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凭这个,你们就认定了,他们要找的人是杨阳和宁远?”戴厦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袁木,那眼神似乎在说他疯了,而后者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后,并没有做什么过多的解释,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他就是这么想的。
戴厦于是没有说话,而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在袁木含笑与他对视了一会儿之后,才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可了这个说法。
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流是明白了,但是旁观的杨阳和宁远却被弄得一头雾水。
“你看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没有?”杨阳在见到没有人打算出来对自己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转头看着宁远问,“我觉得,他们是不是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法术在交流?以导致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显然他的话也被其他人听到了,雨中舞闻言轻笑一声说,“有一种交流叫做眼神交流,这个时候无声胜有声,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既然他们达成了一致,我们也就不需要知道他们交流了什么。”
他的话显然说出了另外两人的心声,反正也听不见,只要他们达成了一致就好,至于到底说了什么,其实都是不重要的。
而这个时候,杨阳在看着两人交流完之后,突然开口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有没有提过,之前我和宁远被绑架的时候,他们问我一些问题。”
他说着,看了看袁木的表情,发现他表情如常,并没有因为自己,忘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而生气之后,才继续说,“我之前说过了,执行任务来看守我们的,是一些类似于傀儡的东西,他们并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主人的命令。所以他们问我的那些问题都是有记录的,而在那些记录上面我看到过一个标记。”
“标志?那是什么?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啊!”袁木听到这里挑了挑眉问,:“我倒是知道你被叫去问话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你可没跟我说过。“
“那是因为之前我忘记了啊……”杨阳说着,有些愧疚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低了下来。
见到他那个样子,袁木叹了口气说,“好了,你别那样,我不生你气就是了,不过现在趁着我们都在,你还记得的时候,你跟我们说说你看见的那个标志长什么样子了?”
杨阳听到他的话松了一口气,开始努力在脑海里面回想当时看到的那个标志,并且思考着尽量用精确的语言将它描述出来。
但是显然,杨阳并不是一个当作家的苗子,他想了半天,最后对那个标志的描述却是:“那是一个圆形的,像是印章一样的东西,盖在文件的右下角,它的中间是一把宝剑,而宝剑边上则一左一右地围绕着两条龙,看起来非常气派的样子。”
“你是说两条龙缠着剑的样子?”袁木听完他的描述之后,思考了一会问,“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细节了?”
杨阳先是点了点头,确定了那是两条龙围绕着剑的样子之后,又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细节了。
他怕自己说的不详细,最后又开口补充道:“可能还有些细节吧,只是我可能不记得了。”
见他这么说,袁木也没有为难他,这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线索了,既然杨阳想起来了这些,自己也不好再继续苛责他什么。
而一旁的宁远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迅速地翻起了手机,随后开口说,“关于这个图标,我这里是有照片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释道:“当时杨阳跟我说完之后,我特意有一天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去了他经常被带去的那个会议室,然后看到了那些资料,并且在资料上看到了他说的那个标志。”
他说着将手机递给了袁木,屏幕上放着的,赫然就是之前杨阳想了半天才描述出来的,关于那个文件上面的印章。
而一旁的宁远这个时候还在继续说,“因为这个印章算是暗章,如果不用特殊的角度来看是看不到的,所以照片不是很清楚,之前杨阳没说,我都已经忘记了。
当时我用手机拍摄了一些照片,只不过后来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又没人提起,我自然也就不记得了。”他说着,指了指袁木手上的手机说,“就这个清晰度,我也不觉得能查出什么来。”
“这你就错了,这样的印章绝对不是什么巧合,就这个模糊不清的东西,也足够我们查清楚很多事情的了。”袁木说着,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了一旁的雨中舞说,“你看看这个,有没有觉得有点眼熟?”
雨中舞接过手机,对着那个标志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说,“的确是有点眼熟,但是我看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来这个标志是曾经是在哪里见过的。”
他这么说着,又转头对戴厦招了招手说,“你也来看看,有没有觉得眼熟?”
戴厦于是将头凑了过来,在看了半天之后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标记。”
后来几人又将这个标记的可能性讨论了一下,但是最后也没有得出什么确切的结论。
在一切都没有定论的情况下,众人也不好说什么,于是这件事情也被放在了一边。
这个时候,袁木看着戴厦开口说,“所以,这次找你来是想让你帮忙去找一个人的。”
由于他话题转的太快,戴厦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帮忙找人你为什么要我去?”虽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反应过来之后,戴厦的智商还是在及格线之上的。
他看着袁木有些奇怪的问道:“相比于我来说的话,找人这件事情应该更合适于你们吧?”
“嗯,平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的。”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袁木,连气都没喘一下,开口说,“不过我之前也说了,他们的目标暂时可能会是杨阳和宁远。
所以我们必须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这样的话,我们的人手不够,也就走不开了。”
“而另一点重要的原因是,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杨阳和宁远,那么在这之前,他们肯定也就调查过我们了,所以我怀疑,我们现在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他们的监控中。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根本没时间,没有人能够离开这里去调查那件事。而你之前的身份一直没有公开,就已经是我们之中最方便去调查的了!”
“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你们就把我叫过来了?”戴厦听懂了袁木的话,笑了笑并没有为他这种赤裸裸的利用生气,而是反问了一句说,“但是我离开的话,他们不会怀疑吗?”
“我觉得是不会的,就像我刚刚说的,你的身份一直是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就连我们之前对于你也仅仅是怀疑而已,所以就算他们调查的再深入,哪怕就是陆识本人,也不可能知道你的身份的。”
作为所有行动的总指挥和总统筹的袁木,是绝对有资格说出这句话的,他既然说没有人会知道戴厦的身份,那么就证明真的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身份。
其他的事情不说,在这件事情上面,他的话还是非常让人安心的。
“这么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了?”显然,戴厦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人利用的人,之前他义不容辞的帮杨阳,是因为首先他的确是把杨阳当做了自己的朋友,而朋友有难,自己断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而陆识和戴厦却只能算作认识而已。
另一个方面来说,杨阳是一个凡人,作为修道者,他从小收到的教育就是要保护弱者,尤其当那个弱者是一个凡人而被妖怪或者修士劫持的时候。
虽然他现在已经离开了师门,但是从小刻印在骨子的里的东西却是很难改变的,可是陆识作为一个妖怪,戴厦却完全没有义务去帮忙。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哪里敢担一句谢谢哦!”显然袁木也是看出来了他在故意为难自己,于是以退为进地说,“既然答应了你,那么我保守秘密也算是尽本分的事情。”
戴厦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用心和恩情。这是他进师门开始的第一天,师父就教给他的。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会让人怀疑?”最终,他还是松了口,让袁木解释道。
“我们自然是不方便走的,不管我们走到了哪里,都会被人跟踪,但是你不一样,作为一个凡人,尤其是在洪鸢的店里上班的凡人,你们来来去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随便编一个理由就能够离开了,不会引起任何的怀疑。”一听他的语气和话里的意思,袁木就知道这是他松口了,于是也就不毫不客气地顺水推舟说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