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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今儿就讲到这里吧。”山脚下一个冷清清的画馆,馆中一个冷清清的人。

墨色衣衫的女人抿口茶,在孩子们满眼期待的目光中微笑:“到饭点了,快回家去吃饭!”

“啊!姐姐,就告诉我们结局嘛!我们就听个结局!”孩子们大失所望,却依然扯着她的衣袖,不依不挠。“告诉我们结局我们就去吃饭,不然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烦你不让你画画!”

女子叹口气,无奈得看着他们,说:“好吧好吧,后来沧海将军和念画姑娘在一起白头偕老了~快回家吃饭吧!”

闻言,孩子们欢呼一声,雀跃着跟她挥手告别,蹦蹦跳跳得出门各自回家。看着他们远去,女子反手锁门,两行泪终是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屋内的妆奁里,一封封信笺整整齐齐,字体娟秀小巧。

给沧海。

给沧海。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苗疆自古是神秘之地,人情风土比不得中原,苗人用蛊更是防不胜防,将军此行切记珍重复珍重。

今日有地痞泼皮来画馆闹事,被阿光一顿拳打脚踢赶走,我才发现,他也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不过你徒弟跟你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们在我就绝对不可能安心画画。

给沧海。

秦岭的枫叶红了。上次来秦岭还是来画画,可怜的野雁不知有没有安息。一定是你经常射杀它们的族人,它们才不愿意帮你带信给我。等你归家,要好好安慰我!

念卿师兄又去了纯阳宫。妙清姐姐早已不在,他依然坚持着每年上山的习惯。他说,人走了会有痕迹留下,纯阳宫处处弥漫着妙清姐姐的气息,让他欲罢不能。

或许我也应该去秦岭看看有没有你的痕迹。

给沧海。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虽然在长安只能喝黄河水,但是我今天专门爬了躺秦岭。师兄带我去了分水岭,我饮了口嘉陵江的水,也算是共饮了吧。只希望回去不至于闹肚子。

多日不画画,今儿终于提笔。停车坐爱枫林晚,满眼红于二月花的枫叶,一笔一划却画的全都是你。

想想倒也可笑,你在时画不出来,你走后却只能画你。

给沧海。

每封信都是石沉大海。念卿师兄之前给我讲苗疆故事时提到过他曾有个挚友被下了迷心蛊忘却前缘。虽然我也一度怀疑过你是不是被哪家苗族姑娘看上,下了迷心蛊拉回去当倒插门女婿,不过转念想想,你这么差的脾气,就算真是这样,姑娘一定会退货的。像我这么好脾气的人不多。所以你还不自觉得给我回封信?

给沧海。

我说过,人与人熟识可以有很多时间和机会,好的画意一旦错过终生难遇。

后来你告诉我,人与人之间,也不是想遇见就能遇见,想熟识就能熟识的。

念卿师兄说,我的画终于有了意,却丢了你。如果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不叫念画,只一心念你。

给沧海。

我一向没夸过你,你赌气也算正常。第一次见你其实不是将军府而是丹青馆。刚展了纸还未画就被你断了思绪,虽然后来挽救,终不是我想画的画。

如同你霸道得闯入我的人生,搅乱之后转身就走,来不及挽留。

其实你也没那么差,就是脾气暴点,心思粗点,说话直点,修养缺点。

妈呀,说是要夸你怎么感觉没优点了。

给沧海。

混蛋,你就不能回封信么!

想当初,就去个阴山你还记得托商队给我带些鲜卑衣衫回来,嫁到你家就什么都没有了嘛?你也太实际了点!

给沧海。

我发现你们军人都一样!

当初爹爹也是,嘴上说得天花乱坠,结果丢下我一个!

你比他还差!你连说都不屑于说!

给沧海。

我终于在长安嗅到了你的气息。

早起你端着盘羊角来敲门,正午你手忙脚乱包馄饨,黄昏你带着阿光练拳,夜晚我们坐在门槛上看星星。

将军府里你意气风发大宴宾客,黄土窟里你神情紧张忧心忡忡。丹青馆前你眉开眼笑霸道张扬,秦岭山中你鲜衣怒马单骑而来。

原来这痕迹是一坛酒,历久弥香。

只是念卿醉生梦死,我只想逃离。

给沧海。

我决定离开长安,不要来找我。

我决定离开沧海,不要来找我。

一重两轻,沉稳的敲门声传来。

“请问,家中有人吗?”

