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很快就释然了,我最多算是一颗棋子罢了,影响不了什么。所以他们阴谋归阴谋,不管争夺什么东西只要我不参与就没什么了。
唯一担心的还是林家的人和林鹏这一块啊,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林家的那人动手的时候林鹏能不能即使赶来啊。
正想着呢我手机来电话了,掏出来一看是我妈打来的。
“你老舅舅去世了,这段时间能回来吗?”
“我有点纳闷了,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老舅舅。”我疑问道。
“和我们家不怎么来往,现在去世了我们还是要去一趟的,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那就算了吧。”我妈继续说道。
我说行,自己尽量回来,如果没时间的话那就算了。
挂了电话我问姬虎最近有什么事没有,姬虎说就算有事他也不清楚啊。毕竟谁家有鬼了都是发现了才来找他,如果没有的话那也是闲着。
我说那我就回家一趟,家里亲人去世了继续留在省城也没有什么事。
下午我就买了动车票,晚上的时候回到了县城家里。
我妈开门的时候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这个老舅舅也事远方亲戚了,虽然没出五福你不会来也没多大关系。”
“没事,我也想请假了。天天上班把人都上坏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回来休息也好啊。”
我爸瞟了我一眼继续看着电视,倒是我妈有点开始说要去给我弄点吃的去。这才刚去上班,才过了一个月时间你就回来了,我看你工作是不想要了吧。
说完我妈就去了厨房,虽然嘴上在责怪我,脸上却都是笑容。
第二天的时候我们坐车去了村子里,我妈和我把都是村子里长大的。后来结婚了就搬到了县城,村子再好也比不上县城啊。
在车上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和我妈来过这里,但自从我姥姥,姥爷去世后就没怎么回来了。村子好像还是那个样子,唯一的变化就是土路变成了柏油马路。
到了我妈的舅舅家里后很多人都围了过来,问他我怎么不去上班而是跟过来了。这些人在过年的时候都差不多见过,我又不喜欢和这些长辈在一块还是走出了房间。
院子角落放着搭着灵棚,上面那个大大的黑白照就是我老舅舅的。但是任我怎么回忆都不记得有这么一张脸来,大概也是因为他的子女为了份子钱才会叫我们回来的吧。
现在人都这样,平时不怎么联系,一旦家有红白喜事都会把稍微有点关系的人都叫来,就为了那点份子钱。
灵棚是搭好了,但里面空空如也还没有摆放棺材。我们这把老人的遗体从床上抬到棺材的时候也有一个仪式,叫“下寒”。城里的话就很随便了,只是一个形式。农村的话比较严格一点,必须等亲戚们都来了才行。
很快就到下午了,他们请的阴阳先生也来了,要举行仪式。我和我妈披着白色的麻衣和一群亲戚跪在外面,我老舅的儿女在房子里面。随着阴阳先生的一声开始,院子里很多女人哭了起来,老人的尸体也从床上抬了下来放在了棺材里面。
几个长子长孙把棺材从房子里面抬了出来,最后放在了灵棚里面。然后阴阳先生在房子里面念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手中拿着瓷碗,用手蘸点里面的东西向外撒去。
我因为好奇站起来看了一眼,那碗里有一些黄米还有些水。但是靠近一点就闻到了味道,应该是白酒。
这个做法是在驱邪,让老人的灵魂不要再回到家里安心去投胎,别再打扰儿女了。
阴阳先生弄完之后倒了灵棚里做了相同的事情之后“下寒”就算完了,我问我妈那个阴阳先生是不是真的弄一些本事,她平时就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我妈左右看了一眼小声说:“别看他们神叨叨的其实都是装样子的,现在懂这些的人实在太少了,真正的大师都不需要这些。”
我停了后笑了笑,确实好像这样。姬虎和白素他们在这些人眼里估计就是所谓的大师了,他们在灭鬼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多步骤啊,不过好歹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不能随便抛弃了。
下午吃过饭以后我妈告诉我今天晚上要守灵,就是在灵棚钱坐一晚上,第二天太阳出来才能回去睡觉。我问为什么啊,我妈说都是年轻人轮流着来的。还不是因为你不想上班请假回来的,大多数和你一样的都在上班呢。
