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的一声，程司的胳膊被打穿，程司可以肯定，要不是关键时候，老大推了他一把，他一定会玩完的。
这次老大再一次救了他，程司心里是激动难言。
丰田他心里想着，他已经这么大岁数了。活的够本了。要不是打算这次做完就和程司交接，谁知道，他却没躲过这结。
“小司，快跑。我拖住他。以后要好好活着。”说罢，就冲了出去。
程司没有来的及阻止。心里纠结的要死。正打算冲过去的时候，有个警察的枪瞄准了他。但是担心老大的他没有看到。就在千钧一发之刻，老大丰田挡在了程司身前。
又是“砰”的一声，程司眼睁睁的看着丰田捂着胸口依靠在了墙壁上，痛苦的皱起了眉。
“老大！”程司大叫，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老大竟然为了他去挡苏落衡的子弹。
“小司！”丰田空出来一只手，推开程司，说：“小司，你快跑，我已经不行了，你一定要活下去，为我报仇！”
程司不容许他背叛大哥，心想着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不，大哥！我不能离开你！”
但是丰田却急促的说：“小司，听我说，只有你活下去，才能为我报仇，为咱们的兄弟报仇，我命令你！快走！”
“老大……”程司咬紧牙齿。
即使他再不忍心离开丰田，但为了老大的遗愿，他必须要走。程司狠下心，说：“你放心老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说完，程司朝着一个方向跑去，而丰田则挡在了苏落衡面前。
……
程司的记忆就到这里为止，但是事情的真相却不只如此。
“怎么样，苏警官，你都想起来了么？”程司冷笑。
在程司的提点之下，苏落衡早已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你就是是丰田救了的那个小弟。”苏落衡说。
“对。”程司色厉内荏的对苏落衡吼叫：“当年就是你害死了我大哥！”他悲痛的抚住他的胸口，说：“我答应了我大哥，要为他报仇，这几年我一直在集聚势力，就是在等着这一天！我终于可以亲手杀了你，为大哥报仇了！”
苏落衡却看着程司，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你笑什么！”程司暴怒的指着苏落衡：“死到临头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苏落衡慢悠悠的说：“我在笑你。”
“笑我？”程司好笑的说：“苏落衡，你是被吓傻了么？”
“不，傻的人是你。”
苏落衡沉静确凿的语气，让程司脸色冷了下来，扯起一边嘴角讽意明显的问苏落衡：“苏大警官，那我倒想听你说说，我到底，傻在了哪里？”
现在换成苏落衡讲述当年发生的事情了。
这是在程司逃跑后发生的事情。
在程司逃跑后，苏落衡以为丰田中弹，已经挣扎在垂死边缘，却没想到丰田身形依然十分灵敏，一时不察，竟让他跑进了一条小道。
这条小道十分十分隐秘，即便是精通于此的苏落衡都从未知晓过这么一个地方，更像是人为精心挖掘的，类似于地道一样的存在。
非常狭窄逼仄。
苏落衡紧跟着丰田跑进去，心理疑惑一个收了重伤的人怎么还能跑的这么快？
犹豫这个地道走势奇怪，被设计成了曲曲折折的样子，所以丰田很容易躲避苏落衡的子弹。丰田一边躲避，一边向前跑。
这时候，苏落衡发现丰田的脸色只是有一些苍白，更像是因为奔跑而累出来的，而并不像是受了伤的。
另外，丰田的手扶着两侧墙壁，根本就没有半分要捂住伤口止血的意思，而且刚刚碰触伤口的手摸过的墙壁也没有一点血色。
苏落衡意识到，丰田根本就没有受伤刚刚那一幕是不过是丰田在演戏。
丰田很熟悉这条地道的走势，跑起来轻车熟路，而苏落衡在后面一直跟着七绕八绕，都有些绕蒙了。
丰田在这地道里就像是一条油蛇，滑的很，窜了几个拐角之后，苏落衡竟然把丰田给跟丢了，苏落衡暗骂丰田真是个油头。
但是，两天之后，丰田还是被苏落衡的抓捕到，而且当场被枪毙。
讲完这一段往事，苏落衡对程司说：“程司，现在你明白了吗？丰田并没有受伤，他之所以让你逃跑，是因为怕你连累他。”
程司完全不相信苏落衡的话。他说：“苏落衡！你在骗我！你不要妄想欺骗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迂腐而且愚蠢……”苏落衡无奈的说。
他决定帮程司认清楚丰田的真面目，问他说：“程司，你还记不记得当时的场景？”
“我当然记得！当时的场景每一个细节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在脑子里，每一天我都会回忆一遍，每一天我都会更恨你一点！”程司咬牙切齿的说。
