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只是想道歉而已。”东方隐在心里呐喊,说出来的话却不受控制。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鬼神缠身了,然后就是说不出自己心里想要说的话,也许是自尊心在作祟,也许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还真是笨啊,我在神社能有什么事情要办,明明是故意放你鸽子的。”东方隐变本加厉,用更加有攻击性的语言来回答席言儿。
席言儿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烧糊涂了,竟然听不懂东方隐说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表情稍微尴尬了一下,不是生气,似乎没有听懂东方隐的发言。
“你故意放我鸽子?”
席言儿重复了一次东方隐的话,不过好像只是鹦鹉学舌,完全没有理解说话的意思。说实话,她也确实没有理解东方隐的意思。
想想也是,席言儿那么认真的在和他解释,东方隐没有理由对她说这样伤人心的话呀。
“对啊,再说是你自己蠢吧,明明是我未婚妻了,住在老爷子家里,竟然还敢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东方隐越说越离谱了,他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为什么明明知道她再发烧,她身体很不舒服,自己还要就要想尽办法伤害她,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
“我和别的男人?江清流么?”席言儿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烧很严重,不然为什么眼睛会这么酸涩,一股子委屈涌上来,她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只是听到东方隐那样说,他的脑子里闪现出的就是江清流。
“是啊,我就和江清流不清不楚了能怎么样!东方隐你不要脸!你知道我昨天是用什么心情一直在哪里等你的么?我怕打扰你不敢打电话,又怕你下来了看不见我不敢挪动一步。”
很激动,席言儿的性格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那种,她不知道,凭什么东方隐要这样对她。
席言儿索性也顾不上在被窝里面保持温度了,就那么直接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不知不觉间,竟然红了眼眶。
她压在心里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了。他不明白,在那里等待的,她是多么的着急,多么的无奈,多么的没有办法,多么的无助,看着旁人一个一个走过去,她却只能在那里等着,任凭大雨,任凭……
不知道结果的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熬的事情。心里只有担心的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熬的事情。而''席言儿,心里充满了担心和不确定。
“我就那么生生站了四个小时!”泪珠从眼眶滚落,席言儿竟然也不擦,就任由泪珠从脸上划过,滴到睡裙上。
“后来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你怎么都不接,我开始慌了,上去神社找你找不到,我又不会说B国话,没有办法打听,你知道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继续回到你说的地方继续等的么,在这里我什么都不认识,什么都不会找,我是多么无助,多么无奈,而你却丢下我一个人!”
席言儿本来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尤其是她一向是觉得哭泣是一个很无用的举动,因为眼泪没有任何用处,所以她也格外厌恶因为东方隐和哭泣的自己。
她还有很多话想说,她昨天为了等他,拒绝了善良的人的好心,为了等他,被别人当作可疑人物也没有在意,即使是后来找不到他,她也没有一次怀疑过是东方隐的恶作剧,满心的慌乱,都是东方隐是否出了什么事情。
他也有好多话想说,无论如何他都相信她,他都想要保护她,想要她不受到一点伤害,他想要她喜欢他,爱情是自私的,他想要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现在这些话,再说有什么意思,行动想要事半功倍需要契机,而心意也是有时效性的,尤其是在东方隐用这么嘲讽的语气居高临下的表示,昨天自己的担心慌乱,都是这个人所给予的惩罚,这些话,这些心意,席言儿又有什么说出口的必要,继续被嘲笑么?
而东方隐,他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感情。因为他自己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这是吃醋吗?
不过即使她不说,这些曾经抱有的挚诚,东方隐也或多或少的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