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远去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而少女依旧低着头，抓着雨空手腕的双手也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两人就这样没有对话的沉默着。
片刻之后，少女率先打破了沉默，松开了紧握的双手，用哽咽的声音进行了道歉。
“对不起……刚刚让你不舒服了……”
少女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感，但是哽咽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而在这如同告别的道歉之后，便想要快速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她不敢也不愿看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
可是没等她离开，手臂上就被一股力量给拉扯住，让她无法动弹。
少女发愣的看向自己的手臂，此时正被另外一只手所拉住，任由她怎么挣扎，对方都丝毫没有放开的打算。
“请……放开我……”
而回答少女的不是语言而是眼前这名少年擦去自己泪水的动作。
雨空此时正用着对方刚刚遗留在自己的那块手帕，轻轻的擦拭着那早已布满泪痕的脸庞。
“抱歉，我只是想追上你将你的手帕还给你。”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什么都不问！！”
少女对于雨空那温柔的行为不能理解，更是对他那明知故问的反问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是啊、我是做那种工作的，因为我要养活自己还有家里的姐妹！你不用这样可怜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放开我！”
雨空听着对方的解释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任由她发泄的击打自己，但是手依旧没有任何要松开的迹象。
“放开我、放开我……”
少女或许是哭累了，打累了，身体缓缓的坐了下去，雨空无言的配合着对方蹲下了身体。
少女不明白眼前这个只见过一次的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她原本以为会从他的眼中会看到不屑和嘲讽，但是却没有，所以她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想要从自己这里获得什么。
“为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只是来把手帕还给你的，还有放不下现在的你而已，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关心。”
“所以说了为什么啊！我跟你根本就不认识，所以你为什么要关心我！同情我可怜我吗？！我不需要！！”
原本平静下来的少女再度爆发了起来，再次开始挣扎的想要从雨空那里脱离出来，她对于雨空口中的关心理解成了对于自己的同情，她早已不是第一天来到这个社会，早就经历过了各种人情世故，开始的朋友最后页会被利益所分离，最后最现实的还是金钱！
“那我问你！在刚刚河堤旁，你对素不相识的我的那些话和举动都是你刚刚口中的同情和可怜吗！”
雨空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双眼直视着对方发不给她逃避的间隙。
“不是、不是……我只是害怕你出事情，所以就……”
“现在的我和那个时候的你一样，虽然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但是正因为如此才会更加的放不下，就像你主动来跟我搭话一样，现在的我不放心你一样。”
少女看着对方温柔的眼神和听着那坚定的话语之后再也压抑不住的扑倒了雨空的怀中，大声的哭了出来，如同发泄一般的哭了出来。
在这里或许用好心有好报这个有点违和，但是你那看似不起眼的行为和帮助会让对方记住你感谢你，从而间接的影响对方。
眼前的少女的确过早的接触了社会，接触了各种黑暗，但是就算她看清看透了这些，她也没有放弃她自己的那颗善心，放弃她做人的基本。
在少女发泄的大哭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始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不好意思的将身体从雨空的怀抱中离开，害羞的低声说道。
“现在可以松手了吗，我被你抓的有点痛……”
“啊、抱歉！或许的确是我太多管闲事了！”
雨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一直抓着对方的手，急忙松开之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说实话，刚刚一系列的行为中冲动的成分占了很多，归根究底，雨空没有什么权利去管他人的事情，只是有的时候身体比大脑先行动了起来。
“那个，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如果已经有人预定了那就算了。”
