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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蛛蜂

砂泥蜂的黄地老虎幼虫,泥蜂的虻和节腹泥蜂的象虫、蝗虫、蟋蟀,飞蝗泥蜂的距螽,所有这些野鲜美的食物,都是我们屠宰场里愚笨的绵羊;它们傻乎乎地任由麻醉师来麻醉自己,反抗的力量并不强烈,大颚微微张开,腿脚动弹作为抗议,臀部不断地扭动,只有这样而已。它们没有什么武器能够与凶手的蜇针抗衡。我很想看看捕猎者跟一个像它一样狡猾,善于伏击,也有毒针的个头相当的对手搏击的情景。在一个挥舞匕首的强盗面前,我希望能看到另一个也会舞刀弄剑的强盗与之抗衡。这样的决斗有可能发生吗?是的,很有可能,而且甚至可以说这是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一方是屡战屡胜的冠军蛛蜂;另一方则是屡败屡战的冠军蜘蛛。

只要稍微对昆虫有过研究的人,谁不知道蛛蜂呢?谁没有看到过蜘蛛在坍圮的墙根边、在少有人经过的小路边的斜坡脚下、在收割完了的麦茬里、在干草丛中到处织网;它有时候把颤动的翅膀收到背上,匆忙地这儿跑跑,那儿跑跑;有时候长途或短距离飞行变换地点呢?这些正在寻觅猎物的捕猎者随时都有可能改变角色,让自己成为正在等待伏击它的捕猎者的猎物。

蛛蜂只用蜘蛛作为自己幼虫的食物,而蜘蛛会吃掉一切落入它们的网中跟自己身材差不多大的昆虫。蛛蜂有蜇针,而蜘蛛也拥有两把有毒的螯牙,它们彼此实力相当;而且经常会见到蜘蛛占上风的情形。蛛蜂有自己的作战计谋,有它经过思考后得出的巧妙的攻击手段;蜘蛛有它的诡计和早已设下的危险圈套;蛛蜂动作非常灵敏,而蜘蛛有它狡诈的网;一个有蜇针并善于刺到适当的部位麻醉对手,另一个有螯牙可以刺在对手的后颈部将对手立即击毙;一方是麻醉师,另一方是职业杀手。

属于膜 翅目蛛 蜂 科昆 虫,躯体 纤 细,触 角 弯曲,雄 性13节,雌 性12节。前胸 背 板伸 达 肩板,中胸 侧 板有 横 缝。足 细长,多刺,后足 腿节多 长 过 腹部,胫节 有 2距,爪简单。后足长而多刺。雄性较雌性小且纤 细。全 世界分布约有4000种。

它们两个之间谁将沦为对方的猎物呢?

如果只看两个对手力量的强弱、武器的威力、毒汁的毒性和发起进攻时的手段,蜘蛛看似是占上风的。既然蛛蜂在这场表面看来对自己非常危险的战斗中总是获胜,那么它一定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我很想知道它到底是怎么成功的。

在我居住的地方,最粗壮有力而且最勇敢的猎捕蜘蛛的猎手是环带蛛蜂,它穿着黄黑相间的外套,腿细长,翅膀末端黑色,其余为黄色,好像是被烟熏过的一样,就像烟熏鲱鱼。它的个头跟黄边胡蜂差不多大,这是少见的。我在一年中可以见到它三四次,当三伏天到来,开始因为耕种休耕田而尘土飞扬时,它大步地走来走去,我总是无法控制地停下来观察这些高傲的昆虫。它那放肆的神情,它那粗鲁的步态,它那好斗的举止,使我总是在猜想,它一定是采取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才能抓住某种凶恶的、很难捉到的昆虫作为猎物。经过长时间的等待和侦伺,我终于见到了蛛蜂的猎物,我看到猎手的嘴里正衔着猎物,这猎物就是黑腹狼蛛;这就是利用自己的武器让一只木蜂、一只熊蜂一击毙命的狼蛛;这就是只要注射进毒液就可以杀死一只麻雀、一只鼹鼠的狼蛛;这就是假如我们被它咬着,也有可以面临生命危险的那种可怕的昆虫。是的,这就是高傲的蛛蜂为自己的幼虫提供的食物。