还好的是还有人和我在守灵,是我老舅的孙子,叫刘强比我年龄稍微大一点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十点多的时候我们两搬了张桌子坐在灵棚前,他就在县城上班。也搬到了县城,因为自己爷爷去世这才回来的。
我们两拿在桌子边点了堆篝火,拿了瓶白酒吃着凉菜喝酒聊天。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留强说他也不知道。反正所有守灵的人都是这样,所以我们也这样。
喝着聊着,刘强的眼睛不一会就红了。他回来见了看了老人家最后一眼,老人家才舍得闭上了眼睛。
我看了一眼灵棚上麦女的照片叹了口气,都说隔辈亲。估计老人生前很疼刘强吧,在我妈那里了解到我老舅今年都九十岁了,是长寿晚年的时候刘强经常买东西回来,过的还算可以。
突然我背后出了一层冷汗,揉了揉眼睛继续看向灵棚上面的照片。我刚才居然看到照片眨了下眼睛,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又没有变化了。
“喝啊,怎么了?”刘强举起酒杯问道。
我说没事,我酒量不行头有点晕了,喝了这一杯可不敢再喝了。
刘强说行,劝酒什么的不是好习惯他也不劝酒,喝多少量力而行。
然后他一直在给我讲自己和爷爷的事情,自斟自饮。我根本没什么心思在听他讲,心里总是有股莫名的害怕挥之不去,总感觉林鹏里面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我看刘强喝的差不多了,小心翼翼问他有没有觉得老爷子现在正在看着我们。刘强喝的都大舌头了,摸了把眼泪一直在哽咽说不出话来。这个二十六七的大男人哭的居然像一个孩子,房门是开着的我把他扶了回去这家伙头一弯就吐了一地。
没办法打扫了一下,把他弄在了床上我还得继续出去守灵。这灵棚要是没人守着,第二天我妈肯定要骂我的。
等我出去后院子里面多了一条杂毛狗,在火堆边握着。农村都有养狗的习惯,这狗我白天见过就是他们家的。
但是当我走过去坐在位置上的时候杂毛狗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睛里反射这火光盯的我直发毛。这狗也不叫不闹,就卧在那里。我把桌子上的才用筷子扔了一块过去它都没有反应,于是我把头一偏看向了别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过了两分钟还是我忍不住转头看了过来,那狗突然叫了两声把我的魂都给吓了出来。这条中华田园犬一直朝着灵棚在叫,越叫越凶。没过两分钟居然开始向我退了过来,都说狗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难道灵棚里面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祈祷着,这好歹是我老舅,在怎么说我也算的上是您的孙子,您可不能害我啊。
“汪呜!”
杂毛狗突然怪叫了一声,夹着尾巴就跑出了院子。这把握吓的一声冷汗,难道老舅这是“走”出来了?
我使劲摇头,寿终正寝的人是不会成为恶鬼的。都会顺利被鬼差带走投胎的,很可能是这狗发了神经。对没错,这狗也有些岁数了,估计是神经了。
坐在灵棚前我回房子是不可能的,但不回去我心里害怕的很。刘强那货太不是人了,你想念爷爷吧,也不能喝点酒早早就睡了啊。这一口接着一口,这下喝倒下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抹了把上次用剩下的符文心里安心了一些,心里念着就算你是我老舅要是出来害我的话可别怪我不尊重长辈啊。
还在灵棚里面没什么动静,把凳子搬远了一点坐在那边实在是有些吓人了。
“咚咚!”
灵棚里突然传来两声闷响,瞌睡的我猛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扭头看向灵棚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啊,难道是老舅的鬼魂在敲打着棺材,在看棺材的质量好不好?这种情况我只能让自己更轻松一点,不然小心脏真的有些受不了。
那种闷响就响了一次,接下来十几分钟都响。估计是灵棚上面有什么东西掉在棺材上敲打出来的声音把,心脏缓缓放了下来还好不是什么鬼魂。
就这么一直提心吊胆的坐在了四点多,中间除了听到了村子另一边的狗叫声外再什么都都没有,杂毛狗也回来了一次也没有像刚才一样对着灵棚疯叫。
“呼!”我长长出了口气,这一晚上总算快要过去了。
“啪啪!”
在我庆幸的时候灵棚里面再次传来了声音,同样沉闷但确实是人在棺材上拍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