少女没有责怪雨空的意思，只是低着头提出了让她自己都惊讶了要求，而雨空则是大方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表示随意，毕竟这里的确还没有人预约过。
看着雨空那夸张的动作，少女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将脑袋靠了上去开始缓缓的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她现在需要一个倾听的对象。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在一场事故中那个家也没有了，那些所谓的大人用各种理由推脱，不想继续在我们身上花费更多的金钱，我在里面比较年长，带着剩余的十几个兄弟姐妹来到这里，不断的打拼。”
“然而，走出孤儿院后我才发现真正的世界是什么，虽然在原来家那里没有豪华的设备和床铺，食物也是极其普通，但是那里欢声笑语让人充满希望……可是，外面围绕着的只有金钱！金钱！”
“没有一份工作时可以长期下去的，催促的房租和急需的食物让我选择了这份……我没有想要找什么借口，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所以就算被别人看不起被别人嘲笑也是理所当然 ，毕竟是这样的工作，但是我可以通过它来养活自己养活我重要的家人！”
雨空静静的听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少女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他没有插嘴也没有打断就这么静静的听着，直到对方停止了声音之后才缓缓张开嘴。
“我从不觉得被嘲笑是理所当然，就算这份在他人眼里肮脏的工作也比起那些越过底线的人做的事好很多，至少你还没有放弃。”
雨空不管在别人眼里怎么看待这种工作，至少就身旁的少女来说，她不像一些人已经放弃了希望，放弃了做人的底线，为了自己的欲望去不折手段。
“又在同情我吗……”
“不是，是安慰。”
“差不多……”
少女虽然嘴上说着差不多，但是心里却是十分的高兴，她知道雨空并不是在可怜她，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安慰不同于可怜和同情，那是只有关心和在意你的人才会有的。
“作为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我可以在多嘴几句吗？”
“没关系，你说吧。”
少女并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回应道，她多少猜到了一些，不过她还是决定听下去。
“辞去这个工作吧，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烦心的事情大家都有，但是身体只有一个不好好爱护可是不行的……虽然我们之间的处境没有什么可对比性，但是实质是一样的，所以作为外人的我希望你辞去这个工作。”
“我猜到你会这么说了，我也有想过，不想再继续下去，我甚至想死，但是想到他们……我没有办法……”
“我会陪你找到新的工作为止，在那个时候的全部费都由我来承担，别看我还是个高中生，但是暑期打工外加过年时拿到钱都一直存着，所以顶个一段时间没什么问题。”
“……为什么要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那么好，我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我样子长得不好看，身体也是脏的，我真不值得你帮助。”
“为什么呢……缘分吧？就像你无意间来跟我搭话一样，你也许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属于崩溃边缘，被一些事情压的完全透不过气来，虽然过一段时间会好转，但是你那笨拙的招呼却让我内心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温暖，这个理由可以吗？”
“哦，可不是无偿哦，等你找到工作后再还给我。”
雨空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平时就算在新闻上看到那些伸出援助之手无偿奉献的人也只是发出一声称赞，但是并没有想过学习他们。
但是等实际发生在了眼前之后，就和之前的理由一样，身体先比大脑动了起来，跟性别或是身份地位无关，有人遇到困难伸出援手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这或许就是小时候一直怀抱着的英雄梦想吧？随着年龄的增长，明白了一些东西之后也随之忘记了初心。
“我可以吗……”
“我能做的只是帮助你，最后下决心的还是你。”
“我真的可以吗……”
“不尝试一下吗？反正本来就不是你想做的事情，既然这样，为何不尝试的换个方向再努力一下，至少这次有人陪你。”
雨空这看似告白的话语其实并没有带着那种情感，就外貌上来看，对方明显比自己小，一定要说的话也是当做了妹妹来看。
“谢谢你，我决定试试……”
少女的决定并非草率，就和她说的那样，无数次的想要放弃，可是没有勇气也没有支持她的人，就连刚出雨空说这些话之前她就已经猜到了，下意识中也期待有人能再跟她说这些关心的话语，用力的推她一把，让她下定决心下来！