这种场面是捕猎性的膜翅目昆虫让我看到的最胆战心惊的情景之一,我只见过一次,它就发生在我乡间村舍的附近,在著名的荒石园里。

我还见到勇敢的捕猎者拖着一定是刚刚在不远处抓到的猎物的腿到墙脚下去。在墙根有一个洞,那是几块石头不经意间堆砌成的空隙。这个膜翅目昆虫首先进洞穴察看了一番,不过这可不是第一次,它之前已经环带蛛蜂侦察过,这地方很符合它的标准。蛛蜂原本将猎物放在我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动也不动一下地等待着,而猎手到了那儿又重新抓起猎物把它储存起来。我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见到了它。蛛蜂最后看了一眼洞穴,从洞里清出几片剥落的灰浆,这些就是它的准备工作了。狼蛛腹部朝上被拖着脚拉进洞里。我就看着它这么做。没过多长时间,蛛蜂又出现了,漫不经心地把它刚才清出来的那些灰浆块推到门前,然后飞走,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卵已经产了下来,蛛蜂胡乱地把洞封起来。这时我有机会对这洞穴和里面存放的东西检查一番了。

蛛蜂没有进行任何挖掘工作,而是随随便便找个洞。这个洞非常的凹凸不平,这是泥瓦匠留下来的,而并非是蛛蜂随意挖掘的作品。围墙也很简陋。就是刚刚那几块堆在门前的灰浆屑,与其说它是门,不如说是个栅栏。蛛蜂可以被看做一个暴烈的猎手,粗糙的建筑师。杀害狼蛛的凶手不知道要为自己的幼虫挖一个安身之所,不知道要清扫门口的灰尘以堵住门口。它随便在墙角找到一个洞,只要足够大就行了;用一小堆灰渣做门就够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快更方便的了。

我把猎物从壁凹里拿出来,卵就贴在狼蛛身上接近肚子的地方。在我把猎物拉出来时笨拙地把卵碰掉了。完了,卵自己无法孵化,我看不到幼虫是怎样发育的了。狼蛛动也不动一下,柔软的触感让我恍惚认为它还是活的,身上找不到伤口的痕迹。事实上它还有生命,只是不会动罢了。隔了很长时间,跗节的末端颤动了一下,也就是这样而已。我早就见到过类似的假尸体了,我的脑子里浮现出这样的情景:蜘蛛胸部被刺中了,因为蜘蛛神经器官集中在这里,所以只要刺中一下就足够了。我把这只狼蛛放在一个盒子里,从8月2日到9月20日,也就是说整整七个星期,狼蛛它一直是新鲜的,依旧保持有生命的柔韧性。我们通过之前的讲述已经对这种奇迹是很熟悉的了,不用再说什么了。

我没有看到最重要的情景。我想看到的,我现在还想看的,是蛛蜂怎样跟狼蛛对抗的情景。交战一方要靠计谋来战胜对方极具威胁力的武器,这是多么惊心动魄的战斗啊!蛛蜂是不是亲自钻进狼蛛的巢穴里面去抓住躲在那儿的狼蛛呢?如果是这样,那么这种鲁莽的举动是会要了它的命的。在熊蜂猝死的地方,无论访问者胆子多大一进去也会死掉的。狼蛛难道不正等在那儿,等着它的颈部送到嘴边,让它立即死去的吗?不,蛛蜂没有进入蜘蛛的家,这是很明显的事。那么,它是在蜘蛛的堡垒外面诱捕的吗?可是狼蛛很少出门,我从没有见过它夏天在外面闲游。而到了已经看不见蛛蜂的深秋季节时,它却跑了出来;它成了吉卜赛女郎,把它那人口众多的后代背在背上,在光天化日下四处转悠。除了成为母亲后的这种散步之外,它好像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庄园,通过这一点我判断蛛蜂是没什么机会在它的城堡之外与它相遇的。您看,问题变得复杂了,猎人不能冒着猝死的危险深入到蜘蛛窝里去,而由于蜘蛛隐居的习惯,它们也不可能在户外相遇。这儿肯定有个谜,揭穿这个谜底将会是很有意思的事。我们想办法来猜透这个谜团吧,我们先从其他以蜘蛛为食的捕猎者下手;通过类比,就可以得出我们想要的结论了。