念画手忙脚乱擦干泪痕,整整衣袖,打开大门:“有……”

一袭白衣,一把长枪,背上背个行囊,头顶束个发髻,多了丝沉稳,少了些锋芒,只有背后那匹黑马依旧,轻轻打几下响鼻。

“请问姑娘这里可有治相思病的良药?”

来人笑得灿烂。

“这就是念画?”伴着清脆的嗓音,有姑娘从马后转出,一双圆而亮的眼睛好奇得看着念画,“沧海没说错,真真是个美人!”

念画眸子一暗,敛眉垂首,欲关门:“我不认识什么念画,姑娘认错了人。”

“哎!别急啊!”来人伸出一双素手按住木门,“我们走这么远,连口水都不给喝也太小气了吧!不是说你们中原人都好客么?”

“玖歌!下次搭讪要记得先自我介绍!”说话间,蓝衣青年从暗影里走出,抓住玖歌按着木门的手,将她拉回怀中,一脸歉意得笑着对念画说,“我是唐家堡唐益,这是玖歌。她是苗人,不太懂中原人的规矩,惊扰了姑娘,深表歉意。”说话间踢一脚沧海,使个眼色,一脸“见到人怎么就变哑巴”的恨铁不成钢。

沧海这才从愣愣得盯着念画的脸发呆中惊醒,从袖中取出竹笛:“念画,跟我回家吧。”

眼泪涌上来,模糊了一切。

“此前八王爷与五毒教暗中达成协议,五毒助八王爷成功篡位,八王爷归还五毒教久占不还的领地。”简陋的小屋中,四人围桌而坐,杯中茶水腾着热气,茶香袅袅。沧海坐在念画对面,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慢慢得开始讲述念画错过的旅途。

然而,八王爷并不满足于篡位,他从来没真正想过要把领地归还给五毒教,而是与五毒教联合的同时暗中勾结天一教,希望能一箭双雕,过河拆桥。他的狼子野心并未持续太久。不久后,五毒教发现真相,由于要进入中原还是有用得上八王爷的地方,他们并未对他采取过激的措施,而是派出教内最优秀的弟子,潜入重重禁宫,对年老却色心不死的皇帝下了毒。

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御林军都无法拦住五毒教的毒,何况你八王爷区区几百亲卫?

“这个‘最优秀的弟子’就是说我~”玖歌啃一口苹果,笑得颇为得意。

“曾经最优秀的弟子。”唐益宠溺得看她一眼,“好好听故事,别打断。”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虽然色令智昏的皇上早已大权旁落,但是多方势力还是希望他能够在这龙椅上多坐一会儿——白痴皇帝总比精明皇帝好伺候得多。于是有势力花巨资收买唐家堡,盗取五毒教圣物女娲石,一为治好皇帝,二为谈判筹码。

“偷鸡不成蚀把米~”玖歌趴在桌上打批注,“我给皇帝下的是****,除了我没人能解,女娲石也一样。唐家堡内部早有奸细,一举不成,还被我们虏获了一个惊羽堂堂主。”小鹿一般的眼睛满眼的调皮,瞥向唐益的时候笑意都要溢出来形成一片汪洋。

“好了好了。”唐益走过来,抱起玖歌大步走出房门,“你安静一点,他们俩两年没见了,给他们一点独处的时间。”

“唐益,你放开我!我还要……唔……”

挣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话语却被吞入肚中,玖歌呜咽的喉音后,唐益清润的嗓音传来:“瓜娃子,这样才乖。”

剧情发展有点快,念画来不及消化。从他们进屋开始一直处在茫然的阶段,被唐益玖歌两只活宝一搅更是摸不清头脑。

“念画。”沧海的大手覆上她的手,“你讲了这么长时间的故事,今天安心听我一个故事可好?”

五毒教出手,朝廷也不能坐以待毙。沧海的部队在最短时间内接到前往苗疆的通知。苗疆历来神秘,虽人心惶惶,然军令在前,不得不从。

于是挥师南下,刚入蜀,他便被唐家堡子弟于深夜请入堡内,唐益摆酒而待,见他只问一句:“苗疆地形复杂,武学繁杂,将军此行可有万全之策?”

