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蓝玉不知道是不是见识到了我轻易不暴露的凶残的一面被震慑到了,还是窝在房里憋什么坏主意亦或者是自己想通了所以没再来找我闹?
不过,我个人觉得最后一个是不可能的,很有可能第二个。不过,就她一个小小的怀春少女说真的我还真不放在心上,如果她的嘴巴吐出来的话能对得起她长相的话,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对她有不满的。
我也知道我这样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是不对的,违反了当初入警校时的誓言,违反了格斗老师的要求,可是,阿蓝玉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的父母那简直是比拿刀子割我的肉还要让我难受。
从我进入夜笙歌,从踏入裸体一行起我就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我知道他们都是怎么看我的。
男的只不过把我当做长得好看的布偶娃娃,随他们观赏,揉捏,当着我的面各种恭维夸赞,各个真情吐露愿意为了我倾家荡产抛弃所有,可是背后呢?多少人骂我,贬低我。
女的,除了甘苗苗,哪一个不是见了我就翻白眼。那白眼翻的简直和《甄嬛传》里的华妃有的一拼,都要翻出天际去了。
对于这些我通通不在意,既然我一脚踏了进去,就像甘苗苗说的进入这个行当只有把脸皮全都扔掉才能活,否则就会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这么几年在夜笙歌里我见多了生死,其中大部分死于皮薄,所以我知道并确信我们伟大老祖先的一句至理名言:“脸皮厚吃四方!”
但是,脸皮厚不代表我没有底线。一个人如果没有底线,那么他就不能称之为人。人是社会动物,社会动物必有其需遵守的或恪守的理念。
与父母那温情的少年时代回忆是我每一个剜心夜晚仅有的支撑,我不允许阿蓝玉这样践踏我仅剩的温暖,谁都不可以。
这间别墅有智能控温系统每一天的温度都保持在最佳温度让人感觉就像是春天一样,可这都是假象。 我躺在暖意盎然的卧室里,手脚冰冷。
我又想起了我的父亲,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不知道他的新工作做得是否称心?不知道他的同事对他好不好?不知道他的领导对他好不好?
我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不管怎样,希望父亲他的心态能够调整得当是最好的。毕竟现在不如以前,以前在公家单位做法警,先不说工资怎么样,社会地位就在那里。
父亲每天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勤勤恳恳,心里充满了干劲 ,又受人尊敬,谁见了父亲不尊称一声段老师。
“啊啊啊!段宁!我警告你,不要再乱想了!睡觉!”我将刚刚紧紧裹在身下的被子又散开,释放出我的手脚,背对着门侧趴着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里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数羊果然是有用的,不知不觉我陷入到睡眠中。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我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奔跑,很冷很冷,雪花飞舞,我的睫毛上都挂了雪霜,我看不清前面的路,在快速的奔跑中摔倒在地。然而,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那股冷彻骨髓的寒意也随之飘散,留下的是无限温暖。
我感到奇怪,低头一看原来是我一直喂养的白狮。它身型非常巨大,长得威风凛凛,浑身的毛色和满地的大雪都快要融为一体了。
此刻它正乖巧地躺在我身下,用它柔软舒适的肚皮隔绝了土地的坚硬,用它温暖的怀抱为我驱赶寒冷。
我看着它威风凛凛的面容,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背部,赞扬地说:“干得不错,我没白疼你!”然后摸了摸它油光水滑的白毛,感慨着这毛发摸起来真舒服,果然平时给它吃的好是管用的。
不一会,我突然感觉不对,我什么时候养的白狮,我怎么没有印象呢?我是怎么把它养这么大的?在中国,私养白狮可是犯法的,我怎么会做知法犯法的事情呢?
想着想着,我感觉不对劲,我托着那头大白狮子的头,仔细盯着它看想找出些蛛丝马迹来,谁知那白狮子还拒不配合,我会怒之下坐在了它身上,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它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那狮子的五官越看越像某个人,某个这几天忙得不亦乐乎不回来的人。
老天!我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觉得这白狮子和那个人像呢?我摸着白狮子的眼睛,鼻子,嘴巴,这无一不是那个人的轮廓。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不可能啊!这不科学!
“呵!什么不可能?什么不科学?这丫头到底是做了什么梦?”裴曜竣无奈的将在粗鲁的自己脸上抹了一圈的手放在一边,不住的嘀咕着。
随着问题的加重,我感觉到的不对劲越来越多,我觉得我应该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风雪奇幻天,紧接着我慢慢清醒了过来。
“你!”我惊呆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怎么会在我床上?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到底回来多久了?哦,天啊!我居然会睡的那么熟!
“怎么?刚刚还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摸来摸去的,这会你就不承认了!”裴曜竣侧躺着身子一手撑着下巴,嘴角微微上挑要笑不笑的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跳跃的光,我一时看呆了!
裴曜竣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出神,他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被他突然的动作一下就拉回了神,“你,我,“我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我居然在睡梦里把裴曜竣给摸了个遍?难道我梦里在摸的大白狮子就是睡在我旁边的裴曜竣?
我真是手欠!
我尴尬地别开他的目光,眼神向下看,可不凑巧裴曜竣那家伙居然没有穿睡衣,赤裸裸的胸肌就暴露在我眼前,我,我真是恨不得自剜双目。
“看得这么入神?嗯?”裴曜竣突然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要不要掀开被角再仔细看看,我下面也是什么都没穿哦!”
暖暖地呼吸声吹过我的耳蜗,痒痒的,麻麻的,吹得我的脸也烧烧的。