我之前有很多次密切注视各种蛛蜂外出狩猎的情形,我从没见过它们当蜘蛛在家时闯进对方的窝里。多疑的蛛蜂总是保持着一些距离,无论它们所见到的窝是插在某个墙洞里的漏斗网,还是撑在麦茬上的顶棚,还是好像阿拉伯帐篷那样的帐篷,还是由几片彼此靠得很近的树叶组合成的匣子,或者是一张平网,这些住宅的业主一进驻,首先就是要给自己准备一间潜伏室。但假如住宅没有主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蛛蜂在这些缠住其他昆虫的蛛网上、湖泊中、绳索堆里从容自得、神气活现地漫步着。丝网好像对它起不到什么作用。它探测着这些没有蜘蛛的网有什么预谋呢?它从这儿监视着旁边那些网的动静,有蜘蛛埋伏在那里。由此可知,当蜘蛛在自己的领域里,埋伏在它的捕兽器里时,蛛蜂是绝对不会采取直接进攻的。它有千百条理由做这样的决定。如果说狼蛛知道自己把匕首刺在对手的颈部时它们就会立即死去,那么其他的蜘蛛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如果有哪个鲁莽的家伙走进跟它实力相当的蜘蛛的势力范围,那它就活该倒霉了。

我收集了许多关于这种捕猎蜘蛛的昆虫采取的谨慎措施的例子,可我只说一件事就足以说服大家了。一只蜘蛛用丝让金雀花的三片小叶聚拢在一起,成为自己天然的绿叶摇篮,一个两端敞开的水平匣子。一只正在觅食的蛛蜂闯入其中,它觉得这猎物很合自己的口味,便探头在住宅的门口张望。蜘蛛会马上退到后门。猎手绕过住宅来到这里。蜘蛛又往后退到前门。蛛蜂跟着回到那儿,但一直是在外面兜圈子。它刚到,蜘蛛就拔腿跑到另外一头去了;就这样,蜘蛛在卷筒的里面,蛛蜂在外面,从卷动的头部到尾端,你来我往,追逐整整15分钟的时间。

这猎物看起来是很有价值的,因为虽然蛛蜂的企图还没有得逞,但却打定主意要一直坚持下去了;可是最终不知道该怎么抓住蜘蛛的猎手不得不放弃这种没完没了的躲藏游戏。蛛蜂走开了,蜘蛛也放松了下来,于是继续等待着路旁的小苍蝇掉进自己的陷阱。要想逮住这个令它食欲大开的猎物,蛛蜂该怎么做呢?它必须进到蜘蛛的家里去,钻进这个绿叶卷成的圆筒,直接在里面捕捉蜘蛛,待在外头是没有用的,只会无休止地从这个门走到另一个门。它是这样的敏捷,这样的灵巧,从我的角度来看,它主动进攻是不会失败的,因为蜘蛛行走的动作很笨拙,跟螃蟹似的斜向一边。我认为发起进攻是件容易的事,而蛛蜂则意识到其中的危险。今天我同意它的看法了,如果它贸然地钻进树叶圆筒里去,主人就会将螯牙直接戳向它的颈部,最终猎手变成猎物。

时间流逝,而蜘蛛的麻醉师总是不肯向我透露它的秘密。我没有遇到合适的时间,没有空闲,为生活而烦忧。在我居住奥朗日的最后一年,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当时我的花园围墙非常破旧,年久失修,乌黑坍圮,墙上的石头缝里有一群蜘蛛在这儿定居,尤其是“恶毒的黑家伙”,这就是类石蛛。它浑身透黑,只有螯肢呈现出漂亮的金属绿色。它那两把有毒的匕首,好像是在青铜上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在整面被遗弃的墙上,在随便一处安静的角落里,在任何一个指头大的洞内,都可以看到在里面定居的类石蛛。它的网是一个像大喇叭口一样的漏斗,最大的喇叭口有一个墙角那么宽,在墙面上摊开,一些辐射的丝把网固定在墙上。一根深入到墙洞里的管子隐藏在这个锥形纱网的后面,管子直接通到蜘蛛的饭厅,蜘蛛就躲在那儿优雅地进餐。

