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寂王爷,在自己夫人的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不一会儿就变化了造型。
“你们……够了……”那陌生的男子说话,声音也不像他自己的声音了,惹得寂离直清自己的嗓子。
却见廉倾城和顾寒寻两个人商量着……
“不好不好,那调配的汤药是能变声不假,但维持的时间并不长。”
“寒寻,你有没有发现这易容术不错?改天我也学学。”
两人的话虽然没有在同一个问题上,但是却都很默契的无视了寂离的话。
寂离有些恼火,正准备将脸上的易容撕下来,廉倾城却看着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威武不凡的寂王爷瞬间便如同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
廉倾城来了往生城这么久,头一次踏上了潇湘馆的门。
这儿简直是男人的天堂,那些美人儿无一不穿着几根布做成的衣服,那分叉也高高的开着,直开到了大腿根儿。
廉倾城甚至怀疑是不是往生城的人都喜欢这种东西?上到古院后的宫殿,下到粉荷的潇湘馆,皆声色犬马。
粉荷听到廉倾城到了,还带着几个人,赶忙出门迎了上去。
潇湘馆前院她是不敢让廉倾城这群人待着了,后院倒是雅致的多,所以粉荷几步便将廉倾城等人带到了后院凉亭里。
“圣女驾到,有失远迎。”粉荷说着客套话,学着廉倾城的样子,泡上一壶好茶。
廉倾城只将茶盏往桌子中心推了推,“粉荷,你看看我今天带谁来了?“
粉荷这才注意到了一旁坐着的那个将斗笠帽檐盖得很低的人。
当那斗笠被掀起的时候,粉荷怔到了那里,“你……你!”
“我是谁?”寂离很不习惯用陌生的声音说话,说完后很不舒服的清了清嗓子。
粉荷却一脸惊愕的看着廉倾城,“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廉倾城捧着茶,看着远远的人进进出出,只觉得有什么话还是敞开了说的好,外面阳光大好,忙完还可以去晒晒太阳,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是不是很眼熟?有没有想起什么?”
粉荷的面色一沉,“圣女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也不与你绕圈子,水蝉老人的儿子是不是就长这模样?还有,你与他儿子似乎可不止是风流往事那么简单,再有,他儿子能出往生城,最后身死,是不是拜你所赐?你与水蝉老人的事情并不像众所周知的那样,因为水蝉老人忘恩负义才结怨,粉荷,你这么多事情瞒着我,还想让我与你合作?”廉倾城准备开始她的胡说八道了。
不过再胡说八道,十成也被廉倾城猜了个七八成,否则粉荷怎么可能面无人色,额冒冷汗?
“你想死想活我们大家都清楚加明白,说了实话,我们大家都好过,再有所隐瞒,恐怕大罗金仙也难救你性命。”廉倾城从袖中取出水蝉老人给的血珠子,在粉荷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个东西你恐怕比我们要清楚是用来做什么的,粉荷,你让我拿什么再去信你?”
粉荷满脸震惊,那些事情,粉荷和水蝉老人心照不宣的选择了闭口不提,结果现在却被廉倾城知道了,仅仅去了一趟血堂的功夫,水蝉老人便对廉倾城说了这么多,看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圣女,你在诈我吗?”粉荷将信将疑,在做最后的挣扎。
廉倾城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掏了掏耳朵弹了弹,这才漫不经心的说道:“反正横竖是要死人,死谁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不过是担心下去了寂寞,想找个人陪着罢了。”
粉荷心中却是一怔,说的轻巧,什么死谁无所谓,谁愿意去死?即便是她廉倾城,现在的处境已经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挣扎着想要做点什么,更何况他们这群本是被不小心牵连进来的人。
“水蝉老人的儿子是与我有些……不,当初我与他两情相悦,并且他才是最有可能接手血堂的那个人,可是谁也没想到那样疼爱自己儿子的水蝉老人竟然为了血堂一把手的位置,而 对自己的儿子下狠手,水蝉老人的儿子是死在寂王爷手中不假,但是罪魁祸首却是水蝉老人。”粉荷一本正经且认认真真的回答道。
廉倾城一边听着,一边自顾自的拿起茶壶来为自己添满,旋即笑着对粉荷说道:“那粉荷姑娘,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粉荷知道廉倾城的忙绝对不是那么好帮的,尤其是看到廉倾城那抹意味深明的笑之后。
只是……
“我还有拒绝的权利吗……”粉荷苦笑一声,“圣女有什么需要粉荷的地方,请说。”
廉倾城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所以一针见血,“你这里应该还有那个短命情人的东西吧,我需要它,最好是些贴身的物件。”
粉荷招了招手,便有婢女走了过来,随后她同那婢女耳语一番,片刻之后,那婢女便拿来了几样东西。
珠宝玛瑙倒少见,最多的,便是绣花。
“这些……都是他的。”
廉倾城捏起那绣花,只看了一眼便又丢到了桌子上,因为那绣花虽好看,但那绣花的线却是不一般,皆是被鲜血浸泡而成。
“呵呵,”廉倾城笑了一声,“不成想他原来还有这种癖好,好了,既然我想知道的东西你已经告诉我了,那我便先告辞了。”
待廉倾城离开,粉荷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要说她现在不想见到的人,恐怕廉倾城便首当其冲了。
当天夜里,血堂便不安宁了,听有人说血堂闹鬼,一些地方莫名的出现了些绣品,又有人说见到了,见到一个身着血堂服饰的男子,在正堂飘荡。
往生城这个地方小,什么流言蜚语都躲不过第二天,所以一大清早,便有人敲开了廉倾城院子的门。
可惜了廉倾城种的那些个花花草草,还没长多久,就被人给踩的七零八落。
来的人可真多啊,廉倾城家的小原子都待不下,外面还站了可多人。
他们都是些普通人,都是来乞求庇护的。
“血堂闹鬼,我等特请圣女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