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紧张情绪,白露才点点头,说道:“好,我家里这边不远了。”
到了一个比较陈旧的小区,停好车,白露带着苏致远走进去,
那套小区有些年头了,没有装电梯,苏致远和白露走上去的时候都有些喘,这热汗一出,苏致远身上的酒气愈加浓烈。
“平时下班后还要爬楼梯挺累的吧。”
“慢慢就会习惯了……”白露不自觉的揉着大腿肌肉,缓解酸胀感,“以前我们还住七楼呢,那时年轻爬点楼压根不当回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致远想起了两人一起下班上楼的情景,陷入沉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白露没有再多说,掏出钥匙在那那个锈迹斑斑的钥匙孔上,不时的调整,白露尴尬的笑了笑:“这个锁有点老所以有时候太听使唤了。”
苏致远拿过钥匙,轻轻的放进钥匙孔,感觉只钥匙凹凸齿对锁芯的契合,“啪”一声,锁就打开了。
白露小心翼翼的脱下了高跟鞋,轻轻的放下,苏致远也脱掉了皮鞋,都生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孩子。
狭小的房子因为采光不好,所以苏致远一进屋子就感觉到了重重湿气,让他身上的酒气因为自己的体温挥发在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空气让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到来。
白露去泡了一杯醒酒酸梅茶给苏致远,他轻轻的挪着脚步来房间门口。
床头灯昏昏暗暗,他看不清孩子的模样,他小心翼翼的脱掉了刚进门穿的室内拖鞋走了进去。
看到一个熟睡的小女孩,眉目清秀,眉宇之间跟白露有些神似,粉嫩的脸蛋,还有那长长睫毛下的眸子都显得那样静谧,她侧着脸,还有那如藕臂一般的手臂,让苏致远忍不住想要捏一把。
白露也轻悄悄的进来了,拿着热茶递给苏致远。他吹了口热气,喝下一口。
小家伙似乎知道了有人在看她,不习惯的扭动的身躯,似乎在抱怨着苏致远打扰到她的美梦了。
苏致远笑意在脸上荡漾开来,小家伙蹬踢开了毯子,露出了似乎还带着奶胖奶胖的小腿。
苏致远突然眉头一皱,他看到了小家伙的嘴唇有些畸形,再次确认一下,小家伙竟然是兔唇,那粉嫩下巴右边竟然还有一块极其明显的伤疤。
“怎么回事?”苏致远忘记小家伙在睡觉,激动的说了一句,小家伙的美梦被扰,坐了起身,问道了淡淡的酒气,情绪有些波动,迷糊糊的哭闹起来,苏致远不敢再出声。
白露搂着女儿,慢慢的摇晃,小家伙才又安安然的睡去。
苏致远出了房间,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看到小家伙睡熟了,白露才走出房间。
苏致远兔唇是天生的,但是伤疤肯定不是。问道:“那个伤疤是怎么回事?被什么烫到的?”
白露顿时泪水溢出眼眶,“都是我做的孽,我的错。
苏致远想起了那个粉嫩白皙的脸蛋上有一个那么大的伤疤还有那畸形的嘴唇,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露坐到了沙发上,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住下落,苏致远抽起桌子上的纸巾递给了白露。
白露情绪激动得有些噎气,不住呃气,又怕吵醒女儿,就硬是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