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一脸恨铁不成刚地看着她:“我云舒的女儿哪里比人差了,还用得着你这么低声下气的去求人?现在不要说东方隐那家伙不肯放弃,就是他肯,我也不会放过这小子的,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最近好好的在家里待着,要是无聊就出去玩玩!”
这要是在以前,云芷或许还会跟父亲争执两句,护着东方隐。
可东方隐最近做的事情也实在太伤她的心了,也让云家亏损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搞得云家现在在外的名声很不好,要再恢复之前的声誉,恐怕要费上一番功夫了。
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云家,她都再没有立场去帮东方隐说话了,她看着父亲,一脸无力地道:“爸你打算怎么做?”
云舒这个时候不禁叹了口气,若是云芷是个男儿身的话,不管在谋略和手段上,都是可以成大事的人,别的不说,要好好的继承云家的产业是没有问题的。
可她偏偏是个女儿身,身为女人,若是动了情,就会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情来。
所以这个时候,他根本不相信云芷对东方隐的感情会说断就断,只抽了一口烟道:“再想想吧,务必要做到一击即中,不要到时候事儿没办成,反惹了一身骚。”
云芷点了点头,闷闷地吃着早餐,可心里想的,还是怎么对付席言儿。
她看上的东西,即便自己得不到,她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
席言儿在家里待了这么久,每日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要不就是看书,上网。
上网席妈也不允许她多上,说是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所以她在家里待得很是无聊。
有时候余汝溪会来跟她说话,聊一些最近的事情,不过余汝溪最近忙着找工作的事儿,有好几天没有过来了。
她便打算着去余汝溪家里看看。
最近余汝溪的父母亲都出差了,家里就余汝溪一个人,还有一个专门打扫做饭的钟点工,平日里这个钟点工都是要回家的,可最近余汝溪家里父母都不在,钟点工一般都会留下来,陪着余汝溪。
席言儿去的时候余汝溪刚刚回家里来,正一脸疲惫地躺在沙发上休息。
见席言儿来了,两人吃了饭之后,说了好一会儿话,后来余汝溪说是累了,便睡着了。
听着余汝溪均匀的呼吸声,席言儿只觉得羡慕不已,她太闲了,孕妇就是再奢睡,也睡不了多少啊!
她听着余汝溪均匀的呼吸声,玩了好一会儿手机之后,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睡了。
半梦半醒间,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唱歌的声音,她站起来,向外走去。
漆黑的长廊里有大概十来个房间,她们住在第一间,出了房门之后,她只觉得这长廊阴风阵阵。
她抱紧手臂,裹紧衣服,慢慢地往长廊深处走去。越是往里,越觉得这歌声清晰可辨,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在唱天涯歌女。
??“天涯啊,海角啊,觅呀觅知音……”长廊的最里边,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不知道是不是忘记关了,此刻夜风灌进来,吹得玻璃拍打在墙上,一声比一声刺耳。
她站在风里,定了定神,伸手握住门闩正准备推开,房门却自顾自地开了,仿佛里面的人知道她要进来,没有再唱歌,而是过来专程为她开门。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门开了,很显然,门里边没有人来给她开门,而她自己也很清楚,她还没有用力门就开了。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这个黑暗的房间,房间里光线很暗,几乎只有一丁点月光,她看不清里边的陈设,可窗前,月光的洗礼下,那个背向她而站的人影却异常清晰。
她穿了一件很旧的显然不合身的长衫,歪歪斜斜地靠在窗前的桌子上,一头诡异的长发胡乱地披散着,直没脚裸,却暗淡,枯萎,毫无光泽,仿佛一把营养不良的溃烂的晒干的水草。
她们静静地站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席言儿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打量着横在她面前的这一个仿佛牢门一样的东西,很显然,她被锁在里面了。
屋里的东西仿佛仍的乱七八糟的,她蹲下来,捡起脚边的一张纸,上面乱七八糟的也看不清写的什么。
正思索间,席言儿突然觉得呼吸一滞,一双冷而指甲很长的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她被迫抬起头,看见她的脸,一张让她永生难忘的脸。
那张脸上仿佛被什么灼伤过,没有一块好的皮肤,眼睛鼻子也难以辨清在哪,席言儿张大了嘴,双手拉住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想叫余汝溪,却是声如蚊呐,不过一刻钟,便人事不省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余汝溪今日没有出去,只一脸担忧地在床边看着她:“你昨天怎么会晕倒在走廊里了?”
席言儿一脸迷茫地看着余汝溪,脑子里昏昏沉沉地想起昨天的事情来,便把昨天的事情说了。
余汝溪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不会啊,我妈找的那个钟点工平日里都是在住在楼下的,楼上没有人的。”
席言儿一脸的不敢置信,那昨天的一切莫非都是她的幻觉?
见席言儿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余汝溪又道:“我很肯定,昨天楼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在。”
席言儿拧了拧眉,缓缓从床上下来了,向走廊走去,并凭着记忆,找到了昨天的那个房间。
只是,当她推开房间的时候,果然看见里面根本就是一间普通的房间,跟昨天她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她一脸疑惑地看着余汝溪:“这……”
余汝溪笑道:“这是我们家的客房,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东方隐还在办公室就听派去保护席言儿的人说了她在余汝溪家的事情。
他也很疑惑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不过一时之间没什么头绪,便让人好好守着席言儿,有什么立即来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