道完谢后，少女也从雨空的肩膀离开，慢慢的站起身来，拿出了手机。
“我打算趁着这份勇气还没有消失，现在就去向大姐提出辞职……可以的话能将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吗，我想将结果第一个告诉你……”
“当然，我很愿意当那个第一人。”
雨空很开心对方能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大方的将自己的手机号码报了出去，而正当他想自我介绍的时候，却被对方用手指制止住。
“我想在那之后，用自由的身份再一次跟你对话，那个时候在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
“那可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也很期待你的名字。”
“当然，你就在我们刚刚遇到的河堤旁等我把，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会来告诉你的，奇怪又好心的陌生人！”
雨空对于这个提议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少女也是一边小跑着一边回头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雨空默默的为她祈祷成功。
而另一边，少女小跑到大道之后，拦了一辆出租车之后前往了她目前工作的地方，像她们这种有组织做这种工作的，肯定不会设置在人多的街道中，而是选择了利用酒吧来当做掩饰。
表面上是正常营业的酒吧，但是实际上有着各种非法的生意，而里面的老板也就是少女刚刚口中叫做大姐的女性。
少女从出租车下来之后，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大姐的办公房间，不过在进去谈正事之前，又发了一条短信给那个陌生人，希望能再一次得到鼓励。
而雨空的回复也是让她一笑。
「还以为是什么诈骗短信呢，我已经在那里了，快点解决我带你去吃东西，话说这里其实还蛮冷的」
少女再一次鼓足了勇气，敲了敲门，随着里面传出一声威严的女性声音后，她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一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妇女正坐在办公桌前，摆弄着电脑，当她看到进来的人之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露着一丝微笑问道。
“小白有什么事情吗？”
雨空要是此时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对这个跟某条狗一样名字的称呼表示吐槽，但是显然是无法做到。
而被称呼为小白的少女先是先恭恭敬敬的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平复了下心中的紧张然后说出了她一直都想要说的事情。
“大姐，我想要辞去这里的工作……”
“哦？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吗？”
被称呼为大姐的妇女对于小白提出的要求显得有些惊讶， 不过她并没有马上做出回复，只是好奇的询问着理由。
“不是，并不是这个理由……”
“那是什么，可以的话能告诉大姐吗？我知道你还有一群家人要养活，所以大姐不希望你做傻事。”
小白听着大姐那温柔的声音更是感激，不管是自己还是其余的姐妹，这位老板就像是她们的亲姐姐一般的照顾她们关心她们，让她们在这个黑暗的地下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
“大姐，一直以来我都很感激你，不止我其余的姐妹也是一样……我有这个想法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勇气，但是今天我遇到了一个人，陌生的他却对我伸出援手，用力的推了我一把让我有勇气站在这里，我答应他我会勇敢的面对，一会将结果面对面的告知他……”
“……你确定你没有被骗吗？”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大姐，我也不是刚来这里的小丫头了，一些东西也见多了，尤其是各种……”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也不会阻拦你。”
“那、那也就是说……！”
大姐对于小白口中的他并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她需要确认，就是小白有没有被人骗，不过看着对方那坚定的眼神和语气，大姐也是叹了一口气走到小白的身边，轻轻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我一直都没有把你们当做赚钱的工具来看……”
“大姐，我们都知道、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除了那群孩子和遇到他之前，大姐你是让我最感激的人，在我落魄的时候收留了我给与了我工作，让我有生存下去的能力，不管形式如何，我都很感激你！”