沧海看着对方冷冰冰的白色面具,知道有后续,沉声道:“愿闻其详。”

“将军可以带我们同去。”玖歌清脆的嗓音响起,银饰叮当间,婀娜而来,“奴家自幼长于苗疆,又是五毒教人,定能让将军如虎添翼。”

“而我想,孤身深入敌方腹地,李将军必然少一个影卫吧。”看见来人,唐益面色终于有所缓和,唇角勾起,若万年冰山裂开一条细缝。

“沧海不解,你们为何要帮我?”

“因为念卿。”唐益一脸了然,将信笺自桌上递过去,“你是他的妹夫吧?”

沧海面色有些不自然得一红,打开信,看到念卿细瘦的字体:沧海吾弟,师门任务难以抽身,未曾相送,今助你一臂之力,万万要凯旋而归,不可让师妹久等。

心头一暖,沧海按剑而起,一抱拳:“谢二位义士相助!”

“何必这么见外,叫我玖歌就好~”玖歌靠在唐益身上,笑意盈盈。

虽有帮手助阵,苗疆之行的凶险也远超沧海意料。

战马甫一踏入苗疆,满地的虫蛇便是一震,纷纷扰扰得躁动起来,铺天盖地四散而逃,宛如受惊。

玖歌拔出骨笛,虫蛊飞出,笛声若安眠曲,安抚了虫子们躁动的情绪。

“是天蛛使。”俯身摸一下地表,玖歌冷静得回头,“你的马蹄大概不小心踢翻了一只蜘蛛的虫网。”

沧海心中一紧。

早年听爹爹说苗疆武学诡异,不以为意,今日才真正领悟到这所谓的威压。驭蛊用毒,从细枝末节处下手,一招一式都是他外功难以抗衡的存在。或许,没有玖歌,此战连百分之一的胜率也没有。

于是大手一挥:“扎营!”

“应该只是防御措施。”阿三摊开地图指指点点,“天一教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五毒教不敢轻举妄动,稍有不慎便会腹背受敌。”

“那是以前的五毒教。”玖歌摇摇头,银饰叮当,“从我阿妈那岚被镇于五毒谭的那一刻开始,五毒教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语毕,帐外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唐益手执弩机,拖着一个受伤的苗族人走进来,随手一丢,道:“又或者,你们可以问问他。”

月上中天,沧海独自踱出军帐。

苗疆的夜与长安大相径庭,湿气与瘴气混合在一起,从地面腾起,将月色笼上一层若有若无的轻纱,莫名透出些若即若离的神秘感。千里明月,不知念画是否也在这月光下执笔绘相思。

“她叫念画是吗?”玖歌掀起门帘走出来与他并肩望月,“行军万里,留下新婚娘子独守空房,真的没关系?”

“此行凶险,没必要为一己私欲将她置于危险之地。”沧海叹气。

“万花医术自古便是五毒毒蛊的克星。若她来,或许会比你活得长久些。”玖歌轻笑,许久又加一句:“你孤身请命,可与她商量过?”

沧海默然。

“独断孤行的军人脾气,以为将家人花瓶般保护起来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措施。真是……”

顿一下,玖歌摇摇头,轻笑伴着叹息溢出。

“鱼唇的中原人啊。”

五毒教的第一波进攻在三天后的深夜。玖歌自沉睡中惊醒,推推身边唐益,只来得及说一句:“天蛛使来了,快去叫醒沧海和阿三!”便冲出了军帐。

夜雾很重,四周静得诡异,号角响起,沧海带领睡意朦胧的部队赶到前线时,玖歌正带着双生蛇王与一众五毒教众对峙。

为首的天蛛使着一身紫色衣服,银饰恰到好处点缀其中,多一片觉多少一片觉少,手中牛角制成的笛子造型奇特,脚边巨型蜘蛛伸开八条长满硬毛的腿,锋利的螯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看见沧海,他轻松得打招呼:“想必这就是李将军了吧?您的部队似乎忘记了自己应该呆的地方~”

沧海一愣,看着地上张牙舞爪的天蛛,迟疑的开口:“你……是个男的?”

天蛛使脸色未变,语气却有了些许冰冷:“虽然历代五圣使都是女性,但也没有教规说不能让男性担当。如果不是您的无知,那就是我们亲爱的灵蛇使玖歌招待不周了~”语气忽然一变,天蛛丝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走沧海身边不远的一个士兵,天蛛巨大的螯牙咬上脖颈,分分钟断了气。

“可是我可并不把这视为友好的招呼。”牛角笛一挥,死去的士兵尸体被送回,重重摔在沧海脚下,面色土灰,中毒不浅。“下一次,可能就是将军您了。”唇角一勾,他侧身,夺魄箭堪堪擦过,“还有这位名叫唐益的唐门,你不奇怪为什么玖歌从未跟你提过我吗?”

