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欲从外归来。
他骑在马上,进城门时却没有看到自己的人,而且还有两张新面孔!
警觉的他只一眼便知道出事了!
他骑马飞速回到府上,将从外面寻回的奇珍异宝放置好后便进了宫!
早朝刚结束,西门枫满面春风的从乾阳殿出来!
大理寺卿王大人与他并肩而行,道,“少将军,你这才在城防几日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看来京都的城防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王大人莫要这么叫我了,我已不是少将军,不过大人说的是啊,城防可是关乎到京都众百姓安危的重要关卡,我自当好好整顿!”西门枫眼神非常坚定的说道!
正说话间,天心欲已在他们身前,二人拱手请安。
天心欲看着西门枫的眼神,活生生的是想要杀了他的感觉,西门枫确实笑着对侍着他!
“西门枫,说,本宫才出去几日,这城防为何换了新面孔?”天心欲不满的质问道!
西门枫不紧不慢,不慌张的回答道,“殿下息怒,您不在的这几日,突然来了一批土匪,不少兄弟都牺牲了,不过好在那帮土匪已经就地正法,兄弟们也可安息了!”
天心欲哪里相信这件事?但是没凭没据,他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好拂袖而去!
方才回到府上,他的随从便告诉他,皇上找他!
皇上下朝后后悔到御书房批阅奏折,天心欲直接去了御书房!
“儿臣给父皇请安!”天心欲按例给皇上行君臣之礼!
皇上抬首见是天心欲来了,便将自己左右边的一道明黄色圣旨给了天心欲道,“欲儿,锦儿禁足也有些时日了吧?”
“父皇,皇弟禁足今日刚好五十日!”天心欲可是记得很清楚,他恨不得天心锦能够终身禁足,不再出来与他作对!
皇上慈祥的笑着,“欲儿,明日便是你母后的寿诞,你替朕去锦王府走一趟吧!都已经五十日了,这次是朕罚的太重了!”
“父皇,您可是说过禁足两个月的?若现在就下旨取消,儿臣怕臣子们不服!”天心欲立刻拿出大臣来堵上,他就是不要看到天心锦好过!
皇上冷笑着,苦口婆心的道,“是大臣们不愿他出来还是欲儿你呢?朕跟你说过,朕的江山将来是你的,你就锦儿这么一个兄弟,日后还得他帮衬着,兄弟间就别在这种小事上失了和气!”
天心欲哑口无言,值得拿着明黄色的圣旨灰头土脸的离去!
只是出去短短三日,他觉得京都的天都变了颜色,他防城的人没人,父皇又要放天心锦出来!
但是,他一定会再想办法对付天心锦与西门枫的,还有,就是把天心锦的未婚妻抢回来……他的脸上顿时泛起一抹邪笑!
太子府上的妾室安文蝶得知太子殿下归来,梳妆打扮了一番便朝着天心欲的宫殿而去!
天心欲虽然拿了圣旨,但并没有立刻去锦王府上宣旨,他要等晚点再去,让天心锦多待一会儿也是好的!
“殿下,蝶儿知道殿下回来了,便过来了,蝶儿好想殿下呢!”安文蝶娇声娇气的说着,天心欲已经为她敞开了胸膛,她也是不避讳的扑了进去!
“本宫知道蝶儿想本宫,本宫也想蝶儿啊!”天心欲对付自己的女人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安文蝶却突然抽泣了起来,天心欲便问道,“本宫的蝶儿这是怎么了?”
“殿下……您不要蝶儿了是不是?”安文蝶哭的那叫一个嗲啊,人家哭都是伤心,她却越发的惹人怜爱!
天心欲摸不着头脑,问道,“蝶儿这是什么话?本宫这不过是离开三****边说本宫不要你了,那要是本宫出去个一年半载的,你岂不是要跟着本宫一起走了?”
“不是这样的,殿下,前几日有位夏瑜侯府的千金来找您,说,她说是殿下未来的侧妃……殿下可是答应过蝶儿的,在蝶儿未升侧妃前,殿下是不会再娶侧妃的,殿下说话不算数……蝶儿好伤心啊……”安文蝶说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似自己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天心欲转念一想,一定是慕容清研那傻妹妹寻上门来了,于是便笑着道,“乖蝶儿,本宫答应你的绝对不会食言,那丫头,自己贴上来,本宫只是满足了她,她倒好,为此缠上本宫了!”
“可是她的父亲可是夏瑜侯呢,殿下难道不怕他告殿下一状么?蝶儿才不要殿下为了蝶儿受罪呢,殿下,你还是娶了她做侧妃吧,蝶儿……就让蝶儿在在这深宫中老死吧……”安文蝶哭泣着欲离开,天心欲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楼会怀中!