蜘蛛将自己的两条后腿伸到管子里面撑住,其他六条前腿面向洞口张开,让自己可以更好地感觉到周围的变化和猎物到来的信号。类石蛛一动不动地待在漏斗颈口,等着昆虫掉入陷阱中。大苍蝇、尾蛆蝇鲁莽地将翅膀掠过蛛网的丝上,结果成了它的食物。一感觉到被缠住的双翅目昆虫在胡乱挣扎,蜘蛛便狂奔过去甚至跳着过去。在跳跃的时候,它会从纺丝器里拉出来一根丝,自己抓住丝线的另一头牢牢地固定在丝管上,保证自己不会在一跃时跌落到垂直的平面上去。尾蛆蝇的头部的后类石蛛利用这样的方法和这样的捕猎机器,只要等在丝洞底部,靠着环状丝网的帮助,身后系着一条安全带保证猎手在纵身一跃的时候不会掉下去,类石蛛便能够抓到像尾蛆蝇那样进攻性强的猎物了。听说它见到胡蜂也不会退却。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不过我很赞同这个说法,因为我早已经非常了解蜘蛛的胆量了。

蜘蛛的胆子是因为有毒汁撑腰。只要见过类石蛛捕捉某种个头硕大的苍蝇的情形,就不得不为它的螯牙戳到昆虫颈部所产生的毙命效果而感到惊奇。被缠在丝漏斗中的尾蛆蝇的毙命,进入狼蛛洞穴的熊蜂的猝死,杜热的研究成果,让我们知道了它的毒汁对人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听听这位勇敢的试验者是怎么说的吧。他说:

一直以毒性猛烈恶毒著称的黑家伙或者类石蛛,我选择它们来做主要的试验。它从螯肢到吐丝器有9法分长。我用手指抓住它的背部,把它的腿折叠起来,保持收拢的状态,只有这样逮活蜘蛛才不会受伤,而且还能保证 被抓后的它依旧四肢健全,之后把它放 在各种东西上面;在我的衣服上,它根本没有一点想要伤害我的意图,但是当我刚刚把它放在自己裸露的前臂上,它就用自己那粗壮有力的金属绿色螯肢咬住了我,然后让自己的螯牙深深嵌入了我的肌肤。虽然我已经松开抓住它的手指,可它依旧保持吊在我皮肤上的姿势;然后它松开螯肢,掉到地上,逃走了。它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两处小伤口,它们彼此距离大概2法分,伤口略微发红但没流什么血,四周出现一点点儿瘀斑,好像是被一根粗头针戳了一下之后的状况。

在被咬的时候,有明显的感觉,用疼痛这个词来形容绝对不过分,而且痛感会一直延续5~6分钟,不过后来疼痛就会逐渐减弱了。我可以这样比喻疼痛,它就好像是被称为“烧灼的”荨麻戳了一下似的。在这两个伤口周围几乎立即泛白,而在边缘的白边四周,约为1平方法寸的半径面积内出现了丹毒一样的红斑和微弱的肿胀。再经过一个半小时后一切都消失了,像个普通的小伤口一样,蜇痕存在了好几天。当时是9月,天气已经开始凉爽起来,如果在天气炎热的时候做这样的试验,这些症状可能会更强烈些。