“现在你幸福吗？”
大姐听完小白那发自内心的感激之后，依旧轻轻的摸着小白的脑袋。
“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我想继续再尝试一下，就像他所说的，换个方向再努力一下！”
小白对于大姐的问题，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看着那充满着对未来希望的模样，大姐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个时候小白突然想起什么，开心的掏出了手机，编辑着什么。
“跟谁发聊天呢？”
“恩……~就是刚刚提到过的那个人。”
“怎么，小丫头喜欢上他了？”
“不、不是！我配不上他，只是想告诉他一声事情的结果，一会就过去跟他碰面好好的道一声谢！”
小白对于大姐的调侃，脸很老实的红了起来，紧接着，自己的现实又让她矢口否认，自己配不上他。
“笨蛋，喜欢就去追，就算不成功至少也不要后悔不是吗？”
“大姐……谢谢！”
“开窍了？”
“恩，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但是我也不想后悔，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会试着告诉他……”
“终于好了……~”
小白一边说着一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然而就这这个时候，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带着她无法的理解突然传入她的耳中，紧接着，还有进入她身体的异物。
小白此时一脸震惊，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红色的液体慢慢的渗透自己的上衣，那是自己的血！而那穿过自己身体的不是什么利器，而是手，一个她熟悉的人手！
艰难的抬起头，入目的却是那张熟悉而已陌生的面孔，本该温柔的笑容在现在却是露出的扭曲和崩坏，仿佛不像是一个人的面孔！
小白很努力的想要发出声音，但是却发现在这吵闹的酒吧之中根本毫无作用，而眼前这位刚刚还被她感激的大姐却做出了让她无法理解，或者说不敢置信的事情！
此时的大姐，脸孔上的整个五官全部错位，毫不怜惜的将手从小白的肚子中抽出，而这一下更是让小白发出一声惨叫，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手中原本正在编辑短信的手机也是掉落到了一旁。
小白整个人趴在地面，鲜血不断的从肚子上的缺口流出，她艰难的喘息着，窒息的痛楚让她无法动弹，
而一旁的大姐也是蹲下身体，一边****着手上的血液，一边迷恋的看着那不断涌出液体的缺口，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那样目不转睛。
“啊……~终于发酵好了，而且比我想象的更加美味，恋爱的主菜，希望的配菜居然会产生如此让人陶醉的味道……~”
小白此时躺在地上，整个人不断的抽搐着，想要艰难的爬起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同时大脑的意识也在逐渐消逝。
再次看向大姐的时候，她正用颤抖的声音发出让她不能理解的感叹，但是她能听出那一声感叹中压抑不住的兴奋。
她很想问为什么，但是诧异的发现张开的口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而看到小白的表情之后，大姐也是善解人意的回答了她。
“不管什么时候看，你们人类都会在死前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啊，不过看多少遍都不会厌烦。”
“啊……~果然是漂亮的红色，真是太棒了……~”
大姐一边回答着小白的疑惑，一边将手伸入肚子的缺口里，把玩着里面的各种器官，时不时的发出感叹和沉醉。
之后，如同进食的前戏一般，一点点的将里面的器官撕扯出来，那个披着人形的怪物好像很享受着被这鲜血所溅射，听着那一旁发出的悲鸣。
“花那么长时间饲养你们果然是有价值的，而且你的价值比之前的的几个高多了，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成长出这个味道的……~”
小白那仅存的意识在听到这里之后她终于明白了一个让她不愿去相信的事实，就是眼前这个一直关心她们照顾她们的大姐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将她们当做家畜圈养起来的怪物而已！
一想到这里，不甘和伤心的泪水压抑不住的流了出来，同一时间，依旧享受着的大姐突然一顿，望向一旁已经泪流满面的小白则是发出一声可惜的叹息。
“啊、果然在知道真相之后，愤怒和不甘、还有那对于死亡的恐惧完全覆盖掉了之前发酵出的其余感情，原本美味的东西也变得苦涩无味……不过也不错，我也并不讨厌~”
“我、会……诅咒……你……！！”
正当大姐享用着那些红色的器官时，小白那微弱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对此，大姐停下了嘴上的进食，低下身体靠近对方的脸庞，那沾满血液的双手温柔的抚摸着对方的脸颊，扭曲五官的脸孔突然恢复到了正常，依旧露出那让小白原本熟悉的微笑。
