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阿腾说:“孩儿,父王只能给你三千兵马,只需坚守半个时辰便可,时间一到,你即刻率军回撤,以你的武艺,保命尚不成问题。”
忽苏尔只好以三千铁骑去抵挡李朗将军率领的两万五千名燕军。酷阿腾则率领剩余的两万两千名铁骑向北方向突围。
先看忽苏尔率领的三千铁骑,他们隐入战壕之内以弓弩抵挡燕军。燕军的先头部队有了一些伤亡。李朗将军说:“巨型金盾在前抵挡箭矢,‘旋木榴弹’摆开阵式猛烈地攻击敌军!”
一时间,无数个石弹像冰雹一般砸向敌军战壕,为数不多的狼人将士瞬间又有了不小的伤亡。忽苏尔见燕军离战壕不到五十米了,就下令剩余的铁骑冲杀出去,与燕军展开输死拼杀。
距离太近,‘旋木榴弹’停止了发射。李朗将军派出五千骑兵与狼族铁骑展开厮杀,大概是二对一的态势,可是狼族人是绝地反抗,拼尽了全力。一时间,燕军骑兵竟然处于下风,死伤惨重。李朗将军便命令三千弓弩手上前射杀那些占据优势的狼族将士,于是,狼族铁骑的人数越来越少。
兰夏儿看见忽苏尔一人杀死了无数个燕军骑兵,便上来与他交战起来,“你快些回撤,不然休怪兰夏儿不念旧情?”
这时,几个燕军副将也围了上来,与兰夏儿一同战武艺惊人的忽苏尔。忽苏尔面目狰狞地大声喊,“你们来吧——都来,我原本就没想活着回去!”大有查机的霸气。
兰夏儿加上七八名副将,一时也不能胜过忽苏尔,有好几个副将被他砍伤。这时候李朗将军调来了十几名弓箭手,“给我射杀他!”
可是,燕军强大的弓箭也奈何不了忽苏尔,竟然全被他的雪狼望月刀打下来了。如此,大约战了几刻钟之久,忽苏尔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可是无数的箭矢仍然不停地向他射来,他挥动的刀越来越慢,终于有一只箭矢打在了他的右胸上。这时,如果兰夏儿飞身给他一剑他就会倒下去,将永远站不起来。但是兰夏儿不能这样做,她对李朗将军大声喊,“夫君,停止射箭!看在兰夏儿面上放他一条生路,如何?”
李朗将军下令停止射箭,然后对忽苏尔喊,“忽苏尔,你曾对兰夏儿手下留情,兰夏儿接受了……此番兰夏儿对你手下留情,你理应接受才是!”
忽苏尔拔出箭矢丢在了地上,“也罢,我已然坚守了半个时辰……李朗将军,你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好男儿,把兰夏儿托付给你,我忽苏尔放心啊……”说完调转马头向草原方向奔去。
再看酷阿腾率领的部队被余粮镇方向赶来的燕军堵截,但是未能形成完整的围攻之势,双方激战开了。燕军向两万多铁骑放逐了几百只‘长排铁刺’,还有上百架的‘旋木榴弹’不停地运转着,将数公斤重的石弹打入狼族大军中心,战马成片地倒下去,士卒们的哀嚎声十分凄惨。
酷阿腾也是组织马上射手向燕军反击,但是形不成太大的杀伤力,比起燕军的坐拉式弓箭差了许多。酷阿腾经过一番激战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下令三千人抵挡燕军,自己率领余部向草原狂奔而去,所带的人数,恐怕不超过一万五千人。
桑普将军说:“理应杀入草原,一举把他歼灭掉”
赤天大人说:“想那酷阿腾,来时雄兵十万余众,如今只有一万多人,恐怕撑控草原都有困难啊,放他一码也罢,总该有人统治草原……”
木隶也说:“此番,他能逃脱,也算是天意,要是我军早来一步,形成完整的包围之势,他酷阿腾即便生出翅膀也难逃脱啊……”
几位大将聚在一处大笑。燕军与狼族人的大战就这样以燕军顽胜告终了。