语毕,留下僵立原地的玖歌,脸色铁青的沧海,面无表情的唐益以及惊慌失措的众人,带着几十个五毒教众就这样散入了弥漫的夜雾。

“要智取。”沧海磨牙霍霍,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握紧手中长枪,他愤然转身,“收兵!”

“要谈判需要有筹码。”唐益皱皱眉,“五毒教一向是以利益分敌友的,若手里没有分量足够的筹码只怕他们很难耐心听我们的条件。”

“我去。”玖歌轻飘飘的语句传来,“双生蛇王未易主,五毒教就永远少一个灵蛇使。将灵蛇归还于他们是个不小的诱惑。”

“玖歌!”深知归还灵蛇的真实含义,唐益惊喊出声。

“唐益……”玖歌依旧双眼无神,呆呆得看着天蛛使离开的方向,轻轻得说,“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

“不,玖歌,我不想听。”唐益收起弩机,转身就走,“无论有多严重,天蛛使此时提出也只是想分散军心。你瞒了我什么待回到唐家堡再挨个算清。”

“我……”玖歌双眼含泪,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得沧海一句。

“战场上没时间给你们儿女情长。我来当这个筹码。”语毕翻身上马,火红的斗篷在身后飞扬,若一片赤诚之心,不为虚名,只为守护。

“李将军与玖歌求见。”侍女走过来在莲心耳边低语几声,莲心脸色严峻,道:“让他们进来。”

这是沧海第一次走进五毒教。

暗沉的主色调,弯月造型随处可见。宏伟的广场中间,巨型喷泉涌现,四周围绕着蛇蝎蜈蚣蜘蛛蟾蜍五毒的雕像,脚下静静得留着清澈的泉水。

宛如五毒教人。

虽五毒缠身,仍内心纯净。

沧海当然没工夫想这么多。一路上五毒教弟子对他俩侧目而视,不时窃窃低语,目光中充满了敌视。沧海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知道绝非善语。于是挺胸抬头,带着不落于千军万马的气势从女娲神殿中走过,看着座中的莲心,问:“可是五毒教主莲坂?”

“教主莲坂有事外出,近期由我代为行使教主权利。”莲心顶着巨大的头饰一字一句得说,凤眼划过沧海玖歌,淡淡地说,“玖歌,作为我最得意的外族大弟子你还真是不辱没‘外族’这个身份,每次归教都要带一个敌人回来吗?”

玖歌咬唇,未答话。

“念在往日你父母的恩情我放你一马,在莲坂面前瞒天过海,现在你又大摇大摆得走入五毒教是想给我什么暗示吗?”

沧海皱眉,打断莲心的苛责:“玖歌是我请来做向导的,此次前来并非她意,右长老不必诘问至此。只是沧海不明,作为代行教主您的答复是否真能代表五毒教的态度?”

莲心终于从玖歌身上收回目光,看沧海一眼:“你应该庆幸你面对的是我。莲坂会是你苗疆之行的噩梦。”

得到肯定的答复,沧海放心入座,一脸正气道:“大唐希望能与五毒教讲和。”

“哦?这倒是个有趣的事情。”莲心靠回高大的椅背,兴致高涨,“说说你们的条件~”

“与朝廷联手剿灭八王爷势力,朝廷便对巴蜀两地再不过问。”

“连天府之国都能放弃,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些狗急跳墙?”莲心轻笑,“李将军涉世未深,若要设局还请高明些。你又如何能让我相信你的一家之言就能代表朝廷的态度?”

“我信。”忽然有脆生生的嗓音插入,莲心抬头,看见神殿外穿金戴银的萝莉,起身惊问:“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归教了!”

莲坂并未看向主座上的莲心,也未理会理应死去多时的玖歌,巴掌大的脸上一双大眼死死盯住沧海,表面平静无痕,内里早已惊涛骇浪。“我信。所以给你三天时间给我看看你们的诚意。”

“你的条件是什么?”对莲坂的爽快有些惊诧,沧海追问。

“你。”莲坂仍未移开目光。

“你看起来很像一位故人。”

沧海和玖歌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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