苏落衡完全对程司的狠话不为所动，说：“那你还记不记得，丰田中弹的位置是在哪里？”
“是在左胸，心脏的位置。”当时丰田扑上前来替他当了子弹，之后就弯下腰抚住了他的左胸口。
“你可曾看到伤口处流出血迹？”
程司回想当时的画面。当时丰田中弹后就半弯下了腰，捂住胸口，靠着墙，从他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伤口。
不对，苏落衡当时和他们的距离并不远，他用的手枪型号也是擅长远程射击的，力度比较大，如果是子弹的话，是会贯穿后背的。
但是当时……丰田的后背好像却没有伤口。
想到这，程司心下一凉。他坚持了多年的信念在此刻被动摇。
苏落衡看出了程司的惊疑，心想这人还不算是太傻，便说：“看来你也察觉到不对了。”
程司说：“那又如何，老大还是帮我逃跑了……”
语调明显没有起初时那般咄咄逼人。
苏落衡继续帮他解释：“当时丰田之所以要你逃跑，是因为你跟着他的话会拖累他。”
“你胡说！”程司立马反驳。
苏落衡无视程司的叫嚣，继续说：“那条地道很窄，只容一个人通过，如果带着你，会降低丰田逃跑的速度，而且两个人的话，目标也会更大，更容易被我抓住。”
苏落衡好心提醒他：“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受伤了吧。”他指了指他的手臂说：“这里，被我打伤了对么？”
程司冷面不答。
苏落衡继续说：“你伤口的血迹会在地道中残留下痕迹，会成为我追踪你们的线索，所以，丰田带着你逃跑的话，失败的几率非常高。”他顿了顿，说：“相反，如果他他逃跑，则容易的多。”
程司大叫：“你胡说！当时老大明明中了你的枪！”
苏落衡说：“两天后，丰田被我们警察击毙，我们在他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防弹片，在左胸心脏的位置。如果所猜没错的话，他是时常带着防弹片来防身的吧。”
苏罗鞥一提醒，程司才想起来，有一次他不小心碰到老大的左胸，好像碰到了什么硬梆梆的东西。当时他还以为是什么新型的打火机之类就没多想，现在想想，那可能正是苏落衡所说的防弹片。
苏落衡看着程司变了脸色，说：“但是如果让你逃跑，就可以他一个人遁入地道。而且，如果你死了那自然是无所谓，万一你能顺利逃跑活下来，就能帮他报仇，所以，何乐而不为？”
苏落衡的话，像是一把剑刺进了程司的心窝。
程司的心情现在很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苏落衡的话让他的心，陷入了痛苦之中。他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对他那么好的大哥有一天会，那样子对待他。
难道之前和他在一起当兄弟的那些时光都白过了是吗？那他对他那么好都是假的吗？
还记得他当初刚跟他的时候，那时候很辛苦。吃饭有时候都赶不上吃。还记得又一次加紧赶制货物，废寝忘食。三天连夜加班加点的工作。一天根本休息不上两个小时。
程司的心情现在很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苏落衡的话让他的心，陷入了痛苦之中。他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对他那么好的大哥有一天会，那样子对待他。
难道之前和他在一起当兄弟的那些时光都白过了是吗？那他对他那么好都是假的吗？
还记得他当初刚跟他的时候，那时候很辛苦。吃饭有时候都赶不上吃，那时候好多人，为了赚钱，把命拼的快不要了。
那时候，老大有一口吃的都不忘把他叫上。难道那时候的都是假的吗？经过苏洛衡的说法，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快速的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程司想起曾经和老大丰田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他刚刚跟了丰田，进了这个黑火组。那时候，那里面的老人有很多人看他不顺眼。为难他。都是老大为他解得围。那时候他特别感激他。
现在仔细想想，好像老大每次都不是在一开始为他解围的。而是等他和老人发生冲突的时候，才过来解得围。现在想想，丰田难道是怕他惹祸，给他找事才来解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