燕军花费了几天的时间,将惨不忍睹的战场清理干净了,不仅掩埋了燕军将士的尸体,也掩埋了那些狼族将士的尸体。燕军还收获了数万匹狼族人的良种战马,赤天大人将它分派到燕军各个要塞中去了,不详叙。
临干之围解了,余粮镇很快恢复了北御防护墙的施工,逃难的镇民也逐渐赶了回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赤天大人把临干城的防御重任托付给了紫云将军和李朗将军,他与木隶一同率领两万人马要赶回边城去了。
离开之时,诸多将领出来相送。木隶对紫云将军说:“想那酷阿腾,在一年半载之内再难集聚力量侵犯中原啊,将军可从容防守。”
紫云将军对木隶是依依不舍,“愚木先生,这一分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紫云认识先生,实乃三生有幸啊……”
李朗将军与赤天大人作别后,也来向木隶作别,“在下,有一句话想要说……”他望了一眼红竹姑娘说:“愚木先生的情缘已到,切莫再次错过啊……”
兰夏儿也是劝说:“先生命中犯桃,可越过世俗的沟沟坎坎,方可解也,切莫再放过这天赐良缘才是。”
木隶点头向二位拱手,“愚木铭记于心,请二位放心……我祝愿二位能够白头协老,儿孙满堂,永不分离……”
赤天大人先上了战马,“愚木先生,此番离去,又不是永别,不要把腹中之言倾诉殆尽才是,要是这样,他日相会可就无话可说了……”说完呵呵笑道:“快些上马,来去两袖清风,那才是你愚木的本性啊。”
木隶上了战马,红竹姑娘也跟随上了战马,她向诸位挥手,“再见,临干里的将士……再见,临干里的百姓们……”
临干城,离边城很远,需要两个昼日和一个夜晚的时间才能赶到。如今,可谓是路途太平,没有紧急的军事任务,赤天大人只是白天赶路,夜晚和两万将士们露宿一夜,清晨,填饱了肚子才慢慢踏上归途。
如此行了三天的路,才远远地看见了边城。这时,肖汉找到了木隶,他似有难言之隐。木隶便说:“肖汉兄,有事情直言就是,不必藏着掖着。”
肖汉便说:“愚木先生,我离开老家已近两载矣,心中十分牵挂家中老小,想直接赶往老家去了……”
木隶点头说:“肖汉兄是想家了,此乃人之常情……我便向赤天大人请求,准你一个月的假期如何?”
肖汉摇头,“我非此意,我,我是想脱下军装做草民去了……勇也罢,孬也罢,总算与那些狼族人拼过命,也算不枉此生啊……”
木隶早看出了肖汉离去的意思,“也罢,我这就去向赤天大人请求。”说着催马向赤天大人靠近,“大人,我肖汉兄想念故土了,看在下官的薄面,是不是放他回老家养生?”
赤天大人岂能撷了木隶的面子,“原本,在服役期满之前是不可脱下军装的,只是愚木先生开口,老夫岂能不破一次例呀?准他就是了……”
木隶说:“肖汉,在军中勤勤恳恳、处事稳重,可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多赏他几块金锭吧?”
赤天大人点头道:“那是当然,既然愚木先生开口,老夫岂有回绝之理?”说完招来传令官,“你取两百两黄金来。”
木隶拿着两百两黄金来与肖汉兄告别,“肖汉兄,你这一去,恐怕再难与我相见了……这是赤天大人给你的奖赏,回去租一块土地,好好过日子去吧……”
肖汉接过黄金与木隶依依惜别,“愚木先生,要是厌恶了战事,可来找我肖汉,一同过那平平淡淡的日子。”
木隶点头,“肖汉兄,路上小心……”
肖汉上了战马,“愚木先生请放心,我肖汉,如今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几个强盗奈何不了我……”说完催马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