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后,手术室外的灯终于灭了,沈夕歌急忙站了起来。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结果如何,她马上就可以知道。
穿着白大褂的乔子月从里面走了过来,对森迪说:“你先休息吧,我跟她说。”
“怎么样?我弟弟她怎么样?”沈夕歌急切的问抓住乔子月的手。
乔子月一脸的倦色,舒了一口气,说道:“手术很顺利。”
沈夕歌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顺利就好,顺利就好……
“但是,你应该知道这是初次手术,如果他一直不醒来的话,我们会考虑进行第二次,或者第三次手术,所以,一切还是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乔子月补充道,脸上表情微微有些异样。
杨曼宁说道:“那我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
“等他转到特护病房以后,可以去看一下。”
“谢谢你,乔医生。”沈夕歌郑重的说道,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乔子月笑了笑,说道:“不必谢我,你该谢的人是舒奕寒。”
彼时,舒奕寒接到了乔子月的电话。
“HELLO,我的大老板,我来向您汇报情况来了。”
舒奕寒拧了拧眉,轻轻哼了一声。
“别这么冷淡么,好歹这次我立了一大功,手术很顺利,过不了多久病人就会苏醒,不过我已经按你的交待,告诉舒太太也许会进行第二次,第三次手术……为你争取到了时间,好好把握哦……”
舒奕寒挂了电话,仰头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眼神淡漠的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手术顺利,沈逸飞很快就会康复……
这是不是代表,他能控制沈夕歌的理由又少了一个?能把她绑在身边的借口又少一个?
他的心底划过一丝悲凉,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居然要靠威胁才能留一个女人在身边。
沈夕歌总是说,在他面前,她是卑微的。可她看不到,其实卑微的人是他,这么千方百计,这么不择手段,不过是想得到她的一点爱罢了。
也许,是他错了。不该用这么极端直接的方式去对待她。
若这爱结了果那还好,若是最后落了个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到那时,他又该如何收拾残局?
有人说,爱情是一场战争。最高明的赢法是不动一兵一戈,以攻心取胜。
可是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想要的是她的心。
沈夕歌和杨曼宁一起看过了沈逸飞,一同走出了医院。
“妈,你好好照顾小飞吧,每天来陪他说说话,不要管舒氏和舒家的事情了,一切交给我。”沈夕歌说道。
“不行,妈妈手里现在握着舒氏集团20%股份,而舒奕寒正想尽办法要收购舒氏集团,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沈夕歌抿了抿唇,说:“可是,妈……如果他拿小飞的性命威胁你怎么办?小飞的主治医生可是舒奕寒的人。”
杨曼宁顿时一惊,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妈,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以小飞为重。”沈夕歌继续说道。
有人说钱在这世界上是万能的,有时候这句话是错的。它买不来生命和健康。
国内唯一能救小飞的人是乔子月,乔子月是舒奕寒的人,如果没有舒奕寒的命令,她不会出手相救。即使杨曼宁有钱,也求不了沈逸飞。
转眼已是夜,沈夕歌回到别墅的时候,舒奕寒正在吃饭。
“吃饭了吗?”舒奕寒淡淡的问,见她回来,心底还是没来由的欢欣了下,对,是欢欣。
“没有呢。”沈夕歌笑着也坐了下来,阿兰忙又为她添了双碗筷。
往常不管舒奕寒回不回来吃饭,她都会摆两副碗筷的,怎么今天就摆了一副?难不成是舒奕寒的意思?
舒奕寒放下筷子,看着她:“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沈夕歌挑眉,说道:“怎么可能,我自认没有能力能逃过你的手掌,也不敢,你不止是我的金主,还是我的丈夫。”
丈夫?
这个词语令舒奕寒的心颤了一下。
是了,他是她的丈夫,他们现在是明正言顺的夫妻。若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只这一条就已足够。
舒奕寒的心情莫名变得愉悦起来,并未察觉她的反常。
似乎是刻意讨好,沈夕歌洗完澡以后,挑了一件极具情趣的睡衣穿在身上,静静的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等待着她的金主,哦不,丈夫的临幸。
这也是她该履行的职责不是吗?
舒奕寒走出浴室,抬眼便看到床上的沈夕歌,黑色蕾丝的睡衣半遮半掩胸前那大片春光,黑色底下那隐红可见的雪白肌肤令人热血沸腾,胸形的设计将那胸前的饱满衬托得更加高耸混圆……
仅上半身便已如此诱。惑了,可想而知那被子下面的风光。
沈夕歌抬头笑了笑:“满意吗?”那弯弯的眼睛似是在向他挑衅一般。
舒奕寒走近,双目灼灼看着她,小腹升腾起来的火越来越烈,将他烧得口干舌燥。
并没有回答沈夕歌的问题,而是扬手掀开了被子。
一瞬间,春光乍泄,满室旖旎。
沈夕歌如一块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蛋糕,就这么甜美的摆在他的面前,迫使他急不可待的去品尝。
舒奕寒努力压抑着体内疯狂叫嚣着的欲望,低沉的声音问:“为什么要这样?”这样的沈夕歌,让他看不透,猜不准,那种失控的感觉令他害怕,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沈夕歌歪着头看他,伸手环上她的脖颈,那香、艳的胴体与他的身体更近了一步,幽幽散发着的清香,钻入他的鼻间,刺激着他的第一条神经。
她细声在他耳边轻喃:“你很喜欢,不是吗?”
舒奕寒是个非常有自制力的男人,依旧隐忍着,艰难的滚了滚喉咙,沈夕歌的手仿佛带着火一般的温度,将他的身体点燃。
“你怎么了?”他心里很不安。
沈夕歌伏身,贴在他耳边,轻唤:“老公……”确实,他们早已是夫妻,而这种事对于夫妻来说,是应该履行的义务。
这一声轻唤,如一杯醉人的酒,迷离柔情,攻破他的最后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