“蝶儿,本宫有说过会娶她吗?你就别再多想了,若是她再找上门来,本宫收了她做个妾室也就罢了,侧妃之位,本宫自然会为你留着!”天心欲紧紧的抱着香气扑鼻的美人!
美人终于露出了笑容,开始挑逗着天心欲,天心欲把持不住,关了门二人便是翻云覆雨!
最近‘侦探社’的业务慢慢上了轨道,慕容清研也不用亲自出马,她带出来的都是一把一的好手!
沈玉飞告诉她,说天心欲归来了,她便觉得好笑!
因为她知道,天心欲一回来必定会铁青着一张脸,他不悦她便愉悦!
她幻想着天心欲气人的模样,又幻想着天心锦知道此事会是何模样!
已经近两个月没有见过天心锦了,慕容清研的内心总是有一个小期待!
期待下一次与天心锦见面的场景,那个时候,他还是一身玄青色的锦衣,而她,一袭樱花粉的落地长裙,他们或许在某棵树下,或许在某个弯角,或许就在抬首间,就那么在此相遇了!
慕容清研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她今日难得到‘侦探社’来走走,查查账,喝喝茶!
原本心情还是挺不错的,但是偏偏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慕容夏瑜,他独自来了,身边没有带着那几个出门紧随的家丁保护,仿佛,只是来喝杯茶!
毕竟是慕容清研的父亲,沈玉飞直接将他带上了二楼,若是他们在下面就闹起来,那么势必会影响了‘侦探社’的生意,沈玉飞现在对经营店铺也比较有心得!
抬头看到沈玉飞带入门的是夏瑜候,她便没有再去看他,依旧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世界,磕着手中的瓜子!
“研儿……”夏瑜候轻声的唤着慕容清研的名字!
慕容清研没有理会,有些渴了便喝些水,继续装作听不到,看不到!
她在夏瑜侯府中受过的委屈,前身的她受过的所有委屈,是时候算了算了!
这笔账再拖下去,怕是再也算不清楚了……
“研儿,爹知道,你痕爹。但是你也知道,府里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姨娘在做主,爹有时候想帮你一把也是力不从心啊!研儿……”夏瑜候低声下气的说着,其实夏瑜候并非不关心她,若是不关心她,他也不会在慕容清研被当时的王越挟持告御状的时候请求锦王帮忙!
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就是抗拒不了马连荣在他枕头边水的那些话!
“研儿……”
慕容清研听在耳中,却觉得这些话那么假,这是在骗三岁半小孩吗?她冷哼一声,起身回头道,“父亲,您可别这么说,研儿可不敢让父亲力不从心啊……父亲大人今日是怎么了?竟然也会都对我这个一向不受宠的嫡女关心起来了?研儿可是受不起啊!”
“研儿……我知道你恨我们,恨侯府中的上上下下,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吗?”夏瑜候双手负于身后,往事一幕幕重现眼前!
慕容清研冷冷的笑着,“难不成父亲如此对待研儿也是为了研儿好不成?”
“是,若不是我如此冷漠的待你,你以为凭你姨娘的本事,对付不了一个你?”
“若不是我如此冷漠,你觉得你能长那么大么?你早就被你姨娘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给害了!”
慕容清研愕然,原来他的父亲什么都知道,原来一切竟是这样!
“爹,你既然知道姨娘不是省油的灯,为何还要对她这般好?为何不将她赶出侯府呢?哼……是我太天真了,爹你那么爱她,又怎么会为了区区的我儿将马氏赶出府去呢?”慕容清研心冷,没有如此心冷过!
“我……我……”夏瑜候一下子说不上话来,随即翻转了话题道,“研儿,虽爹回去吧,明日便是皇后寿诞,虽爹一同入宫去贺寿……”
“不,我不会去的,要去,我也不会以夏瑜侯府千金的身份去!”慕容清研说的很坚决,自己下定决心的事情,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动摇她!
夏瑜候知道他来就会吃闭门羹,他看着窗外,笑着说道,“研儿,你看那对父女!”
顺着夏瑜候所知的地方,她看到了一对父女,他们是很平凡的百姓,做父亲的是个卖冰糖葫芦的商贩,她的女儿跟着他,就站在边上。
那父亲问女儿,“热吗?”
“不热,跟爹爹在一起,一点儿都不热!”
父亲从卖的冰糖葫芦中取下一串递给女孩,“来,拿着这个吃吧,太阳太大了,一会儿糖葫芦都要化了!”
女孩儿拿着糖葫芦却舍不得吃,因为她知道,只有卖了这些糖葫芦,他们今日才有饱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