类石蛛的毒汁并没有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但螯牙显然很有力。被蜇刺后就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似的,会引起剧痛,还会出现带有丹毒红斑的肿胀。虽然杜热的试验使我们不再那么恐惧类石蛛,但它的毒汁对于昆虫依旧是极具杀伤力的,这或者是因为猎物的体积小,或者是因为这种毒汁在与人类不同的机体构成上可以产生特殊的效果。有一种蛛蜂在力气和个头大小方面与类石蛛差得很远,可它却敢于向类石蛛发起挑战,而且能够战胜这个令人恐惧的猎物。这便是尖头蛛蜂,它跟蜜蜂的长度差不多,但十分纤细。一身均匀的黑色,翅膀颜色略微深一点,末端透明。让我们仔细观察一下它到类石蛛居住的旧墙进行征战的情况吧,让我们在酷暑难耐的7月里整整几个下午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它身上吧,当然耐心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捕捉猎物的过程危机四伏,蛛蜂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完成。

蛛蜂在墙壁上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它跑啊,它跳啊,它飞啊;它来回走动,它走过去又走过来;它触角震颤,翅膀在背上收拢,不断互相拍打着。快看,它已经来到类石蛛的漏斗附近了。这时,本来一直不见踪影的蜘蛛出现在管子的入口处,它伸开位于身体前方的六条前腿随时准备迎战。看到敌人狰狞的姿态,它不但没有逃走,相反,还无所畏惧地虎视眈眈地盯着它的对手。蛛蜂在这睥睨一切的神态下后退了。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绕着它觊觎的猎物转了一会儿,然后走开,不敢贸然行动。蛛蜂走了,类石蛛倒退着回到自己的领地中去。蛛蜂第二次走到一个住着蜘蛛的漏斗附近,时刻保持戒备的蜘蛛马上出现在门前,已经有一半身子探出管口,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当然也可以看做是进攻的准备。蛛蜂走开了,于是类石蛛又退回到它的管里去。随即警报响起,蛛蜂又来了。蜘蛛又摆出凶猛的防御姿势。过了一会儿,它的邻居干得更出色:当猎手在漏斗附近侦查时,它突然跳出管子,身后系着一根安全带,以防事故的发生;它纵身一跃,跳到离洞口大概20厘米处的蛛蜂跟前。这举动使蛛蜂吓了一跳,转身就逃;而类石蛛也同样迅速地退回到自己的家中去。

不得不承认,这种猎物非常奇怪。它选择的方式不是躲藏而是将自己暴露出来,它不逃走却扑到猎手跟前。如果观察就到此为止,我怎么能确认两者中哪个是猎手,哪个是被猎物呢?难道我们不会为那只鲁莽的蛛蜂而担心吗?如果它的腿被蜘蛛网的一根丝缠住,那它就成了蜘蛛的食物,对手随即就会扑上去把毒液注射进它的脖子中去。那么它到底采取什么办法来对付警戒心如此强,随时做好防御准备而且敢于主动出击的类石蛛呢?如果我说自己对这个问题有很大的兴趣,而且花了整整几个星期面对这愁惨的墙壁,深深凝视着,读者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人呢?

我看到过很多次蛛蜂向蜘蛛的腿扑去,用大颚咬它的一只腿,用尽所有力气要把它从管子里拖出来。这是突然一跃,令人意想不到的偷袭,时间短促,蜘蛛根本来不及躲避。还好,蜘蛛那两条后腿牢牢地钉在房子上,它下意识地一跳就脱了身,蛛蜂被蜘蛛这么一震赶快松开了嘴;要是蛛蜂依旧不想松口,那倒霉的将会是它自己了。这次进攻没有取得成功,蛛蜂就寻找其他的漏斗网去重新发起攻击;它甚至在等到对方入的惊慌平静些时,再重新回到刚才那个漏斗那儿去。它还是跳着飞着,在漏斗入口处伺机行动,而类石蛛就在那儿展开前腿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它。它等待着有利的时机,它跳起来,咬住蜘蛛的一条腿,把蜘蛛拽到外面并跳到一旁。不过通常都是被蜘蛛顶住了;不过,有时蜘蛛被拖拽出管外几法寸,但是一旦有机会它会快速地逃回去,毋庸置疑,这是因为安全带没有断掉的原因。