但是这个微笑早已经无法改变什么，最后的最后，看着在一侧的手机，小白想到了那个身影，那个自己还都不知道名字的身影。
此时的她十分的后悔，为什么不在刚刚的时候就问他的名字，为什么要用那无聊的方法去做什么自我介绍……她好后悔，后悔已经没有机会在询问对方的名字，后悔没有机会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后悔无法将自己的感情表达给对方。
“恩？味道又变了？从苦涩变成了……酸？”
大姐再一次感受到了食物味道的变化，顺着小白的眼神望去，看着那部手机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拾起之后，将小白那没有编辑完的信息重新补完，然后放在了小白那原本即将溃散的眼神前。
「成功了，你说好的要请我吃饭哦！我现在就过来！」
小白瞬间就明白了对方想要干什么，可是现在的她无法动弹，就连说话都没有办法，更别说做别事情的了。
大姐这个时候靠近她的耳朵带着笑意低声道。
“没关系，看在我培养你那么长时间的份上，不久我就会将那个孩子送到你那里，我渴求食物，你渴求他，不是吗？”
那披着仁慈的残暴外衣此时在那疯狂的笑声中显露无疑，伴随着戛然而止的笑声，那鲜红的舌头轻轻的****着白皙的脖子，原本应该柔软的部位此刻却如同锋利的刀片一般，轻松的切割着。
小白的眼神几乎已经黯淡，她最后的意识只是在大脑中重复一个词语。
对不起——
不断的，不断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对那些孩子的道歉，对无法告知真相的姐妹们道歉，还有那个人的道歉。
最后，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人首分离。
怪物双手举起少女的头颅，靠在自己的脸颊上，闭着眼睛温柔的声音如同晚安的道别一般。
“安心的睡吧，不一会我就让他去陪你，没关系，我一会会将你的大脑吃掉，可以得到你的所有记忆，我不会让他在那里等太久，也不会让你在那里等他太久的……”
原本安详的声音到了之后逐渐转变成了情不自禁的笑声，随即，在那扭曲的面孔下将整个头颅吞噬了下去……
另一边，雨空受到对方的短信之后便一边等待着，一边开心的思考着一会怎么帮她庆祝，也很期待对方的自我介绍，自己也是准备了几套自我介绍的方案。
就在这思考的时间中，一名女性的声音从身后突然传来，吓得雨空打了一个激灵。
转过身去的时候，只见一名妇女带着和蔼的微笑正看着自己。
“请问你是叫我吗？”
“你就是和小白约定的人吧？我是她的老板，也是她们的大姐。”
“小白……那个，请问她人呢？我收到短信说她会过来？”
雨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名妇女，保持着较好的身材和不错的样貌，在这个年龄段称之为美妇也不足为过，不过听到对方口中的小白之后也是汗颜了一把，也更是让他好奇对方的全名是什么了。
而听到雨空的疑惑之后，眼前的妇女则是他露出一丝笑容神秘道。
“她啊，想要给你一个惊喜，躲在那边的巷子里呢，让我来找你过去。”
“惊喜……还真是会故弄玄虚。”
“没办法，她太高兴了，我也为她高兴，可以离开这个职业。”
雨空看着妇女也那一丝释然的笑容后不禁为小白感叹遇到了一个不错的大姐，紧接着妇女便带着雨空转到了偏僻的小巷子了，可是里面并没有小白的身影。
“请问，小白呢？”
此时的雨空多少已经心存疑虑，试探性的提问却没有等到前方领路妇女的回答。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的雨空停止了跟随的脚步。
妇女也是在感觉到雨空停下后转过身来，依旧带着那副和蔼的微笑问道。
“怎么停下了？不想见到小白了吗？”
“……她人在哪里，是你们不愿意让她辞职吗？”
雨空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入江湖简单出江湖难的故事了，就是对方并没有那么简单的同意小白的辞职，毕竟是那个方面的职业，牵扯到的东西或许比雨空想象的更加复杂。
不过雨空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无与伦比的天真！
“不是的，我已经同意她了，而且她也很开心的在等你。”
伴随着让雨空无法理解的话语，妇女将一件东西扔了过来，微微皱了眉头之后，雨空接下了飞来的物体。
当他打开手掌看清楚全貌之后，他的全身止不住的颤抖，那种不敢置信的愤怒！
一个熟悉的手机上沾满了鲜血，这个雨空刚刚才见过的手机不是别人的正是小白记录自己号码的时所用的！
“……她在哪里！”
雨空那几乎低吼的声音，伴随着愤怒而紧握的双手也发出了嘎嘎的声响，他不想接受那个最坏的事实，他只是希望对方只是将小白囚禁了起来，并不是如同上面的血迹一样那样的最坏结局。
不过妇女那微笑的表情说出的回答则是打破了雨空最后一丝希望的可能。
“她就在这里哦，就在这里。”
雨空看着妇女双手抚摸的部位，原本愤怒的眼神变得呆滞，不愿去相信这个事实一般，的确是那个他不想去想的坏结局，但是没想到会更坏到这个程度！
“你……不是人类吧……！”
“哦？反应很快吗，也好，我就像在她那的面前答应的那样，送你去见她吧，她可是很期待能见到你哦！”
雨空不再多语，也无需在言语，化作名为愤怒的力量，带着狰狞的面孔向着那个凶手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