出哎呀呀的叹息声,表示对深陷眼前的困境,所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来。两权相害取其轻,我只能是就重不就轻了。
面对着眼前的困境,我应该冷静,沉着,并且表现出一种智慧来。越是在复杂的环境下,越要表现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来,方可表现出男子汉的气概来。我马上就选择了,赶快搀扶起差不多已经快要坚持不住的老七,朝着卫生间快步走去,让袁晓梅捶胸顿足去吧!让她在黑夜里撕扯自己的头发吧!
而疑似袁晓梅的姐姐,也就是那个年轻的女医生却因此可以获得救赎。没有被释放的臭气所熏得不省人事,从而影响工作,从而保证了老七在解决了自己的私人问题之后,将会得到一个内分泌科的女主治医师的及时治疗。
这样想想,我会觉得自己很伟大,而这个伟大的基础就在于自己还能够大公无私,能够舍弃自己的小事情,而对他人的痛苦与需求当中自己的己任,所以说,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会感到很坦荡。在人类的历史长河当中,从自私和为公的范畴上,可以列为两大类。我当然就貌似后者了。
孙中山先生不是说过;天下为公吗?那么这句话也是我此刻最好的写照了。所以说,如果袁晓梅若是理解到这一点的话,就会在此刻面对着天上皎洁的月色和点点星空,少咒骂我几句,同时对自己的自虐——撕扯自己的那刚刚剪短的一头秀发的时候,手下留情。
我再次搀扶着老八从卫生间出来,回到急诊室的时候,老八的情绪好多了。不再呈现出脸上的那种世界末日的神情了。年轻的女医生的脸上已经不是三个口罩叠加在一起了,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她又叠加了三个,也就是说,她整整的戴了六个口罩,这样一来,她说话的声音就小多了,音量肯定受影响了。
“来,把裤子脱了,躺下!”女医生朝老八说道。
“还要脱裤子吗?”老八一脸雾水的说道。
“你不脱裤子,我怎么探查你的腹部呢?”
老八乖乖的解开皮带,顺从脱下了裤子,然后问那个年轻的女医生道;“裤衩还要脱吗?”
我忍不住笑了,但是没有笑出声来,因为我知道在医院这个一方净土中,一切都是圣神的,不仅包括医护人员,也包括病人。年轻的女医生很严肃的对老八说道;“裤衩当然不用脱了,我让你把裤子脱下至裤衩处就行了。”
老八照办了。他脱了裤子,按照年轻女医生的吩咐,躺在了急诊室的治疗床上。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也可能是青春期的缘故,他裤衩里的某个部位,好像很不安分似的,如同兔崽子一样,好奇的面对着崭新的世界,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