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才轻笑一声。
“你想太多了吧,当初的事你以为我忘了吗?我不和你计较你就以为我忘了吗?如果我和李元煦说两句……”唐可面不改色地说道。
刘卉宁这个女人心眼太多,她不知道她是真的知道了,还是只是诈诈她。
刘卉宁一愣,皱着眉头思忖了许久,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感激我,不对……你姐姐确实是感激我的,我记得那时的第二天,我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并没有反驳。”
她顿了顿,说出了让唐可真正面色大变的话。
“是了,你不是她,你们这种方外之人自然不会把人家的富贵繁华放在心上。但是你姐姐不同,她心比天高,却偏偏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你知不知道那模样有多么令人讨厌。虚伪,这个词就是为她而生的。”
刘卉宁见到唐可突变的面色,嘻嘻笑道:“她早就不想过那种生活了,你不知道她知道她怀孕的时候有多高兴。她就是一个虚伪的投机者,可惜,为她人做了嫁衣,你说是吗?”
刘卉宁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唐可,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
唐可心中怒火大作,她手中的胎儿线“咻”得飞出,在刘卉宁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紧紧缠住了她的脖颈。
唐可右手拉着红线,她只要轻轻一用力,刘卉宁就会当场丧命。
“我姐姐她是怎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价。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唐可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脾气,仗着自己的功德深厚,打杀灵魂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她自认为最近已经收敛了许多,没想到刘卉宁的本事这么大,居然把她心头的邪火都勾出来了。
刘卉宁的脖子被红线紧紧捆住,她的呼吸有些困难,说话也变得沙哑。
“嘿嘿,你终于承认了。不过这也好,我终究不如的是你,而不是她!哈哈哈……”刘卉宁大笑开来,“咳咳咳。”
唐可慢慢上前,拎起刘卉宁的衣领。
“我警告你,出了这个门忘记你所有听到的,否则……”她嘴角弯了弯,“你不会想每日有鬼作伴吧。”
说完,唐可一甩衣袖,径直出门。
刘卉宁被唐可的大力甩倒在地上,见唐可消失在眼帘中,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
“你会后悔今天没杀了我的,有时候小人物才往往最可怕。”刘卉宁喃喃自语着,她艳丽的脸颊上隐隐约约间出现一个诡异的面具,面具好像是镶嵌在她肉里的,一半脸颊一半面具的容颜显得格外恐怖。
“既然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幸福。”刘卉宁喃喃自语着,痴痴地笑了。
李元煦见唐可阴沉着脸出来,眉头一皱。
“怎么了?”
“她知道了。但是我觉得非常奇怪,她一个普通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唐可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
“我不是我姐姐的事,还有……我是修士界中人的事。我心里感觉怪怪的,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唐可显得有些不安。
李元煦安抚地拍拍她的头,“不要担心,我让人调查一下这个女人。”他也许得和张彦谈一谈。
唐可点点头,她接下来要去枯山一趟,亲自谢谢那位送她通阴币的凤皇。
于是两人分头行动,唐可向着枯山赶去,而李元煦则给张彦打了个电话。
张彦接到电话的时候感到什么惊讶。
“怎么,回来了,这会儿想到兄弟了,早干嘛去了。琉璃厂的BLACK酒吧,过来吧。”张彦电话那边全是嘈杂的音乐声。
李元煦说了声好,一踩油门向着琉璃厂而去。
明明是白天,但酒吧里却是昏暗的,刺眼的舞台灯,穿着性感的男男女女,张彦坐在吧台上,对他举杯示意。
“稀客啊,自从有了女朋友从良后,就没看到您踏进酒吧一步。”他笑着对李元煦说道,同时招呼旁边的妹子。
“来,好好招待我们的李公子,这可是个金大腿,镶钻石的那种。”
那些妹子闻言,眼中精光大作,一个个娇笑着靠过来。
李元煦随手推开,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别闹,被小可知道,我得回家跪键盘的。”李元煦丝毫不以此为耻,甚至说得还有点喜滋滋的模样。
“切,没劲,我还以为你分手了呢。”张彦显得十分失望。
李元煦踹了他一脚,差点把他从椅子上踹下来。
“会不会说话,我和小可那是要长长久久的,怎么会分手,你破产了我们都不会分手。”李元煦笑眯眯地说道。
张彦一滞,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这就是兄弟!好。
“来一杯蓝魔之泪,最烈的!”他对着调酒师说道。
李元煦翻了个白眼,“今天来有正事问你,你那个女朋友是怎么回事?”
张彦瞥了他一眼,“女朋友?哪一个,CINDY?LUCY?还是JESSICA?”
李元煦觉得牙根痒痒,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个伙计这么欠揍呢。
“小可同校的那个!”
张彦恍然大悟,“是她啊,分手了。那是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主,自认为有了名分就管东管西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李元煦闻言,眉头皱得死紧。
“你就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
张彦的动作顿了顿,“什么不对劲?”
李元煦一看,有戏。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还没脱裤子,他就知道他拉什么屎,张彦虽然尽力掩饰,但还是让李元煦看出了苗头。这个刘卉宁确实有不对劲。
“比如,与某些奇怪的人来往,做一些超乎常理的事?”
张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元煦,“她对你出手了?你没事吧?”
李元煦心中涌过一丝暖意,“放心,我能有什么事,说说她的事吧,有用。”
张彦闻言,点点头,“行,换地方。”
说着,他站起身来,和调酒师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李元煦向外走去。
琉璃厂还是老样子,大街上一半现代化一半古色古香,他走进了一个装修古朴的茶馆。
“老位子。”对着店内的伙计说道。
“好嘞,您请!”古代店小二模样的人迎上来,笑嘻嘻地带着两人向二楼包厢走去。
二楼包厢中,两人相对而坐,这是靠着床边的位置,透过窗户恰好面对的是余泶斋的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