蛛蜂的目的很明显,它要蜘蛛脱离有保护作用的碉堡,把它甩得远远的。坚持到底就可以得到胜利。这一次胜利在望,蛛蜂这一跳非常有力而且位置精准,把类石蛛拉出来了,它马上把蜘蛛摔倒在地上。蜘蛛由于摔倒在地被吓得不知所措,而且一旦走出了自己的地盘就丧失了斗志,刚才那个勇士就不见了。它把腿收拢起来,蜷缩在土缝里。猎手马上来到它身边,给被自己拖拽出窝的蜘蛛动手术了。我甚至来不及走近观察,蜘蛛的胸部已经被蜇了一下,全身瘫痪了。

总之,这就是我们之前一直想要知道的蛛蜂的奸诈手法。如果它到类石蛛的家里去进攻,它就要面临死亡的危险;蛛蜂清楚地知道,所以它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但是它也知道,蜘蛛在自己的漏斗网中心时骁勇善战,但只要被拖拽出来,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胆小鬼。所以,蛛蜂最主要的作战策略就在于如何把蜘蛛从窝里拖拽出来。只要可以做到这一点,剩下的就是小菜一碟了。

捕捉狼蛛的猎手应该也是按这个程序来做的。我脑子里浮现出这样的情景:在它的同行尖头蛛蜂的启发下,环带蛛蜂心怀险恶地在狼蛛的巢穴四周侦查。狼蛛从地道尽头跑出来,错把它当做一只走近了的猎物;它沿着垂直的通道向上攀登,把前腿伸出准备一跃而出。可最先跳起来的却是环带蛛蜂,它抓住猎物的一条腿,把狼蛛拉出洞远远地扔了出去。这么一来,狼蛛变成一只像绵羊一样温顺的猎物,任由猎手把匕首戳进自己的身体,而完全记不起自己还有带毒的螯牙。计谋战胜了力量。在我想抓住狼蛛的时候,我把一根小穗探进它的窝里,小心翼翼地把狼蛛拉到门口,随即猛地一甩把它扔到洞外。相比我使用的招数,蛛蜂所使用的诡计一点也不逊色啊。无论是昆虫学家还是蛛蜂,想要抓住狼蛛最紧要的是想办法让它离开自己的碉堡。之后的事情就变得轻而易举了,只要被赶出窝的狼蛛感到惊恐就行了。

从我叙述的事实中有两点相反的情况给了我强烈的印象:那就是蛛蜂的狡诈和蜘蛛的愚蠢。人们说,蛛蜂先把猎物从窝里拉出来,然后在对自己毫无威胁的情况下加以麻醉,这种明智的本能是逐步获得的,因为这种行为是对自己后代非常有利的。我很乐意接受这样的说法,假如有谁能站出来向我解释一下,天赋的智力不弱于蛛蜂的类石蛛,既然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遭受着蛛蜂的迫害,为什么还不知道如何揭穿蛛蜂的诡计呢?类石蛛要怎么办才能逃脱敌口呢?什么都不必做,它只要迅速地跑回管子里去就行了,而不要敌人每次在附近经过时都在门口顽强抵抗。我承认,它是非常勇敢的,但是这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它把腿伸到洞外既为了防御也用于进攻,可蛛蜂会抓住这个机会向它的一条腿扑去,这么一来,被攻者会因为自己过于嚣张而送掉性命的。这种姿势只适合于等待猎物,但是蛛蜂不是猎物,是预谋吃掉自己的猎手,而且是最可怕的猎手,蜘蛛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它见到蛛蜂时,并没有英勇地坚守阵地而是愚蠢地跑上前去迎战,它为什么不退回到对手根本不敢进入的碉堡的尽头去呢?一代代积累的经验应该已经让它掌握了这种战术的,这种战术虽然很简单,可却严重关系着种族的繁荣。如果蛛蜂根据时间的推移不断改进自己的进攻方法,为什么类石蛛不改进自己的防御方法呢?难道是千万年的时间促使一方产生有利的变化,而另一方却没有任何改变吗?关于这一点,我怎么想也弄不明白。我十分天真地对自己说:“既然必须有蜘蛛给蛛蜂吃,所以无论处在什么时代,蛛蜂的诡计都可以得逞,而且可以为了达到成功而付出足够多的耐心,同时,在任何时代蜘蛛也都表现出那样愚蠢的勇敢。”有人会说,这种想法是幼稚的,不大符合当今那些流行理论,它既没有客观性也缺少主观性,既缺少适应也没有分化,既没发生隔代遗传也没发生变异;可以吗?就这样吧,至少这样想我可以懂得这是什么道理。

