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现在宣笑笑就是那个光脚的,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很好,她这样的态度很好,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从来都不会服软认错,就算自己真的错了也是歪理一大堆。
“宣笑笑,每个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我宠你不代表你就可以欺骗我,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我女人欺骗我。”
顾雷霆脸色铁青,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宣笑笑也只能是据理力争:“你只是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欺骗你,但是这世界上谎言也分很多种,也会有善意的谎言,而且我这些事情也不是恶意的隐瞒你。
大多数是因为我不敢告诉你,我喜欢做的事情,你一句你不喜欢不同意就可以轻易的扼杀,你难道不觉得很不尊重我吗?当然如果你非要认为我是在恶意的欺骗你,你不能容忍,那就任由你处置好了。”
宣笑笑现在也只有破罐子破摔了,除了她的父亲之外,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剩下的只是一副臭皮囊。
宣笑笑说完这些话就别过头去干脆坐到了床上,要杀要剐任由他处置好了。
“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顾雷霆问。
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指的是容淩的事情吗?
“顾雷霆,你现在都已经知道了,就不要在这里问我了吧?”
“我知道和你自己坦白,性质不同。”
顾雷霆说这些话时态度很凶,宣笑笑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垂死挣扎了,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这个男人的眼睛。
她正打算要坦白从宽的时候,这时顾雷霆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刘晋打来的。
“讲。”顾雷霆接电话了,就没好气的这么说了一声,毫不掩饰的命令式。
“首长,已经定位到容淩的位置了。”
已经定位到容淩的位置了?这可是一个大收获,顾雷霆连忙的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位置锁定在了一个和B国临界的叫凌峰岛的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四面环海的一个小孤岛,周围的地形都很凶险,处于四不管地带,但是已经不属于我国的领土了,所以很棘手。”
凌峰岛?这个地方顾雷霆并不是很陌生,之前就已经听过,正如刘晋所说,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小孤岛,地形非常的凶险,易守难攻,容淩找这个地方落脚也算是聪明。
“我知道了,密切监视,只要他一回国,立马采取行动。”
“好,我知道了首长。”
刚才在电话里刘晋说的话,宣笑笑也都已经听到了,是已经找到了容淩的位置,找到他了吗?找到了他那岂不是她父亲的冤情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是找到容淩了吗?”宣笑笑也很紧张的这么问,这个人现在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没有找到,只是锁定了他现在的位置。”
“既然都已经知道他的位置了,那我们还在等什么?赶紧派人去抓他呀。”宣笑笑真的很是急迫,宣冠良的病情随时都有可能恶化,时间不等人啊。
“如果现在就能去抓的话我早就下命令了,还用得着你提醒?”说到这里顾雷霆又抽出了一根烟,点上,很是踌躇。
“都已经知道他的位置了,为什么不能去抓人呢?”
“他已经出境了,现在在和B国的一个临界处的岛上。”
“那就通知B国,让B国的警方联合去抓他呀。”
听到宣笑笑这句话顾雷霆一个鄙视的眼神,宣笑笑知道她异想天开了,对这些事情她也不是很懂,大多也是从电视上看来的,难道不是吗?
如果有一个犯人出逃到国外的话,不就是可以联合对方国家的警力向**********吗?
顾雷霆倒是有些耐心的对她解释着:“凌峰岛到底所属于哪个国家一直都饱受争议,为了这个地方我国和B国你真是仇人相见了,懂我的意思吧?”
宣笑笑这下子明白了,容淩这个人还真是够鸡贼的,跑到这个地方去避难,果然是心思缜密。
“那要怎么办?”宣笑笑一听到这话就觉得急死了,“都已经知道他的地方了却不能抓他,这也太让人憋屈了吧,那他如果一辈子都躲在这个地方,那我们就一辈子见不到他吗?”
“他不会一辈子躲在这个地方的。”
“但是我等不起呀,我爸爸已经病重了,随时都有可能恶化,容淩是证明我们宣家清白的重要证人,我必须要找到他。”
顾雷霆很重一个鼻息,然后将烟掐掉,只是冷冷的说了三个字:“我知道。”
宣笑笑也不敢催得太紧,生怕顾雷霆会一个不高兴干脆不管了,那她也就抓瞎了。
宣笑笑很是急迫,然后她的心里真的是很复杂很纠结,忍不住就哭了出来,看着顾雷霆说道:“顾雷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这么做的。”
这个女人不去做演员真的是可惜,刚才还恨得很,这一会儿马上梨花带雨。
有时候他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一条变色龙,一条特别狡猾的变色龙。
顾雷霆对于她此刻的眼泪并不是很买账,因为在他看来她这是苦肉计,不过是在他面前装可怜,然后让他继续帮忙调查宣家的案子。
顾雷霆又再次捏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头,看着她:“国际电影协会还真是欠了你一个影后,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做演员?”
“我没有在演戏。”宣笑笑解释。
顾雷霆松开了她的手,躺到了床上,这些天下来他真的是很累了,像是活活就扒着他一层皮,尤其是心累。
其实在他出任务的这段时间,还真的是很想宣笑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很想很想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任务,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来见她。
但是真正见到了她又会被这只小狐狸气得半死,他就这样打量着她,她就是一只亦正亦邪的小狐狸,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似乎已经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换做别人这样跟他说话真的早就死了八百次了,也罢,跟这个女人再进行下去也只是在气自己,他示意让她过来。
“过来。”
宣笑笑这会儿眼泪还在一直流,她擦了擦泪,然后爬上了床,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