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一口气,只觉莫名燥热的心瞬间冰冷,呵,我在想些什么,在莫名期待什么?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热闹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热闹。
我忽的想起一个月前,我和甘苗苗站在街边吃着烤串,我与苗苗说总有一天我要过我真正想过得生活,苗苗笑得没心没肺,喘着气举着手中的烤串说:“段宁,我祝你心想事成!早日如愿!”说着,甘苗苗低下头看了看脚下,过了会抬头看着我笑轻声说:“不过,到那时,估计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我当时看着她笑:“怎么会呢?”
我有时也想过,如果有一****能摆脱这种生活,我一定要彻底斩断过去的人和事,可是,我还是会想见她--甘苗苗。
没想到,音容犹在耳,我与苗苗今后却再也无法相见,而我也还被挟持着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作恶太多,所以这辈子要我耗尽力气偿还。
这车子行驶的飞快,将那夜色和灯光都变成了一抹抹彩色的光影,十分绚丽迷人。
“到了!”冷冷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急忙收回心神挤出一抹恰到好处地笑,我可没忘记,金主为了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我怎么能苦着一张脸呢!
“你的笑真假!真难看!”裴耀俊盯着我的脸,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
“真难伺候!”我心里暗自嘀咕,不是我自大,这么多年练得最久最熟的莫过于怎么笑。
不过,既然金主都这样说了,好吧,那我就换个方式好了。
“你,算了,随你!”
这无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也不好,我看着前方的后视镜,发现,确实,挺丑的,满脸的虚伪!后视镜里那个涂着大红唇的人多像一个小丑啊!可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
一位身穿红色制服头戴黑色礼帽的男子恭敬地在车外向我们微微鞠躬行礼,随后他缓缓拉开车门,右手抵在车门顶部,邀请我们进入酒店豪华的大堂中。
凯悦皇家酒店,我不止一次听过这个名字,这是G市最有名的酒店,在G?市这种容易喜新厌旧的城市里长期繁荣超过三十年,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而更重要的是,这酒店的门,不是一般的富商大贾花花钱就可以入住的,这另我更加好奇裴俊曜的身份,但我不能问太多,苗苗说过好奇害死猫!
我收敛心神,踩着不甚习惯的碎钻细高跟紧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进门的裴俊曜。
我必须得打起十二分得精神稳稳跟着前面那个长腿男人才不至于使自己出现摔倒踩裙摆等丢脸的事情。
如果出现这么丢脸的事情我毫不怀疑裴俊曜会立马和我拉开距离,装作不认识我,毕竟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多的是女人前扑后涌。
这导致我错过了细细观赏这座神秘豪华酒店的机会,如果是苗苗的话,她一定会仔细观察,然后告诉我酒店是多么多么的繁华,侍应生全是清一色的长腿帅哥和胸大腿长的的美女,酒店在细节之处做的是多么到位,然后再嘲笑我一番,说我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进入凯悦皇家酒店。
“叮……”
慈善拍卖会所在楼层已到!
徐铭东率先出电梯接着裴俊曜大腿一迈踏上红白相间有天使图案的羊绒地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裴俊曜的步子走得比之前慢了几拍,渐渐和我肩并肩并排走着。
我注意到他左手胳膊微微抬起形成一个弧形,肘部对着我,这是?
我略一思考便抬起右手挽着他的胳膊,不远处就是本次的目的地,所谓的慈善拍卖会场。
长长的走廊异常豪华与安静,轻柔的地毯吸收了大部分皮鞋哒哒的踩踏声,这使得只有我们一行人的走廊更加安静。
墙上挂着文艺复兴时期的名画,其中有一副画令我印象非常深刻,我知道那是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画家拉斐尔的画作----圣母与圣子,我不禁想起了他著名的画《西斯廷圣母》。
画中的圣母温柔秀美,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印象中我的母亲也是那个样子,温柔,秀美她的怀抱是我可以随时撒娇的安全港,这一切从什么时候渐渐发生了变化呢?
门口的侍应生在接过徐铭东的请柬之后,缓缓开启了那扇沉甸甸的
门,一阵悦耳的大提琴随着大门的打开飘了出来,这是弗朗克的A大调奏鸣曲。
我与裴俊曜踏着悠扬的大提琴缓步进入会场。
眼前是一个有着中西合璧风格的会场,粗略看了下会场中摆放着不超过六十把红木座椅,或许是拍卖会还没有开始,现场有些嘈杂,人们或是在三三两两的交谈,或是在随手翻看着拍卖手册,或是拿着手机与电话那头的人调侃。
这时有一个人进入了我的视线,他与别人略有不同,独自一人倚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浑身散发着一种特殊迷人的气息,他的背影像极了电影中倔强孤独的男主角。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一直盯着一个陌生男子,裴俊曜不满的将胳膊朝胸口提去,使得我们之间更加密切,老实说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有种被人吊着走得禁锢感。
可是,现在的我没有反抗的权利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默默忍受这份不适。
不一会迎面走来一个看起来事业成功的中年男子,风度翩翩,他的身边跟着位大胸长腿的卷发美女,二人看起来感情颇好,一副你侬我侬的甜蜜画风,但是男人眉眼处若隐若现的青黑之色让我怀疑他们之间的真感情,那个男人好像之前曾常常出入夜笙歌。
“怎么,对这个人也感兴趣?”耳边传来一阵轻轻的呼气声,不用摸,我也知道我的耳朵肯定红了。
这个裴俊曜肯定是故意的!
“怎么,难道裴先生认为自己的魅力比不上他?”
我转头戏谑地看着身边的男人,我段宁也可不是一个只会任人拿捏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