让我们再次回到尖头蛛蜂的习性上来吧。我对于什么有意义的成果兴趣不大,我把蛛蜂和类石蛛放在一个大瓶子里。在囚居的状态下,猎手和猎物原本具有的才能好像都休眠了。蜘蛛和它的敌人你逃我,我避你,都十分的胆小。我轻轻地挑逗它们,让它们发生肢体上的碰撞。

有时类石蛛抓住蛛蜂,而蛛蜂用尽全力缩成一团,好像它身上根本没长蜇针;类石蛛用腿来折磨蛛蜂,甚至把它放在自己的螯牙中间,可是这个动作完成得很勉强。有一次我看到它仰卧着,把蛛蜂顶在身体上面,尽量与自己保持一段距离;一边用前腿揉搓蛛蜂,一边用螯牙咬。不知是因为蛛蜂的动作过于敏捷,还是因为太过恐惧,它迅速地从那可怕的螯牙下面钻出来,拉开一段距离,但看起来对自己刚才受到的打击并没有放在心上。它平静地刷刷翅膀,拉拉触角让其保持卷翘,用前跗节把触角压在地上。我挑逗类石蛛,它在我的刺激下又进攻了12次,可是蛛蜂总能逃脱那有毒的螯牙,保证自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好像无论怎样都无法伤害到它似的。

难道蛛蜂真的不会受伤吗?根本不是这样的,我们很快就能够看出来了。如果说在安全的状态下逃脱了,那是因为蜘蛛没有使用自己有毒的螯牙。我们可以把它当做是暂时的停战,一种双方共同停止致命攻击的默契,还不如说,因为自己是被囚禁的,所以没什么战斗力,这两个对手根本打不起精神来战斗了。心情平静的蛛蜂当着类石蛛的面依旧大胆地蜷着触角,让我对它的命运放下心来。为了确保它的安全,我特意丢了一个纸团给它,让它在夜里可以躲在纸团的角落里。它在纸团里藏了起来,逃离了蜘蛛的威胁。第二天,我发现它死了。在夜里,习惯了夜生活的蜘蛛变得英勇起来,把它的敌人戳死了。这是我早就料到的,角色是会对换的!昨天的猎手今天成为猎物了。

我找到一只蜜蜂来代替蛛蜂。它们俩相对的时间并不长。两个小时后,蜜蜂被蜘蛛咬死了。尾蛆蝇也惨遭这样的厄运。不过类石蛛面对这两具尸体,碰都没有碰一下,它也没有碰蛛蜂的尸体。这位囚犯杀掉对方的目的,好像只是不想要一个不安分的邻居在自己的旁边。也许在它饿了的时候,这些猎物就会成为它的美餐。尸体没起到什么作用,这是我的过错。我将一只中等身材的熊蜂放到瓶子里。一天后,蜘蛛死了;它尾蛆蝇关于这些决斗的描述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这种在玻璃牢房里的决斗是不符合常理的,我们之前看到的蛛蜂和已经被它麻醉的类石蛛已经被我们丢在墙脚一段时间了,现在让我们看看蛛蜂接下来所做的事,来把这种决斗补充完整吧。蛛蜂把它的猎物丢在墙脚又回到墙上去。继续一个接一个地巡视蜘蛛的漏斗网,它在这些网上面行走,就像在石头地上行走一样的轻松自如;它探察丝管,把它的触角探测器伸进丝管里去;想也不想紧接着钻了进去。它现在为什么有这样的勇气进入类石蛛的巢穴呢?刚才它还非常的小心,但现在它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危险的到来了。这是因为这确实已经没有危险了。蛛蜂正在参观没有居民的住宅,当它钻进丝管里时,它非常清楚地知道那儿什么都没有,如果有类石蛛在,在它到来的时候就会站到门槛上了。它一直让丝在晃动而主人没有出来,这便可以证明丝是没有主人的,于是蛛蜂十分安全地进去了。

