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温佑隼的话,我有些晕头转向他这是把我当成小学生在教育吗?我想他如果有孩子的话,他一定是位非常严厉的父亲。
“额,我,你,“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久没有被这样训斥过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了。
“段宁,你,“温佑隼大概是看出我的窘迫,突然笑出了声。
“温先生,“我对他的笑表示抗议,不带这样打击人的。
“好好好!你一会去哪里?我送你。”
“我,不用了,温先生,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急忙拒绝他的好意。
“这有什么呢?你能再次出现在我的车前,谁能不说这是缘份呢?”
我看着温佑隼的面庞,一时之间忘了回话,他这是将我当成了他的那位故人了吗?
有一段时间,我常常有那种感觉,我总觉得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再透过我的看向另一人,不然为什么他的语气会这么温柔,虽然他一直以温润贵公子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但是最初我和他相识时,他的温柔总是带着疏离。
“嗯,温先生,“我看着温佑隼说,“那就麻烦您了,我去长宁路243号。”
“长宁路243号?”温佑隼默默的在心里念了一遍,脸色突然一顿。
我说完之后,就注意到温佑隼脸色的变化,我想他一定是猜到了。
“裴宅?”
“嗯!”
接着就是一阵诡异的沉默,我看着车窗外渐渐变得阴沉的天气,心想,“啊,要下雨了!希望在我到之后在下,我可不想淋成落汤鸡。”
“段宁,你有没有想过裴曜峻到底是做什么的呢?”温佑隼温和的嗓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局面,却使得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关于裴曜峻,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有相当多的一部分都是的道听途说,我其实并不是特别清楚他是在做什么,我只知道他手腕很厉害,在道上有一定得威望,而更深更具体的我并不知道,有的时候我在想,我其实再逃避这一点。
我怕,怕知道他是个穷凶极恶之徒,怕他做的事足够被枪毙数十数百次,我怕知道,所以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段宁,睁开你的眼看看吧!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我不希望你日后会他一起亡命天涯!”
“亡命天涯?”我听到这四个字,猛地抬头看向温佑隼,他知道什么,他知道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可是温佑隼什么都没说,就那样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不舍,还有,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
很快,车子就到了目的地。
“段宁,我希望你好好看看!”
我拉车门的手顿了下,然后转头看向温佑隼,礼貌的向他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
告别了温佑隼后,我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穿过花园,走向面前的别墅。
别墅很漂亮,是那种带有欧式风格的建筑,整体白色,房顶是红色的琉璃,有着巨大的露天阳台,有初中不谙世事时看小说的时候幻想的巨大落地窗,可以坐在落地窗前看书,看花,看草,看院子里的风景,但这些,并不属于我。
这些美丽的表面下掩藏的是什么?是不是像今天遇到的人所说的那样充满了血腥?
“啊!”是谁?谁这么大的胆子在这里袭击人?这是裴曜峻的私人宅邸,这附近有各处巡视的保安,谁这么大胆子在这里掳人?
我被蒙着眼睛唔着嘴巴磕磕绊绊的往前走,我使劲挣扎可是对方的力气明显比我要大许多,我的每一次挣扎在对方看来好像就是儿戏一般,我尽量弄大声音,希望这里巡逻的人能够发现这里非常异常,可是没想到始终没有人发现,这周围安静的只听到鸟叫声,这里还有阵阵的花香,各种淡雅的香味。
突然我被按着坐在一张椅子上,捂着我眼睛的手拿开了,我重新看到了光明。
我眨了眨眼睛。这里的光亮不会太刺眼,很暖,接着,涌入我视线的是大片大片的花,大片大片的白玫瑰,颜色十分的圣洁,花开的很小,大部分还只是花骨朵状,看来应该是刚种植没多久,我曾经梦想着有一个满种着白玫瑰的花园,没想到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这么多的白玫瑰。
接着我抬头,看清了面前的人,是他?
“是你?你有病啊?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吓我很好玩吗?啊!”我生气极了,我生气的捶着他的胸口,发泄我心中的不满。
“段宁!我说过,不希望你再和姓温的有联系,可是你呢?一而再而三的,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裴曜峻看起来十分的可怖,他眼里像是冒着火光一样,像是要将我燃烧一般。
“我?我只不过是偶然碰到的他!而且为什么我不能和他有联系?他救过我!”我真是奇了怪了,凭什么我不能和温佑隼联系,而他却可以左拥右抱,每天都有那个阿蓝玉在面前晃来晃去!凭什么他可以和自己暧昧对象天天见面,而我和我的救命恩人见一次面就跟犯了法一样!这个人双标也太严重了吧!
“救过你?呵呵?”裴曜峻脸色看起来有些狰狞,虽然还是那样俊美的面庞,可是此时却让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救过你,你想怎么报答?以身相许吗?”
“啪!”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没想到他的思想居然这么龌龊,他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和温佑隼之间的关系?
“你!”我看着裴曜峻扬起的右手,眼睛一闭,头一缩,心里隐隐有些后怕,我,我居然打了他?打了这个在外人面前不可一世的男人。
“段宁!我再次警告你,你不要妄想那些有的没的!没有比我更清楚你最在乎什么?如果你再违背我,我不介意让你变成一个没有弱点,没有软肋的人!”裴曜峻扬起的右手狠狠地拍向一边的花盆。
“砰”的一声,花盆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裴曜峻看都不看地上的花一眼,径直踩着花走出了这个满种着白玫瑰的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