在这儿叮嘱将来的观察者,不要把它现在的行为当做是狩猎的一部分。

我已经说过,现在再强调一遍:只要丝的埋伏圈里有蜘蛛存在,蛛蜂是百分之百不会进去的。

在所有已经参观过的漏斗网中,它挑选了一个最合它意的;它在将近一个小时的寻找过程中,回到这里很多次。在这段时间内,它还跑到已经被自己麻醉的蜘蛛那儿去,检查一下自己的猎物,小心地拉到靠近墙壁的地方,然后离开蜘蛛去更好地辨认一下它最喜爱的丝管。最后它又回到类石蛛这儿来,抓住猎物肚子的末端。猎物非常的重,它好不容易才可以在水平的地上搬动。它距离墙有2法寸远,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到达那儿;可是只要到了那里,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据说大地之子安泰俄斯在与海格立斯角力时,脚一接触土地就恢复了力气;墙之子蛛蜂每当它立足在这个墙面上时,力量好像便成了原来的10倍。

快来看,蛛蜂已经将自己的猎物高高地举起来了,它摇晃着庞大的猎物后退着走。因为石头的表面凹凸不平,它有时走在垂直的平面上,有时在倾斜的平面攀登。想要越过缝隙,它必须背朝下走,这时猎物在空间中不断摇晃。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止它的前进,它一直在攀登,不刻意选择路径,也看不到自己的目标,因为它是后退着走的,一直爬到两米高的地方。那儿有一块凸处,这地方一定是它事先侦察好的,那个高度,在底下是看不到的,它必须义无反顾地爬上去才行。蛛蜂把它的猎物就放在那儿。这个它最喜欢、曾经视察很多遍的丝管,只是在20厘米远的地方。它径直过去,快速地查一下,又回到自己的猎物旁边,最后把蜘蛛运到钟爱的管子里去了。

没过多长时间,我看到它从里面出来。它在墙上这儿看看,那儿找找,找到两三块相当大的灰浆,运了回来封门。工程结束了,它飞走了。

第二天,我去这个奇怪的窝里查看。蜘蛛在丝管的尽头,没有什么依靠,好像在吊床上一样。蛛蜂的卵紧贴在上面,不过面对的不是牺牲品的肚子,而是在背部,接近中间处。卵有2毫米长,是白色的,呈圆柱形。我看见它好不容易找到的那几块灰浆,只是用来非常粗糙地塞到了丝管尽头的丝房间罢了。所以尖头蛛蜂的猎物和卵的存放地点,不是它自己建造的窝,而是直接放在蜘蛛的家里。也许这丝管就是这个猎物生前的家,它既提供食物又提供住所。对于蛛蜂的幼虫来说,这是多么好的住所啊,那就是类石蛛柔软的吊床和温暖的隐蔽所啊!

现在我们已经了解了两个捕捉蜘蛛的猎手,那就是环带蛛蜂和尖头蛛蜂。它们并不善于挖洞,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直接把自己的后代安置在墙上随便什么洞里,或者就放在幼虫食物曾经存放的巢穴中。在这些不费工夫处理就得到的住所里,它们用几块灰浆做个看起来像门一样的东西。但是我们不要一概而论,就此认为蛛蜂的住所都是这样随意挑选的建筑物。还有一些蛛蜂则是真正的挖掘工,它们勤劳地在2法寸深的土里为自己挖一个巢穴,例如八点蛛蜂。它穿着黑黄相间的外衣,翅膀呈现出琥珀色,末端颜色渐深。它的猎物是颜色很漂亮的大蜘蛛圆网蛛。圆网蛛潜伏在自己垂直的大网中心,等待着猎物上钩。关于它的习性我还不太了解,无法进行详细的描述;特别是我还没有掌握它的狩猎办法。但是我对它的窝却很熟悉;那窝,我从它开始建造,到工程结束,直至封门都在我的视线之中,都是按照掘地虫传统的办法来建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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